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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時間約在了她們這邊散場的時候,見面的地點就在森而酒店一樓的咖啡廳。
因為錢荷她們還要去市中心廣場跨年,所以酒店這邊吃完飯就差不多結束了。
封月因為要見嚴霖,所以錢荷便提議自己先去將封月的車開出來,等她和嚴霖談完她們就直接開車去市中心廣場。
封月點了點頭,便將鑰匙交給了錢荷,和錢荷一起去停車場開車的還有許嫣。
兩人一同坐著電梯下到了負二層,兩輛車沒停在一個地方,於是兩人便分開了。
錢荷拿著車鑰匙邊走邊找車,許嫣這邊已經找到車並且順利上車坐著等錢荷了。
等了大概有好一會兒,許嫣始終沒有發現錢荷的動靜。她皺著眉又等了一會兒,這才摸出手機給錢荷打電話。
手機里的「嘟」聲響了很久,但卻一直沒人接電話,許嫣心頭一跳,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她迅速打開車門下了車,手機不斷撥打著錢荷的電話,等她找到封月車停著的那個車位上的時,卻只發現了車和錢荷掉在地上的手機和包。
手機不斷地響著,在空曠的停車場顯得是那麼的刺耳。
許嫣臉色一變,火速撥通了在上面等著她們的芷妤的電話。
「小魚,花兒不見了!你快去聯繫酒店調監控,順便去找一下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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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以身相許的報恩,達咩!
第59章綁架
嚴霖抵達酒店後便一直等在樓下,她既沒有打電話去催封月,也沒有擅自上樓去尋人,只是安安靜靜地待在一樓的大廳里。
嚴霖多少也算是燕京的話題人物,大廳里人來人往,很快便有人將她認了出來。不過他們可沒那個膽子上前去和對方攀談,只是時不時要對嚴霖行注目禮。
不過嚴霖是早就習慣了被人注目的情況,她權當這些人不存在,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等待著封月的出現。
嚴霖坐的位置正好能將大廳的電梯口一覽無餘,她就這樣期待著下一秒封月能從電梯裡走出來,出現在她眼前。
嚴霖大概在大廳里等了半個多小時,這才看見封月跟著一群女孩子從電梯裡說說笑笑地走出來。
封月身後那群人自然是對嚴霖不陌生的,畢竟這位可是一直壓在她們頭上的「別人家的孩子」。
嚴霖看見了封月的那一刻,便從沙發上站起了身,一副有話要說的模樣。
芷妤見狀,十分識趣地帶著身後的一群小姐妹往旁邊走了。
「封小姐,我們在車上等你。」芷妤走之前對封月說道。
封月沖她點了點頭,這才朝嚴霖那邊走去。
封月深知嚴霖有多引人注意,所以兩人特意到隔壁咖啡廳找了一個隱蔽的卡座,半人高的綠植剛好將兩人擋住。
服務生送來了兩杯咖啡後便離開了,封月這才抬起頭看向嚴霖,開口道:「說吧。」
嚴霖看著封月,有些緊張。她微微彎腰俯身將自己一直放在腳邊袋子拎起來放在了桌面上,裡面就是她送給封月的跨年禮物。
袋子是個很素的牛皮紙袋,外面沒有任何花紋和品牌的log,封月也不知道裡面究竟是什麼。
不過,她也不想知道。
「這是送你的跨年禮物,還有謝謝你之前照顧我那麼久。」嚴霖抿抿唇輕聲道。
封月沒有伸手接下禮物,甚至連目光都懶得落到那個袋子上去,「嚴霖,我們沒必要拐彎抹角的,你也不用送什麼禮物給我。我們誰也不欠誰的。」
「我們這輩子能重來一次,就是為了糾正上輩子的錯誤的。我們戀愛是錯誤的、結婚是錯誤的,或許連認識都是錯誤的。既然有些事從一開始就錯了,我們能做的就只有及時止損了。」
「我們應該去過生命里沒有對方的生活。」
嚴霖怔愣地僵在原地,指尖冰涼,「如、如果我們真的是不應該在一起,那為什麼老天會讓我們重生到這個時間點?而不是我們剛認識的時候!」
嚴霖抬起頭,目光銳利地直指封月的雙眸,那雙眼裡滿是偏執和堅定,「我們能重來一次是老天為了讓我們不要重蹈覆轍,我們本來就應該在一起的!」
封月靜靜地看著嚴霖近乎失態的質問,目光始終不曾有過一丁點的動搖。
她就像空中掛著的那輪彎彎的月亮,看著溫柔又沉靜,事實上卻是冰冷又讓人覺得遙不可及。
「嚴霖,沒有什麼本應該,有的只有我是否願意。我是個確定死期的人,我現在的病情確實很穩定,但我不知道我是否可以熬過那個既定的死亡時間。
老天能給我第二次機會是讓我不留遺憾的,不是讓我和你再續孽緣。
我不希望我還像上輩子一樣,將我所剩無幾的時間浪費在你身上,這個世界上遠有比你對我更重要的人和事需要我去經歷。
我們早就結束了,在我死亡的那一刻。」
封月既定的死亡時間就像是一把懸在兩人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是禁忌,更是不可言說的刻入兩人骨髓的恐懼。
嚴霖所不能面對的只有封月的死亡,她張了張嘴,想反駁什麼,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忽然想起,她媽媽之前所說的「正確的愛」。
嚴霖不知道該如何去理解這四個字正確的意思,但她想,如果她們之間依舊糾纏不休,直至封月死亡來臨之際,那這樣的感情對封月來說一定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