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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傑森的羅賓制服保存在蝙蝠洞中,時刻警示自己,也時刻折磨著自己。差一點就要徒手打死小丑。
克拉克聽到他異常的心跳,飛來阻止了他:「不,蝙蝠俠,你不能殺人。」然後拿臉接了蝙蝠俠一拳。蝙蝠俠的拳頭上沾滿了小丑的血。
不殺原則對於蝙蝠俠來說太重要的,他一直都想殺掉所有犯罪分子,他有這個能力,不會暴露身份,而韋恩的財富也能保證即使暴露身份依然不需要承擔法律責任,甚至可以利用大量法律漏洞,公然合法的槍斃他們。但那成了什麼人呢?畢竟不殺是蝙蝠俠唯一的原則,他受制於這個原則,也因為這個原則而取得他人的信任。
「親愛的,我得借用一下盥洗室,小丑的血太臭了。」
布魯斯陰沉的瞪著他:「滾出去!」
克拉克只好滾出去,在哥譚的公用盥洗室里,有人滿臉是血的洗臉不會引起任何騷動,其他人視若無睹的走開。
阿卡姆精神病院的醫生們盡職盡責,盡力把小丑每一根骨頭都接錯,撕裂的肌腱不去縫合,至於麻醉藥就更別想了,每天一次的換藥也可以拖延兩三天,注射藥劑時混入氣泡也沒關係,過期藥品一樣可以用,除了鎮定劑之外不保證任何藥劑的質量,每天都有人踩到他氧氣管上,也沒有人發現。抽血化驗時抽取400CC,每天一次。
即便是這樣,小丑還是生命力頑強的活了下來。
某一日,醫生說:「你體內有彈頭。還需要開刀。」
小丑齜牙笑:「真的嗎?是小蝙蝠來給我開刀嗎?」
確實是。
蝙蝠俠給他頭皮下、手臂下、胸口的增生疤痕下埋了一堆定位器。
……
提摩西跟蹤發現蝙蝠俠崩潰了,他下手更重,受傷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也更容易被他拍到——這說明蝙蝠俠不像過去那樣隱蔽。找到迪克,幫他解決了馬戲團獅子咬死人的事件:「需要羅賓,需要有人幫他想起來該怎麼做。」
夜翼暴躁的拒絕了,他現在只是夜翼。「不要裝作你很懂的樣子!!」
但想了想,還是會回到布魯斯身邊,幫助老蝙蝠一段時間,但他是布魯德海文的夜翼。和老爹聚在一起沒多久,就因為一點小事,父慈子孝的、親切的打成一片。
蝙蝠俠沒扔爆炸蝙蝠鏢,夜翼的卡里棍沒開電,長棍硬磕蝙蝠鎧甲,濃濃的父子情。
下班路過的海因里希女士沒看到房頂上的家庭團建。
她只是在隔壁大都會的報紙上、屬於自己的專欄投稿:依照本國的法律和國情,殺小丑都不需要理由。正當防衛需要遭受侵害和覺得自己要遭受侵害,光聽到小丑的名字都讓人覺得自己要受到生命威脅,任何一個路人見到小丑,或任何一個犯人,掏出芝加哥特產打字機biubiu,哥譚政府都會認為是正當防衛。
克拉克洗完臉回去上班,又被主編派出去當陣地記者。
露易絲:「你不喜歡報導戰爭,也不要這樣難過。」
克拉克能說什麼呢?他主要是擔心蝙蝠俠,也不確定傑森在……有沒有呼喚過超人。又不能說大量地對空的飛彈以及強有力的空中管制挺煩的,他們拍不到超人的速度,但有可能在減速時發現一點殘影?最起碼能監控到音爆,在混亂的軍營附近有更多的不危害他人生命的犯罪,備受矚目的記者也不容易突然消失。
……
提摩西抱著攝像機。成功拍到蝙蝠俠大戰夜翼,倆人的格鬥技能不相上下,但很顯然蝙蝠俠的鎧甲防禦性比夜翼的緊身衣好一些。他隱藏的和以前的蝙蝠俠一樣好:膽小·無助·逼急了我只能自己上。
提摩西作為蝙蝠俠和羅賓這個組合的粉絲,對於組合現狀非常心痛,思前想後,勇敢的登門拜訪。
經過一番懷疑→坦白,拒絕→強調,拒絕→堅持,拒絕→賴著不走之後。
蝙蝠俠的一次危險遭遇,讓提摩西少爺穿起了羅賓制服。
布魯斯脫困後:「傑森!噢…抱歉。」
之後他又不止一次的對著提姆叫成傑森。
提摩西已經被訓練和大量的學習項目榨乾了精力,叼著小甜餅有氣無力的練習黑科技能:作為團粉我嗑到了。太虐了。
阿爾弗雷德繼續日以繼夜的提供輔助,蝙蝠俠和羅賓的深夜行動逐漸恢復正軌,基本上遠離了嚴重的生命危險。
……
六個月後。
布魯斯的心情持續性爆炸。
他再也沒有驕傲的說過 because I am Batman。
昨天晚上克拉克因為提到情緒控制,以及建議自己來當他的心理醫生,可以用一天時間讀完所有心理學課程——說的太多了被事後困得要命的布魯斯踢下床。
克拉克又淡定的飄起來回到大床上。
布魯斯連續一周每天睡眠不足四個小時,好不容易解決了問題又揪著男朋友履行已經拖延半個月的約會,現在才睡到上午十一點,不想起床。
克拉克能輕易掙脫這個擁抱,但實在不忍心移動男友的手臂,不想起床。床頭放著一本《馬基雅維利》,他全憑驚人的視力,在烏漆嘛黑的臥室里一頁頁的透視,打發時間,不用翻書。
靜謐的時間持續到阿爾弗雷德進來拉開窗簾,打開大落地窗,讓裹挾著玫瑰香氣的風吹進屋裡為止。
克拉克在老管家走到門口時,輕輕把被子提到下巴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