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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兩人又聊起了別的話題,仿佛這話僅僅只是封月無意之間說的,不具備任何的隱藏含義。
飯後溫貞告別了封月,在樓下靠在車旁吹著冷風清醒自己的腦子順便等著代駕。
封月的話依然刻在她的腦子裡,擾得她心煩意亂。
她將手伸進自己衣兜里想要在路旁抽根煙冷靜一下,但卻她伸手觸碰到了一個熟悉的小盒子,盒子上傳來令她熟悉的觸感。
溫貞將東西拿出來,原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小小的絨布盒子,此刻正靜靜地躺在她的手心裡。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小盒子看了好一會兒,而後才微微仰頭呼出一口氣。
嘴裡呼出的白霧在空中翻騰,好像瞬間便迷濛了她的雙眼,讓她眼前模糊一片。
原來不是她胡思亂想的,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封月那番話也並不是無緣無故張口就來的。
封月,用一種無言又柔和的方式再次婉拒了她。
她確實如天上的月亮一般明亮又輕柔,但她也有著鐮刀一般鋒利乾脆的手腕。
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也不給你一絲一毫誤會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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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月月:別愛我,沒結果。
第73章龍鳳胎
嚴霖得到封月出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除夕那天了。
給她帶來這個消息的不是別人,正是傅思雪。
嚴霖在那天見過封月後整個人變得像一潭死水,眼底再也看不見外露的任何情緒。
剛開始的那幾天公司里的人也只是覺得他們嚴總可能是心情不好,但嚴霖這種狀態持續了好幾天後,還是常雅發現了不對。
或許女人的心思就是要比男人的細,她觀察了嚴霖好幾天,這才去找莫一旭談論這個事。
莫一旭雖然也覺得自己老闆最近變得愈發沉默了,但他顯然沒有深思其中的原因。
等到常雅將這件事提出來,他這才緊張起來。
然後這件事便被他告知了嚴霖的父母,而嚴媽媽在勸慰嚴霖烏龜後,又將電話打給了傅思雪。
傅思雪這才在除夕這天早上敲響了嚴霖的房門。
今天已經是除夕了,嚴氏集團也從昨天便開始放假。
沒有工作充斥著嚴霖的生活,她在一覺睡醒後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她想見封月,但她在那天聽了封月那些話後,此刻心裡卻生不出主動聯繫對方的勇氣。
傅思雪雖不清楚這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但她多少也能猜到嚴霖這種情況一定是受到了封月的影響。
所以在登門之前,特意拎了一大袋的酒。
如何安慰失戀的好友呢?
陪她喝酒一定是答案之一。
嚴霖身穿一身淺灰色的居家服迎接了傅思雪,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
「你怎麼來了?」
傅思雪:「我再不來,阿姨該打電話讓家庭醫生上門來找你了。」
「我沒事。」
「我知道。」說著傅思雪用開瓶器打開了兩瓶啤酒,「喝點?」
嚴霖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鍾,才上午十點左右。又看看遞到自己面前的酒瓶,而後接過酒瓶,一仰頭往自己嘴裡灌了一大口。
啤酒度數雖不及白酒,但酒該有的辛辣還是刺激得嚴霖眉頭緊皺。
她酒量不錯,但這並不代表她喜歡酒的味道。
傅思雪也沒急著問她發生了什麼,而是先陪著人將這瓶啤酒給喝了個感覺。
酒過三巡,傅思雪這才靠在沙發上,問道:「說吧,發生了什麼?」
嚴霖手裡捏著酒瓶,手指不安地摩挲著不那麼光滑的瓶身,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應道:「她讓我不要再見她了。」
傅思雪眉頭一挑,「就這?」如果她沒記錯,封月應該是老早就對嚴霖說過類似的話了。
怎麼就現在反應這麼強烈呢?
「我能感覺出來這次是不一樣的……」嚴霖聲音有些沙啞,不知是酒造成的原因,還是因為她難受。
「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那種感覺,就像是放風箏時,不管風箏飛多高飛多遠,只要你和風箏之間還有風箏線的存在,那你們總會重新接觸,而這次阿月好像親手斬斷了那根風箏線,而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在我面前飛走。」
「你當時沒有攔住她、反駁她嗎?」傅思雪從嚴霖的口中大概知道了這件事的嚴重性,眉頭緊鎖。
嚴霖沉默地搖了搖頭,然後將自己酒瓶里的酒一飲而盡,辛辣的酒味在她口腔中瀰漫,刺激得她眼眶發酸。
傅思雪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去勸嚴霖,不知道是該勸她一往無前勇敢追愛,還是該勸她趁早放手各自安好。
感情這種事無法預測也無法讓別人替自己做決定。
她幽幽嘆了口氣,「你現在逃避似的躲起來也不管用啊。如果真的決定放下那就去過好你自己的生活;如果你還是放不下月亮,那你就再去努力一次,一次不行那就兩次、三次,直到你自己選擇放棄那一刻。」
嚴霖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坐在那裡,整個人周圍的氣息都低迷了起來。
傅思雪能理解她此刻的迷茫,於是又柔聲勸道:「你好好想想吧,趁著月亮和她爸媽出國的這段時間,你好好冷靜冷靜,做好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