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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封月呢,一身粉色的小兔子睡衣,弓著背坐在大理石的洗手台上,雙腳自然垂落而下,裸露在空氣中的腳趾不安分地扭動著,順便也在刷著牙。
不過兩人有些不一樣的是,封月視線落在地面上不敢看嚴霖,而嚴霖直勾勾地盯著封月,那雙眼裡情緒太過深沉,沉甸甸地緊密地將封月包裹在其中,幾乎快要纏得她喘不過氣來。
於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封月幾乎每天都要經歷兩遍這樣的事情,早上一次晚上一次,每次她想要拒絕,嚴霖總能找些奇奇怪怪的理由出來說服她。
封月沒辦法,只好默默接受對方過猶的關懷,總是想著這次是因為預訂房間的時候沒考慮過嚴霖要跟著來,等到下一個地方去時就會好了。
不過除了這件小事而外,其他時候封月還是過得非常舒適的。嚴霖做事十分有分寸,白天就在封月能接受的範圍內將封月照顧得妥妥噹噹,當真是沒有讓江沺和封鶴海操過一點心。
至於晚上,嚴霖也恪守底線,雖然和封月同睡一張床但卻從未逾越,兩個各蓋各的小毯子各睡各的那一半邊床。
所以總的來說四人這趟斯里蘭卡之行過得那是相當不錯的。
至於嚴霖本人,只要能看著封月笑得開懷,那她就覺得一切都好。
十天後,一家四口又再次登機,坐上了飛往東京的航班。二月底三月初,東京的櫻花即將盛開。
東京的氣溫比不得斯里蘭卡,他們一落地便感受到了襲人的寒風,他們都穿得不多,所以一下飛機就準備往酒店趕。
終於,這次酒店確實如封月所料空房間還有很多,就在她準備讓前台再多訂一間房的時候,江沺卻開口阻止了她。
「囡囡,你和阿霖要分開住?」江沺明顯是有些不贊同的。
之前封月用拐杖在浴室里摔倒的事她可還歷歷在目。
封月怎麼也沒想到攔下她的是她媽,她看了一眼安安靜靜待在一旁任由人安排的嚴霖,輕咳一聲,「媽,這都有空房間了,我和嚴霖再住一起也不太好吧……」
江沺點了點頭,確實如此,怎麼說這倆孩子都已經離婚了,要是還睡在一起確實不太好。
封月見她媽媽點頭,神情一喜。嚴霖情緒微微低落地垂下了視線。
不過還沒等封月繼續訂房,便聽江沺說道:「唔……這樣吧,你們訂個標間吧,各睡一張床,這樣就沒事了。」
嚴霖唇角勾了起來。
封月:「……」
她真的沒受過這種委屈,她每次出行雖說不是次次都住總統套,但還真的沒有和誰一起住過雙人標間。
於是,封月便眼睜睜地看著她媽喊來她爸,十分有禮貌地拜託了前台將她的豪華大床房換成了雙人標間。
她們時間多,所以落地的第一天基本都是在酒店休整的,嚴霖跟在封月後面,不疾不徐地往她們的房間走去。
封月噘著嘴整個人又氣又無奈地驅使著輪椅往前行駛,她奈何不了她媽媽,便只能把氣撒在嚴霖身上。
你問她怎麼撒的?
嗯,她懲罰她不能給她推輪椅了。
嚴霖笑眯眯地跟在封月後面,也沒非要去推對方的輪椅。她只是覺得,阿月生氣的樣子很可愛,偶爾看看非常賞心悅目。
兩人就這麼被迫住進了雙人標間,所以封月每天又重新恢復了在斯里蘭卡時,一早一晚的被抱生活。
等兩人都洗漱完躺在自己的床上後,封月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阿月,那我關燈了?」嚴霖說道。
「嗯。」
「好,那晚安。」嚴霖話音落下,房間裡就陷入了黑暗。
封月聽著對方窸窸窣窣上床後逐漸歸於平靜的聲音,緊了緊自己懷裡的被子,閉上了眼睛。
晚安。
封月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穩陷入沉眠,而在旁邊另一張床上的嚴霖卻依舊安安靜靜地睜著眼看著漆黑的天花板。
她呼吸平穩整個人一動不動,除了時不時眨一眨的眼睛,整個人就像是真的睡著了一般。
嚴霖就這麼睜著眼等了許久,然後,她在萬籟俱寂中坐起了身掀開了被子走下床。
黑暗的環境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只有靠近對方,呼吸著那人身上若有似無的橙花味她才能順暢地吸一口氣。
而雙人標間大概會成為她整旅程中最為難熬的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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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笑死,俺們嚴總純純自找苦吃啦~
生悶氣的月月真的超可愛,嘿嘿嘿
第96章失眠
嚴霖安安靜靜地盤腿坐在封月床邊的地毯上,雙臂交疊放在床上下巴也搭在上面。
在斯里蘭卡的時候她和封月雖然是分開蓋的被子,但好歹是睡在同一張床上,但在這個雙人標間,她們不僅分開睡兩張床,而且還是完全黑暗的環境。
嚴霖那該死的小毛病便又犯了。
她汲取不到封月的氣息,也感受不到床頭小夜燈的光芒。
她只有這樣悄悄來到封月身邊,才能緩解她心裡的緊張和窒息。
封月已經沉沉睡去,這張熟睡中的臉龐在斯里蘭卡的那幾天嚴霖幾乎每天都會看到,但在此刻她依舊覺得完全不夠,僅僅只是這樣注視著封月只會讓她更加慾壑難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