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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那戶就是溫柔住的地方了,門外兩個社會青年正張狂的敲著門:「姓溫的,別假裝不在家,還錢的日子可到了啊,你要敢不還錢,信不信我去醫院弄死黃纖纖。」
對面鄰居將門悄悄開了個縫出來,冷不丁的和社會青年對上了視線,嚇得立馬將門給關上了。
門「吱呀」一聲開了,秦念正欲上前幫溫柔解圍,卻見她從口袋裡掏出個信封,然後遞給了其中一個社會青年,溫聲道:「不好意思,忙的忘記時間去轉帳了,麻煩你們跑來收錢。」
社會青年掂了掂信封,料想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不敢耍他們,收了錢後把叼著的香菸屁|股往地上一扔,哼著歌走了。
正巧和白慕秦、江漓對上個正著,「來的還挺巧,快去要錢吧。」說完側身借過。
溫柔看著朝她走來的三個女人,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然後問道:「請問我欠你們多少錢?」
秦念剛準備的話術被噎了回去,就在遲疑的瞬間聽白慕秦開口:「你沒有欠我們錢,相反,你欠的錢我可以幫你還,如果你能如實的回答我幾個問題。」
溫柔迷茫的眼神這才匯聚了一些光亮,見她們似乎並無惡意,側身道:「進來說吧。」
約莫五十平的房子,一眼就能看遍,室內幾乎沒有什麼裝修,家具很舊,像是從二手市場裡淘來的。
黃纖纖自責道:「都是我,害了溫柔。」
江漓小聲嘀咕:「別入戲太深。」
早在來之前黃纖纖就跟江漓交代清楚了,江漓怕極了白慕秦會誤會自己,而且她現在弱小可憐,對於查明原主的事情無從下手,好在這幾日白慕秦對她的態度沒有多大的改變,對自己的勾引也頗為受用,不過也定下了規矩,一周只能勾引三次。可是她很想一天勾引三次,當她說出了自己的妄想後,被白慕秦一副要扔了自己的神情給嚇的不敢再提。
進屋坐下後,溫柔給她們一人接了一杯熱水,侷促的解釋:「平時家裡也沒有客人來,就沒有準備招待客人的茶葉...」
白慕秦接過熱水抿了一口,「熱水就很好。」
她說話的神情淡淡的,沒有多餘的表情,但在溫柔看來,算是一種肯定的寬慰。
「你們想問什麼?」溫柔在她們對面坐下,雙手擺在大腿上,時不時的摩挲一下。
「你認識她嗎?或者見過她嗎?」白慕秦拉下了江漓的口罩。
溫柔的目光在江漓的臉上停留了片刻,然後搖了搖頭:「不認識,之前也沒見過。」
白慕秦頓覺舒了一口氣,又繼續問:「黃纖纖的朋友在她昏迷後有過來看她嗎?」
溫柔仍是搖頭:「她在床上躺了三年了,三年裡沒有人去看過她,早在她出賣□□後,她以前的朋友都不屑於她來往。那些花錢尋樂子的女人,更是不會來看她的。」
白慕秦聽後點了點頭,「好,現在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她的目光緊盯著溫柔,「黃纖纖的腺體是你剮的嗎?」
溫柔平靜的臉上顯露出了一絲慌亂,眼神四處飄散,雙手摩挲大腿的頻次也逐漸增加。
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躲在江漓口袋裡的黃纖纖忽然蹦了出來,跳到了溫柔的大腿上,兩隻前爪更是按住了溫柔那不停摩挲的雙手。
溫柔錯愕的與黃纖纖對上了視線,沒有失聲尖叫,也沒有將黃纖纖從腿上扔出去,反而情緒漸漸平穩,她更是主動握住了黃纖纖的前爪,仿佛重遇了闊別已久的故人。
江漓壓低聲音喊:「黃纖纖,給我過來。」
黃纖纖:「別叫了,別叫了,我就是心疼我老婆,安撫安撫她的情緒,這不是有利於回答你女人問的問題嘛。」
江漓見狀也就默默不作聲了,她見溫柔的目光越來越柔和,還摸了摸黃纖纖的腦袋問道:「它也叫黃纖纖嗎?好巧。」
「啊,對,真巧。」江漓憨憨的笑了笑,小聲嘀咕了一句:「她自己取的。」抬眼對上秦念狐疑的目光,彆扭的轉過臉去看白慕秦。
安撫好溫柔的情緒後,黃纖纖又跳回了江漓的身邊,溫柔面露不舍,卻也沒有挽留,然後自顧自的回答起了剛剛白慕秦的問題:「我記得,當時她喝醉了,不省人事,我握著刀準備結束這一切...」她的目光又有些發散,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後面的事我就記不清了,醫生說可能是當時的場面過於可怕,大腦的自我保護機制幫我自動遺忘了那部分的記憶。」
她的目光掃過在場的幾人,帶著幾分警惕和小心翼翼,「你們是什麼人?幫我還錢的事真的作數嗎?」
「自然作數,你欠了多少錢?欠條嗎?」
「我們沒有惡意,只是在為小說取材。」
溫柔連哦了兩聲,「原來是這樣。」她摸了摸口袋,又自言自語說:「我欠了多少來著?欠條呢?欠條怎麼不見了?我去找找。」
她起身去包里翻了半天,也沒找出個欠條來,頗為不好意思的說道:「我記性不太好,不記得了。」
白慕秦:「沒事。」她讓秦念拿了名片給溫柔,然後說:「這是我助理的名片,如果想起來欠了多少錢可以找她。」
溫柔接過名片,連說了兩聲「好。」
離開溫柔的家後,鄰居聽見了關門的動靜便從家裡探出了腦袋張望,見出來的都是女人,而且似乎長相和善,便出聲喊道:「哎,你們是不是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