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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珂直接低頭不言語,這分明是再說他的事情,他當然要避嫌。
最起碼,要裝作一個避嫌的樣子。
王翦當即哈哈大笑,最先開口。
他的身份地位,本就是在場的人中,除卻嬴政最高的。
「陛下,什麼勞什子的晦星?」
「老臣從來不信那一套!」
「若是陛下覺著,當真有晦星作祟,老臣願為陛下駐守前殿,斬殺一切來敵!」
李斯也是沉聲道:「陛下,臣附議王老將軍所說、」
「所謂晦星之事,本就是無稽之談。」
蒙恬雖然沒有表態,但可以從表面看出,他也是支持李斯、王翦看法的。
唯有馮去疾不同。
馮去疾神色嚴肅:「陛下,這可不是小事。」
「若是因為晦星,影響了我大秦國運,又該如何?」
他沉聲道:「老臣以為,應當仔仔細細的排查,更是應該等到那天降的隕星之後,再言其他。」
嬴政嘴角噙著笑,讓人看不出他的真實意圖和想法。
他指了指遠處的陳珂說道:「陳珂,你有什麼看法?」
看法?
陳珂聽到這話,當即聳了聳肩膀,以一種無奈的神態說道。
「陛下,這事兒明顯是針對我的。」
「兩月前大放光彩,已經是在陛下身邊存在的人,不就是我麼?」
陳珂嘆了口氣,裝作很是無奈的樣子。
「所以說,臣的身上,擔子還是太重了。」
「若不是如此,怎麼會被那麼多的人惦記著?」
嬴政聽了這話哈哈大笑:「你這滑頭,想要趁此少干點活?」
「別想了。」
他打著哈欠說道:「朕也覺著此中必定是有問題,只是暫時不知道問題出現在什麼地方。」
「朕已經是讓黑冰台去查了。」
嬴政眯著眼睛,一臉殺氣:「朕也很想知道,這個在暗中的人,會是誰。」
聽到這話,站在一旁伺候的趙高神色有些許的變化。
但這變化很迅速,一下子就是閃了過去。
他只是繼續低著頭,伺候著。
..........
端木府外
陽光灑落在地上,鋪墊成一層金色的輝煌。
「曾兄,等等我,等等我。」
石懸尼出了端木遊牧府的大門,扶著腰,看著站在門外的曾露,臉上帶著無奈。
「我說曾兄,你這廝明明知道我身體骨不好,還跑那麼快?」
他滿臉埋怨:「也真的是辜負了我這追出,決心與你共進退的決心了!」
曾露微微一笑:「石兄,那畢竟是外人的宅子。」
「我在宅子內等候,豈不是失禮?」
「若是咱們二人的宅子,你倒是瞧瞧,我會不會與伱客氣?」
他搖著頭說道:「走吧。」
「從哪裡來,回哪裡去,暫時在客棧先住著。」
「等到文選賽開始後,你我兄弟定然是榜上有名啊!」
............
孟秋走出了端木府的大門後,並沒有去追遠處的石懸尼、曾露兩人。
只是笑著朝著某處店家而去。
他同樣是要參與文選賽,只是,他知道,自己一定是會打敗所有人。
..........
端木府
在孔賢問了第三遍之後,再也沒有人回答。
所有人都是如同虔誠的信徒一樣,看著孔賢的身影。
「如此便好啊。」
孔賢站起來,眼眸中帶著若有似無的殺氣:「接下來,便是咱們反擊的時候了!」
.........
陳府
陳珂半躺在船隻上,手裡拿著一把魚食,就這樣看著池子中的魚來回的遊動。
片刻後,他打了個哈欠,有些不耐煩的將手中的魚食一把扔到水中。
「算了算了。」
「這釣魚麼,不是我的強項。」
「但我確實可以將這池子中的水抽乾,而後在將魚撈出來,不是麼?」
第八十章:戲台子和烤魚架
陳珂隨手將魚食全部丟在池子中,一池魚兒飛躍,爭搶著魚食。
一旁的扶蘇看著陳珂的動作,陷入了沉思。
老師所說的話,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才對。
魚是什麼人?將池子中的水全都是抽乾淨,又是什麼意思?
釣魚又是什麼?
老師在釣魚?
這個魚究竟是儒家,還是其他人?
扶蘇思索著其中的問題,終於是在腦海中抽絲剝繭,找到了串聯一切的線索。
文選賽就是這一把魚食。
大秦便是這一方池子。
那些隱藏在暗中的,儒家、甚至是其他的敵人,都是魚。
扶蘇看著陳珂,只覺著陳珂的神色高深莫測。
「老師,您是想要用文選賽,將這隱藏在其中的敵人釣上來?」
陳珂聽到這話,奇怪的看了一眼扶蘇。
「你再說什麼胡話?」
他伸了個懶腰,望著池子中的魚,隨口吩咐岸邊的小廝。
「去,給我撈幾條與上來,今晚我要吃烤魚!」
陳珂站在船頭,船隻正在慢悠悠的朝著池子邊而去。
扶蘇站在那邊眼角抽搐,眼睛中帶著茫然。
原來老師只是餓了,想吃烤魚了,而不是想的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