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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就是負責嚴家所有安保的隊長,和錢家那位隊長的職責差不多。
封月見她說完了也摘下了耳機,這才伸手按掉了電話,然後將手機放回了原位。
坐在后座的許嫣和芷妤一臉不解,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的臉上看見了困惑。
如果她們沒記錯的話,封月和嚴霖應該是離婚了吧,怎麼這兩人的表現一點兒都不像呢?
兩人雖然心中有困惑,但也沒在封月和嚴霖面前表現出來,她們現在最擔心的還是錢荷的安危。
而正牽動著所有人心的錢荷,此時正在車上一臉怒容地面對著四個「綁匪」。
「喂,你們可別把我丟在這荒郊野嶺的啊!」錢荷一聽這些人想把她一個人丟在郊區,立馬就從后座坐了起來。
這四個人開了一輛外表破破爛爛的麵包車,車裡也瀰漫著一股二手菸和汽油混雜的味道。
四人見錢荷突然從后座坐了起來,都被嚇了一跳,甚至連開車的司機都被嚇得一腳踩下了剎車,給大家來了個急剎。
急剎帶來的慣性讓眾人紛紛往前沖,錢荷更是一個不小心額頭就撞上了前面的車椅背。
「媽的,能不能好好開車!」一臉兇相的男人轉身一個巴掌呼在了司機頭上。
「是是老大,我這就哈好開。」司機捂著腦袋連聲應道,這才又重新啟動車。
男人轉過頭看向錢荷,緊皺著眉頭一臉糾結。旁邊的黃毛湊到男人身邊,「老大,她突然醒了咱們怎麼辦啊?咱們可不能真的幹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兒啊,不然就把她扔這兒吧。」
「對啊老大,為了那麼點兒錢去蹲局子可不好啊!」
男人雖然愛財,但也確實不樂意為了王卉禮那麼點兒錢就進局子。再一個,他是認識錢荷的,自然也知道這個錢小姐是錢耀祖的心肝寶貝,要是真的傷害了對方,錢耀祖那個老狐狸可不會善罷甘休。
況且現在錢荷已經醒了,還看見了他們長什麼樣,他們要真把這位大小姐怎麼了,他們只能吃不了兜著走。
於是,他看著錢荷,勉強露出一絲微笑,「錢小姐,咱們現在把您送回酒店,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們一條生路行嗎?」
錢荷眯起眼看著這個男人,她在裝暈的時候便聽見了他們說的話了。這群人大概是綁錯人了,至於應該綁得是誰,錢荷也大概猜了出來。
而且聽對方的語氣,確實一開始也沒準備傷害自己的,所以錢荷這才敢半路從后座坐起來,怕這群人將她扔在人跡罕至的郊區。
「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錢荷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男人面露喜色,立馬示意司機掉頭,「錢小姐,我知道您從來不說假話,既然您都這樣說了,我們兄弟就信您一次。」
錢荷頷首,又說道:「我想問你個問題。」
男人說:「您問。」
「你們為什麼要綁架封月?誰讓你們去綁架她的?」
男人臉色一變,然後才裝傻說道:「什麼封月?我不明白錢小姐在說什麼。」
錢荷理了理自己的外套,「差不多得了,我剛剛都聽見你們說是綁錯人了。我是在封月的車旁邊被你們打暈的,如果綁的不是我那就只有可能是封月。」
「我看你們也不像是什麼專業綁匪,不是單純為了錢,那就是有人指使。說來聽聽吧,到底是誰讓你們來的。」
男人一臉戒備,他身旁的兩個小弟聽錢荷這麼一通分析,臉上的表情早就告訴了錢荷答案。
「放心吧,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會找你們麻煩的。封月是我的朋友,我只是想知道是誰想害她。」
男人沉默了下來,他清楚錢荷說了不會找他們麻煩就一定不會找他們麻煩。他這是第一次把王卉禮交給他的事給辦砸了,他不清楚王卉禮這個女人會不會處理他。
錢荷見他一臉糾結,便開口放出最後一個炸彈,「你知道嚴霖吧,嚴氏集團如今的掌權人,嚴家唯一的繼承人。她和封月的關係可不一般,你背後的人既然想動封月,那應該告訴了你她們之間的關係了吧?」
王卉禮自然是告訴了他封月和嚴霖之間的關係,男人警惕地說道:「她們倆不是已經離婚了嗎?早就沒有關係了吧。」
猜對了!錢荷暗道。
「你背後的人是這樣告訴你的?」錢荷笑了笑,「那她的消息還挺滯後的。這兩人確實已經離婚了,但嚴霖最近可是在重新追求封月的。就算你現在不告訴我到底是誰讓你來的,我相信以嚴霖的手段也能很快查出來她到底是誰。」
「所以,主動坦白和被動查出來的區別,你應該還是能懂的吧?」
男人又沉默了下來,但他身旁的兩個小弟卻已經被說動了。他們常年混跡在這些富二代的圈子裡,替她們辦那些腌臢事,自然是對那個嚴家有所了解。
要說燕京有哪一家是他們絕對不敢碰的,那也就只有嚴家了。雖然近幾年嚴家看起來是遵紀守法了一些,但嚴家當初可是在燕京靠灰色地帶產業發家的。
也就是到了嚴霖爺爺那一代,才開始逐漸洗白,將嚴家從那些灰色地帶里拉了出來。
所以嚴家的勢力比起以前來說是少了很多,但要處理他們還是輕而易舉的,沒有人能從嚴家手裡保下他們,王卉禮也不行。
他當初在得知要綁的人和嚴霖有關係時,他是拒絕了王卉禮的,但對方當時和他信誓旦旦地保證了嚴霖和封月已經離婚了,兩人之間絕對沒有任何關係了,他這才敢接手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