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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里希思索著街區地圖,有更合理的地方,以及更合適的路線。
問題來了,確實需要搞錢。
「你應該在家裡準備發電機和備用電路,你所居住的公寓樓看起來安保不錯,實際上很容易切斷電路。」蝙蝠俠看她竟然聽勸,就說了一些多餘的事:「在門縫裡夾上隱蔽的東西,羽毛或是花瓣,以防有人進入你家而你毫不知情。」
「等我能回家,每天都夾上。」
「清理掉所有會脫落的毛髮,頭髮和汗毛。用浮石擦除皮屑,穿吸汗的衣物以免留下痕跡,清理血跡。夜晚用別的氣味掩蓋你身上凡爾賽舞會(香水)和薰衣草香包的味道。」
蝙蝠俠頓了頓:「凱夫拉麵料可以定製日常穿的高領打底衫,有成品寫字板,也可以定製連體衣。和防彈衣疊加,再加上軍用頭盔和防-*毒面具,足夠你應付哥譚的二流角色。軍用頭盔可以鑲進摩托車頭盔里,需要你自己做手工。而你罩在最外面的衣服——去買連鎖超市里整個美國有幾千萬件的工裝衣服,買慈善商店的二手貨,不要穿KAHVELI五百美金的復古做舊機車夾克。」
海因里希裹成木乃伊的臉上兩隻眼睛亮晶晶,感覺自己要有個質的升級。
蝙蝠俠深深嘆氣:「槍的子彈會用光,不要寄希望於武器。人體本身才是最強的武器。海因里希,你活著能為哥譚做出更多改變。你怎麼看待死亡。」
不論是發揮最大價值,還是希望其他人不要踏入讓全家陷入危險的夜晚行動,又或是對於不懼死亡還喜歡極限挑戰的女士的擔憂,他都得問問這個問題。她真的在期待死亡嗎?她明白死亡意味著什麼嗎?不是簡單的去見上帝,而是一個家庭永遠的痛苦。
海因里希恍惚間明白了點什麼,但腦震盪讓她不是很明白:「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這位傷痕累累的木乃伊女士以前所未有的柔軟姿態嘆了口氣:「沒有人期望我活著,也沒有人盼望我健康快樂。但我不會死,我的生命安全有保障……不是上帝保佑我,這是宿命。處於一種我不能明說的理由,我的命大概會被小丑更硬一點。」畢竟他到現在也沒有死過很多次,而我總有一天會得到他的能力。
蝙蝠俠冷硬的說:「這是迷信。」
系統:啊他那麼帥。
蝙蝠俠質疑的盯著她:「你和惡魔或其他生物簽訂過契約?有神秘對你允諾,有某種獻祭儀式嗎?別相信那種事,你付出的代價只會超乎你的想像。」
一個明確的生命期限是她的底氣嗎?
系統:……不我不是。什麼都別透露。
海因里希:「不是。有其他人替我支付代價。」
蝙蝠俠若有所思:「這種生活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簡單,它會吞噬你,當你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面目全非了。你沒接觸過義警和年輕的超級英雄,他們比你想的更熱情,對正義的熱情。然後,所有泄露身份的人,他們的家人,事業,戀人以及名譽和自身生命安全都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
主流輿論和評論家們抨擊這種法外狂徒,對你的一切事跡指指點點,把不屬於你的罪行歸結於你,證據不能控制輿論。
你能想像,當你某天醒來時,你所有親人的頭顱整齊的擺在餐桌上。或是某一天你所愛的人,你的摯友,搭檔死在家裡,而所有證據表明你就是兇手嗎?惡棍在製造悲劇時,超越一切著名的劇作家。」
「我會考慮的。」海因里希:還有那種好事?
系統:就是就是。
蝙蝠俠很少和一個不熟悉的人說這麼多,他試著攔住她,但顯然失敗了。這位女士根本不想仔細考慮。
他有沒有理由控制她的行為,只能沉默的消失。
回家之後,哈維熱情洋溢的帶著兩個熬夜工作的大黑眼圈,在會客室里等著見他。「親愛的布魯斯,我想你總是願意為慈善出力,明天看看我的建議好嗎。」
布魯斯風騷的撩了撩頭髮:「現在就可以,我今天沒有女伴,無聊的要命。」
哈維提交了:《自己培養心理醫生以鑑定小丑到底是不是真瘋》
布魯斯心裡咯噔一聲,這是個好主意,韋恩財團贊助的心理醫生,如果不像哈莉奎茵那樣被感染,就會聽從金主的要求,任意鑑定某人是或不是神經病,這在哥譚現在的局勢中,完全可以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只需要十年培養他們的時間,這很好,自己肯定能要求他們公正無私的鑑別,如果有任何想要殺掉惡棍的私心,在追捕他的過程中都可以完成,不需要這樣曲折。
「很好,非常好,我願意注資,但有一點,別讓人們知道這是韋恩集團贊助的,我就是個好心的匿名贊助人。」
哈維遲疑了一瞬間:「那事情就麻煩了。」
「是啊。」布魯斯也嘆了口氣,睏倦又想回去繼續寫總結。
檢察官自己成立的慈善基金,如果收取匿名贊助人的錢,這顯然是一種行賄受賄的合法途徑。以後別的被調查的人,要以『不願意吐露身份姓名的法爾科內先生』來匿名贊助,就難以拒絕。還需要代理人。
怎麼想都更像是洗*錢和受*賄了。
……
一個多月後,海因里希勉強出院,被裹了一個月的木乃伊腦袋好好洗了把臉,看自己白的驚人。趕緊出去租下安全屋,購買發電機,定製日常和夜晚的幾套凱夫拉服裝,去連鎖店買衣服,去披頭士喜愛的店裡買一些撒旦崇拜的首飾,六芒星的外套以及在改裝後的摩托車頭盔上粘了山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