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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輕易不來總公司,是白總和秦總又鬧矛盾了嗎?」
「白總和秦總不都才回國?能鬧什麼矛盾?」
「大小姐好,白總在辦公室,我帶您過去。」白河的秘書自白慕秦一進公司,就立刻收到了消息,早早的就候在電梯口等待了。白總前段時間曾經叮囑過她,只要大小姐一來,就要幫他推掉所有事情,她是絲毫不敢怠慢。
白慕秦進了辦公室,白河已經泡好了茶。
「爸。」
「哎,慕慕,來嘗嘗爸爸泡的茶。」白河笑著將茶遞到了白慕秦的手邊。
「謝謝爸。」白慕秦接過茶,小口的抿了一下。
白河抿了一口茶開口問道:「是不是想通了?不用什麼都聽你外公的,爸爸會支持你的。」
「爸,我來不是說那件事的。」
「我只是想問,你愛媽媽嗎?」
白慕秦很平靜的問出這個問題來,她靜靜的看著白河的反應,從慌亂到鎮定,只瞬間的功夫。
「慕慕,爸爸和媽媽都很愛你,為什麼突然這樣問?」白河將問題又拋了回去,似乎不願意去面對白慕秦的提問。
白慕秦不願和白河兜圈子,直接了當道:「我想起了小時候的一些事情。」
「慕...慕,你還好嗎?」白河的雙唇發著顫兒,在他的眼裡,眼前的白慕秦似乎又變成了那個哭得聲嘶力竭,不願面對媽媽去世的小女孩。
「爸,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只會哭的小孩子了。我很好,並且不需要心理醫生的疏導。」白慕秦心平氣和道,她換了個問法繼續問:「你是不是不愛媽媽?」
白河拿茶杯的手一抖,茶水滴落在桌面上,他慌亂的拿手擦了擦,結結巴巴道:「對不起,爸爸對不起你,更對不起你媽媽,我沒有愛過她,她也從未愛過我,但我們一直都努力做好了父母這個角色。」
「為什麼?是因為外公逼你們嗎?」白慕秦的聲音微顫,眼眶泛著紅。
白河嘆了口氣,陷入了回憶里:「也不知道你外公選上我,到底是我的幸運,還是不幸。當年我們家族的企業瀕臨破產,你外公找到我,說只要我願意娶你媽媽,他就會幫我們公司渡過難關,我那時還和你阿姨談著戀愛,但我太想救公司了,於是同意了。起初你媽媽一直不同意,你外公雖然一直規勸,卻也沒有為難。但有天,他突然約了我們見面,並且將我們關在同一個房間裡,強制讓你媽媽進入了發熱期。那一次過後,你媽媽就懷了你,自此之後,她就一直患有抑鬱。等到你大了一些,你外公突然又讓我們再生一個,說是有辦法可以懷上S級的Alpha,本來你媽媽的病情已經穩定了,這一次,卻更加嚴重了......直到她選擇了離開這個世界。」
白慕秦聽完,淚水不知何時已經順著臉頰流下。
「慕慕不哭,不哭。」白河慌張的拿紙巾幫她擦拭,像哄小孩子一般哄著。
白慕秦擦乾了眼淚,平復了一下情緒:「所以外公為什麼逼迫媽媽,是因為要追求血脈極致嗎?」
「也許是吧,他確實對AO等級很執著。據我所知他一直支持著AO研究項目,只是我不太清楚具體在研究著什麼。」
「慕慕,你小時候的事情是自己想起來的嗎?爸爸不敢想像你想起來時會是多麼的痛苦,爸爸對不起你。」白河愧疚道。
白慕秦沒有否認,看著白河充滿愧疚的模樣有些於心不忍,「爸,我知道你對我很好,我都知道的。你一直等到我成年後才和阿姨結婚,又在我掌管公司後才要了孩子,你一直都在顧及我的感受,我都記得。」
白河聽完已經老淚縱橫,他哽咽著:「那你……要多回家陪爸爸一起吃飯。」
「好。」
白河:「慕慕……這件事先不要讓你外公知道,我怕他會強迫你。」
白慕秦點頭:「我知道的,爸,你放心,我會嫁給自己喜歡的人。」
和白河聊完之後,白慕秦覺得自己的心又釋然了許多,只是她不知道該如何去向外公聲討,去追問他這些年來有沒有後悔過,讓媽媽受過這麼多的痛苦。外公正直偉岸的形象正在她的心裡逐漸崩塌。
*
白慕秦回到公司後,秘書給她送來了兩份邀請函,「白總,這是莊總派人送來的邀請函。」
等秘書走後,白慕秦打開了邀請函,果然是莊澄安成人禮的晚宴邀請,可攜帶自己的女伴入場。
她本想帶秦念一起的,但發現另外一張邀請函上寫著秦念的名字。
她會心一笑,看來這位小朋友對秦念也有意思。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她還未來得及喊「請進。」
就見一團白絨絨的小糰子從門外鑽了進來,然後朝她飛奔過來。
白慕秦張開雙臂,小糰子徑直跳進了她的懷裡。
「主人主人,我的戲份拍完啦!」江小狐狸躺在白慕秦的身上,露出軟乎乎的肚皮,開心道。
白慕秦抱起江小狐狸,將臉埋在了她的肚皮上,左右蹭了蹭,然後猛吸了一陣。
又傳來敲門聲,她以為是秦念,想也沒想喊了聲「請進。」
大秘書手拿文件一臉震驚的看著正在吸狐狸的白慕秦,她立在門口不知道該不該上前。看不出來,白總私底下竟然這麼的?反差萌?她一時之間找不到適合的形容詞。
「白總,這份文件需要您簽一下。」她躊躇再三終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