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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鬆開了自己夾得死緊的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嚴霖見她動了,也漾起一抹笑意,站起身說道:「我去開燈,你去洗漱。」說著,還伸手揉了揉對方的發頂。
封月腿腳上的傷早就好了,之前坐輪椅也是因為昏迷太久沒下床,現在在家裡養了這麼久,倒是能簡單的自如的活動了。
嚴霖打開了燈,封月這才掀開被子下床穿上鞋子去洗漱。等她洗漱完出來的時候,嚴霖已經拉開了窗簾,明媚的陽光正從窗外傾瀉而進,照亮了整間臥室。
而嚴霖,正站在陽光中,一手翻看著手裡的書一手端著咖啡小口啜飲著。封月看著她幾乎像是在發光的髮絲和幾近透明的皮膚,心裡微微顫動了一下。
不管怎麼說,嚴霖整個人就是長在封月的興趣點上。
嚴霖察覺到了她的身影,放下手裡的東西站起身朝她走過來,順便還端著那杯熱騰騰的蜂蜜水。
「先喝點趙阿姨準備的蜂蜜水,待會兒再下去吃早餐。」說著將水杯遞給封月,還順手替對方整理了一下松垮垮的睡衣領口。
封月整個人被美色迷的暈乎乎的,也不管嚴霖遞來的是什麼東西,總之先一口悶了。直到舌尖傳來甜甜的味道,她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啊,原來是蜂蜜水啊。
嚴霖等封月喝完蜂蜜水便端著兩隻空杯子下樓去了,而封月就在房間裡換衣服。
嚴霖也沒在樓下等多久,封月隨意換了一身舒適休閒的衣服就下樓了。
兩人在餐廳里用了一點早餐,這才坐上嚴霖的車出門去了。
嚴霖怕封月的身體再出什麼意外,所以這次直接將人帶著去金台寺拜訪慧濟大師。
嚴霖有提前約過慧濟,所以這次依然是直接被小沙彌帶著進去的,只不過這次沒有去後院的禪房,而是去了主殿。
「慧濟師父正在為香客解簽,請二位施主稍候片刻。」說完,小沙彌雙手合十朝兩人行了個禮,便又離開了。
封月看著主殿內供奉著的各路神仙的塑像,轉頭看向嚴霖道:「我們也拜一拜吧。」
嚴霖點了點頭,牽著封月的手,扶著人在蒲團上跪下。兩人雙手合十,虔誠地閉上雙眼,默默對著神明訴說著自己的謝意。
直到兩人磕了頭後睜開眼睛,這才發現慧濟已經在一旁微笑著等候她們了。
「小嚴施主,別來無恙。」
「慧濟師父。」嚴霖朝對方點了點頭,才介紹起封月,「這是我愛人封月。」
嚴霖說的面不改色心不跳,倒是封月聽了有些躁得慌。不過她也沒在這兒拆她的台,畢竟現在重要的事可不是這個。
慧濟是第一次見到封月,看著這孩子福澤深厚的面相他的笑意更深了,他也知道這兩孩子今天是為了什麼而來,於是直接說道:「小封施主佛緣深厚,萬事都會否極泰來,往後的日子也會萬事順遂。」
兩人聞言,心裡都鬆了口氣。畢竟像之間那種事,誰都不願意再經歷一次。
兩人和慧濟師父聊了一會兒,封月便對簽文感興趣了起來,也跑去抽了一根。
等她拿著簽文回來的時候慧濟已經不在了,只留下了嚴霖在原地等她。
封月以為慧濟是事務繁忙也沒多想,拿著簽文和嚴霖一起去解簽處排隊去了。
途中嚴霖去上了個廁所,等她回來的時候封月已經在解簽了。
她站在原地,看封月聽得認真,便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結果怎麼樣?是好的嗎?」嚴霖見她走過來,於是問道。
封月笑了笑,說:「結果又不是一切,而且要是是壞的結果怎麼辦?」
嚴霖牽起她的手,兩人往殿外走去,「好的呢,就是命中注定;壞的呢,那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自有一套安慰人的法子。所以是好是壞?」
封月揚了揚眉,「是上上籤。」
「具體說了什麼?」
封月扭過頭看她,笑了笑,「不告訴你。」
嚴霖愣了兩秒隨後失笑,不過聽封月這麼說了,她也沒有繼續追問,等對方想告訴她的時候她自然會知道的。
兩人回到車上,封月以為就這樣就回家了,結果看了一會兒嚴霖的路線卻不是回家的路。
「我們還有別的地方要去嗎?」封月有些好奇,「遠不遠啊?」
嚴霖點了點頭,「開車過去大概要兩個小時左右,所以你要是累了就睡一會兒,後面有小毯子,你拿著蓋一蓋。」
封月搖了搖頭,反而是打開了車裡的音響,按下了車窗。
舒緩的音樂從車內的音響傳出環繞整個車廂,還有吹拂而過的熱風,吹起了封月額前的碎發。
嚴霖餘光瞥見她仰著頭靠在椅背上愜意的表情,也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柔和的笑意。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是迎著和煦的暖陽和閒適的微風,在無人的馬路上馳騁而去。
兩個多小時後,嚴霖終於帶著封月抵達了目的地。
她們面前是一棟很大的白色建築物,嚴霖牽著封月的手往裡面走去。建築物里十分安靜,就好像除了她們外沒有人了一般。
封月環顧打量著四周,在心裡猜測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嚴霖倒也沒有讓封月等太久,兩人在走廊盡頭的一扇門前停下。
門是那種雙開的白色雕花大門,只是上面雕刻的繁複花朵看起來是那麼的讓封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