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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警們的目標是一夥活躍在國際上的犯罪集團,他們受人僱傭,替人干髒活。
可惜這個犯罪事業來錢不多,絕大多數有心氣的反派和超級罪犯都喜歡自己親自動手,哪怕他們不以近身搏鬥見長。
最近這夥人和紅羅賓在一次任務中被紅羅賓抓到了馬腳。
在與義警的交鋒中,他們摸到了哥譚,摸到了和蝙蝠家族緊密相連的韋恩企業,對義警的身份有了些許猜想。
這才有了我和提姆遭遇的那次綁架。
而我爸的安保公司和他們有過正面衝突,公司的其中一個客戶曾是他們的目標。
聽到這裡,我險些拍案而起。
無辜牽連到我就算了,居然還妄想對我家的客戶下手。
卑鄙!無恥!
紅羅賓安靜地看著我,乖巧得像一隻從洞裡探出來被嚇了一跳的野兔。
我恢復平靜的姿態,鎮定道,「他們在懷疑你的身份?」
我想了想,「難道是覺得襲擊韋恩的總裁就能把你逼出來嗎?」
我們大眼瞪小眼,卡座的空氣都令人窒息。好在我們兩個人起碼弄出了五六樣防竊聽的設備,別人不用和我們一起窒息。
我僵硬地附和,「太愚蠢了,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是、是吧?」
這好比一個高中生向好心人道謝,「謝謝叔叔」,結果發現對方是自己隔壁班同學。
紅羅賓怎麼可能藏身於韋恩企業呢,他們這行每天通宵,只有超人能做到第二天準時上下班。
除非……他的職位不需要準時上下班。
他們的職位。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個勤勞體貼的秘書不應隨意揣測她可愛可敬的總裁。
總裁鬧失蹤的情況除外。
82.
我頭疼地捏捏眉心,「我知道了,我會和那邊商量的。」
我那叛逆期親爹不願意和義警合作,大概率是自己心裡憋著一些不能見人的壞。
呸,想都別想。
合法公司,合法經營。私底下偷偷用18歲以上的方法找回場子是不允許的。
我清楚這是一樁麻煩事,放在平時我很大可能不會管它,不去了解它。
正因如此,便顯出對面那人的熱忱與赤誠,不是每一個人都能不求回報為他人戰鬥。
我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談話結束,招來服務生又點了一杯飲料。
「給你的謝禮,這是店家提供的,絕對絕對沒有問題。」
人臉面具很好地擋住了他的表情,「我一個人喝三杯嗎?」
「啊……也不是不行。」
83.
紅羅賓當著我的面,把三杯飲料全喝完了。
他真是一個實誠孩子。他可以弄一些小動作,但在眼下的情景,沒有必要。
在沒有必要的事情上,他能節省一些精力,或者我替他節省精力。
這隻紅色的小鳥不像他的前輩們以暴力和迅捷聞名。
他是一個謹慎小心的捕獵者,熱衷於圍繞獵物偷偷織網布局,伺機而動,用他訓練有素的爪牙撕裂目標。
捕獵者喝下三杯飲料,撐到渾身散發出一股生無可戀的無力氣質,瞬間從樹梢窺伺的猛禽變成枝幹間糰子蹲的小鳥球。
他看到我手邊兩杯只喝了一口的飲料,隱隱控訴道,「你怎麼不喝?」
我端起杯子,淺淺抿了一口,「我打包帶走。」
塑料杯子裝的,怎麼不能帶走?畢竟我是一個聰明人。
84.
我們在果醬咖啡廳分別,我直接轉道去了酒吧。
在揪著老爹一頓訓後,我那不成器的親爸垂頭喪氣,看著非常失落的樣子。
我又有點於心不忍,當女兒的訓斥老爸,是有點損傷老爸的自尊心。這段時間他總嚷嚷著自己老了,心裡可能會感到很挫敗吧。
老爹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瞅我,「下次去哥譚的大餐還有嗎?」
「沒有了,」冷漠,「你就吃速食披薩吧。」
這人完全沒有反省,浪費我的良心。
85.
我打包了三份所有口味的奶油塔,敲開了傑森和提姆的套房。
等了一會兒,門從裡面推開。傑森躺在沙發里打遊戲,來開門的人是提姆。
他拄著拐杖,貼近頭皮的那一小撮頭髮翹起來,形似一隻從草地里探頭的小鳥。
我看看他,又看看傑森,「他讓你一個病號來開門?」
傑森手一抖,電視屏幕上穿著背帶褲的綠衣水管工放跑了圓滾滾的害羞幽靈。
提姆抓抓頭髮,「他在打遊戲。」
我把袋子拎到他面前,「這是給傑森說好的幫他帶的奶油塔。」
提姆沒接過袋子,而是用期盼的眼神看著我。
我不為所動,那兩根眉毛失落地撇下去,明明表情沒有多大變化,卻顯得十分可憐。
三歲小孩被人搶走心愛的小零食都不會露出這種表情。
現在不是工作時間,我可以稍微對領導不那麼尊重。
我把袋子往他手裡一放,「一人只有一人份的,你們自己分。」
兩條眉毛又輕快地揚起來,「謝謝。」
哼,幼稚。
「不客氣。」
第10章
86.
溫哥華是一個不錯的旅遊地點,可惜我們是去出差的,沒有留下遊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