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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月剛開始以為江茗的朋友或許會和她一樣都是這種又酷又颯的類型,但事實並不是如此。
那五個人里,至少就有三個是那種學術氛圍濃厚的女生,另外兩個是江茗她們樂隊的。
江茗一一把朋友介紹給封月認識,其中一個學術氛圍濃厚的女生黛娜,就是當初替江茗照顧那株月季的朋友。
封月也確實和她聊得最好,兩人大半的話題都是圍繞著植物來的。
從言語間,封月也大概摸清了対方的性格。黛娜是個狂熱的植物愛好者,並且立志準備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植物研究。
封月很羨慕她這種為熱愛奉獻一切的精神,所以和她就聊了很多。
一直到吃完飯,一行人準備轉場去Liz了,兩人還有些意猶未盡。
不過黛娜也和封月約好了,她可以帶封月去她工作的植物園參觀一下。
封月自然是欣然答應。
不過封月內心深處還是有點好奇,好奇這些人是怎麼成為的江茗的朋友的,她們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個世界的人。
然而到了Liz後,封月便徹底明白了這是為什麼。
在場七個人,除了她沒有喝酒外,另外六個一到酒吧就像是魚兒入了海一般自在,紛紛點起了自己平常愛喝的酒。
喝了酒之後的六個人就像是釋放了天性,變得熱情又奔放,看的封月一愣一愣的。
封月雖然是第一次和這樣的人相處,但卻也不覺得排斥,反而覺得很有意思。
江茗看著封月樂呵呵地坐在那裡,端著酒杯湊了過去,她周身瀰漫著一股甜甜的酒味,「怎麼樣,我朋友都很有意思吧!」
「嗯,和我想的很不一樣。」
「哈哈哈,是不是剛開始覺得我和她們做朋友很奇怪,但是看了喝了酒之後的她們就理解了?」江茗往椅背上一靠,放鬆了下來。
封月點了點頭。
「所以說啊,人呢就是一個多面性的物種。」江茗伸手指了指她那另外兩個學術氛圍濃厚的朋友其中之一,「她,剛剛你也聽到了吧,聖莫爾醫院破格錄取的外科醫生,醫學界的天才,但其實家裡是加拿大最大□□組織頭目的女兒。」
「這個,我們樂隊的主唱,其實本職工作是市里教堂里修行的修女。」
「還有這個……」
封月越聽越覺得有意思,這樣看來她和江茗反倒成了裡面最平凡普通的一個。
「人是一種很複雜的動物,你只有深入了解了才會發現他內里最有意思的一部分。」江茗以這句話為自己的介紹成功收尾。
而她本人也成功敗倒在了酒精下,甚至還將手裡杯子中的酒灑了一身。
封月看了看她濕乎乎的胸膛,又看了看她那堆喝得不知道方向的朋友,只好認命地架著江茗去洗手間清理。
江茗本人是喝得五迷三道了,全身的重量幾乎都壓在了封月的身上,而酒吧又十分昏暗,封月時不時就要被別人的腳絆一下或者被其他酒鬼撞一下。
就在她即將帶著江茗走到洗手間的時候,她便看見自己前方迎面撞來一個大鬍子男人。
她知道自己帶著江茗是避不過去,只能硬抗過去了。
但這時卻從她身側伸來一隻手,將她和江茗一併往旁邊拉了好大一段距離,然後那大鬍子就跌倒摔在了她們面前。
熟悉的聲音也在封月背後響起。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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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來啦!
咱就是說,這本書肯定不會BE的,而且我早就在文案說過了,都已經七十多章了怎麼還有寶沒整明白啊。
第77章為什麼
酒吧內的燈光昏暗,炸耳的舞曲聲也讓人很難聽見其他的聲音。
所以在聽見那道熟悉又清冷的聲音時封月還以為自己是聽錯幻聽了。
但很快事實就告訴她,她沒有錯。
那身熟悉的味道衝破了酒吧里瀰漫著的酒味,瞬間席捲封月全身,也是直至此刻她才確定她心裡的想法。
拉了她一把的人就是嚴霖。
摔倒的醉漢被服務生扶起來帶走,封月此刻也在嚴霖的幫助下扶好江茗站直身體。
「你沒事吧?」嚴霖的聲音在喧鬧的舞曲中準確無誤地傳進封月的耳朵里。
明暗交錯的燈光映照在嚴霖臉上,即便如此也能一眼看見她眼裡對封月的關心和擔憂。
封月皺了皺眉,扶著江茗微微往後退了一步與嚴霖拉開距離。
嚴霖見狀,立馬慌了起來,就連被酒精蠶食過的腦子都清醒了不少。
「不、不是的,我沒有跟著你來這裡的──」可說到這兒嚴霖卻頓住了。
她確實不是跟著嚴霖來到這個酒吧的,她只是時差沒有倒過來想來酒吧喝兩杯助眠,也沒想到自己能遇上封月和她表姐。
但是,她是跟著封月來到溫哥華的。
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封月現在沒空理會嚴霖,她現在想先去處理一下自己懷裡這個狼狽的酒鬼。
於是封月也沒有再過多理會嚴霖,而是扶著江茗徑直往洗手間走去。
嚴霖亦步亦趨地跟在兩人後面,看著封月搖搖晃晃地扶著江茗還伸手在後面護著封月,怕她摔倒。
一直到三人來到洗手池邊,封月這才將江茗鬆開靠著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