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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月也想借著這後續的休養時間好好平復一下嚴霖這種情況。
就這樣,嚴霖這才成功擁有了這半個月的陪床時間。
封月現在的腿腳還沒有力氣,所以暫時只能坐輪椅。她此刻就正坐在輪椅上指揮著嚴霖給她收拾東西。
「這個放進剛才那個箱子吧。」
「你左手裡面的東西可以直接扔了,感覺沒什麼用了。」
「對對對,就這樣放著就行了。」
封月以前哪兒享受過嚴霖這種服務,這下還不得好好感受一下對方無微不至的照顧。
不過封月也沒有太折磨人,在嚴霖幫她收拾好東西後還十分聰明地知道打一棒給一個甜棗。
「辛苦你了,之後請你吃飯。」
但嚴霖聽見這話卻不太高興,她不喜歡封月和她如此生分,剛剛那樣就很好。
但她也沒有拒絕封月的好意,乖乖地點了點頭。
封月今天出院,親朋好友的來了不少,江沺女士是準備直接去酒店辦個小型的接風宴,也熱鬧熱鬧給封月去去晦氣。
所以這天早上來醫院接封月的人就來了不少。她三個姑姑家,她的幾個朋友們,還有嚴霖的爸爸媽媽也都來了。
大家一起在醫院接到了封月,這才準備一起前往酒店。
溫貞是和周瓊瓊一起來的,隨後來的是錢荷和許嫣,這四人都給她訂了花,坐在輪椅上的封月只好一手抱了一束。
不過最讓封月沒想到的是,就連此刻身處國外的傅思雪也在跑腿軟體上訂了一束花送過來。
收花的這整個過程嚴霖就安安靜靜地待在封月身後,任勞任怨地推著對方的輪椅,看起來十分的賢惠。
溫貞瞅著這兩人這種氛圍,心知自己是徹底沒有機會了,這氛圍她可插都插不進去。
雖說是接風宴,但所有人加起來也不過十幾個人,不過也正因為是這樣,大家吃的都很開心。
特別是封鶴海,喝得老臉通紅,抱著封月失聲痛哭,邊哭還邊念叨著「我苦命的女兒」這類的話。
剛開始封月還覺得爸爸這情況有點好笑又無奈的,但封鶴海哭得實在是太真情實感,導致封月最後說話也帶上了一點哭腔。
到這兒江沺可看不下去了,今天可是熱熱鬧鬧的接風宴,哭哭啼啼可不像樣子。
封月這才從老父親愛的懷抱里解脫出來。
嚴霖這也才拿著濕紙巾蹲在封月面前,仔細又認真地給封月擦起眼淚。
不過封月這傷感的情緒是被她爸給勾了出來,那眼淚說什麼都是止不住的。
嚴霖沒辦法,只好推著封月出了宴會廳,到外面去吹吹風給人醒醒神。
嚴霖推著人來到與宴會廳相隔一條走廊的小花園裡,時不時還能聽見封月的抽泣聲。
封月醒了這麼久,她都還沒問過嚴霖她暈過去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於是即是好奇也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封月開口說道,「嚴霖,我昏迷這幾個月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嗎?」
嚴霖將人推到長椅旁邊,自己也在長椅上坐下,她不清楚封月對特別的定義,只好將封月爸媽這幾個的生活情況大致說了一下。
封月聽了又沉默了下來,雖然知道自己昏迷給家人帶來的傷害會很大,但真正知道這些具體情況後,封月還是覺得十分愧疚。
嚴霖知道她心裡難受,便也主動問道:「那你呢?昏迷的時候還有再去過那個地方嗎?」
封月知道嚴霖說的是那個放書的空間,而被嚴霖這麼一問,封月這才將自己在那個空間裡所看見的東西都一一描述給了嚴霖聽。
「當時我看見上面顯示的什麼『主角意識覺醒』之類的話還不明白,但現在想想,那個主角說的大概就是你。」
封月抬起頭仰望起了浩瀚無垠的天空,「是你喚醒了世界的意識驅逐了那個所謂的空間的控制者。」
「是你救了我。」封月扭過頭看向嚴霖,那雙眼睛就算在黑沉的夜色中也十分的耀眼。
「不過還有一點比較奇怪,我本來是要被當成入侵者清理掉的,但是在最後卻有一道力量突然把我拉走了,不僅如此,我還隱隱約約聽見了醫生們搶救我的聲音,好像是在用除顫儀吧。」
嚴霖思忖片刻,一一將所有的事情對應了起來。
她告訴封月:「我在情人節那天送你的禮物你還記得嗎?金絲楠木的手串和一道平安符。」
封月點點頭。
「金絲楠木手串在你當時在公園裡暈過去的時候就直接斷了而且珠子上還出現了很多裂痕,應該是它保住了你一口氣。才讓我有機會把你送到醫院。
到了醫院你就直接進了搶救室,也是在你搶救的這段時間裡,你放在手機殼後面的平安符直接化成了灰燼,當時把你拉走的力量應該就是平安符吧。」
封月不可置信地大張著嘴一臉愕然,「這,這也太玄了吧!」
嚴霖點了點頭認同了封月的說話,「不僅如此,我在你醒來的前一天和我媽去了一趟金台寺,見到了那位給手串開光又畫了平安符的慧濟大師。那天晚上我用你的生辰八字在金台寺點上了一盞祈求平安的蓮花燈,第二天你就醒了。
我當時以為這可能就是偶然,但聽你說起在那個地方的事情,大概還是金台寺的那些東西救了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