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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法官會隨身配槍嗎?」
海因里希莫名被激怒了,儘量控制住情緒,在兩個膀大腰圓的護士的幫助下回到自己的病房裡。
剛和系統聊了沒兩句話,就看到美少年迪克溜進來,他先去看了哈維,白天他是老頭子的好基友,晚上也是蝙蝠俠的合作夥伴,非常重要。
迪克拎著一大捧花和蛋糕盒以及市售堅果夾心巧克力和小熊軟糖,糖分有助於安心:「我帶了花和小蛋糕!布魯斯出去旅遊了,等他回來,一定會為你翻修修道院作為感謝。」
海因里希:「好吧,謝謝你。」
「可以擁抱嗎?」
「我不害怕,迪克。」海因里希對他有種莫名的傾訴欲,大概是因為他非常正派,沒表現出對男性對女性的視線,他光明正大的打量成熟女性的身體,關注點只在肌肉線條分明的手臂和小腿而不是少量的胸肌和肌肉發達的臀部。
檢查了巧克力塑封包裝,拆開來吃了一顆:「我不像其他人那樣。實際上…我等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這不全是突發事件。」
「我可太害怕了。」迪克把手搭在她肩膀上:「你需要心理醫生嗎?或者放假?出去旅遊一段時間?暫時離開哥譚?我喜歡你就像喜歡姐妹或阿姨,我想為你做些什麼。我今天沒事,可以一直陪著你。」她的心跳還是很快,還是被嚇到了。
海因里希眨眨眼:「哦,謝謝。巧克力就很好了。趁著現在沒事,也沒有人打擾我們。上周末的作業做了嗎?」
迪克:「……做了。」
海因里希:「那麼請說一說,你怎麼看待雅典的所謂『民主』,主人的民主而非奴隸的民主。」
一直到晚上吃晚飯時,做完全部檢查的哈維才眼睛紅紅的走過來:「謝謝,萬分感謝。你救了我的未來。」一個臉部被腐蝕受傷的人無法繼續做檢察官,他什麼都做不了,會失去工作,愛人,家庭,社會地位。
海因里希拍拍他肩膀:「你是哥譚最好的檢察官。我還想和你一起多把幾個人送上死刑。你害怕嗎?」
哈維:「我心裡確實發生了一些改變。」他糾結了好一會,掏出一枚硬幣往天上一扔,接住:「我恨我緩慢的選擇,我也拔出了槍,我家親愛的勸我帶槍。但是我無法選擇是否開槍。我可以和你說嗎?就當是驚嚇過度的囈語。」
海因里希說:「你說。」
哈維盯著水杯:「哥譚最近出現了一個,類似於義警的人,只活動在椰子街區附近,會及時制止一些犯罪。我本來覺得…我現在也想做一些這樣的事。」驚嚇早已轉換成憤怒。「我現在非常非常想在深夜襲擊馬羅尼家,把同樣的驚恐和混亂還給始作俑者。這是一種異常強烈的衝動,我曾經帶人搜查馬羅尼家,對他們房屋布局瞭若指掌,已經控制不住的開始構思如何炸掉他們的金庫和軍火庫。」
「我的天哪(棒讀)。」海因里希鎮定自若:「那個人是誰?」
哈維:「唔,我不知道,他或是她,男女不詳,目擊者不知道他的身高體重,也沒有聽到此人說話,也沒有一個代號來稱呼他。」
海因里希心說:那當然了,要是有個代號我還怎麼在不幸暴露時自稱『我只是夜跑時順勢見義勇為』。
飽受驚嚇又充滿怒火的檢察官一點東西都吃不下,海因里希爽得要死,吃掉了兩人份的晚餐,外加瑞秋送的大份冰激凌。
還開始琢磨:系統,如果我不表露身份,就說要去參加襲擊,是不是有點曖昧了?我要是暴露身份呢,我救了他的命,他理應發誓為我保守秘密以及作偽證。
……
維持正義是需要昂貴代價的。金錢也是代價之一。
超人和蝙蝠俠這對世界最佳拍檔,剛剛在外星球解決了一個小問題,又解決掉蝙蝠蟎想要拆散他們讓蝙蝠俠單飛的麻煩事,終於在清晨五點回到地球·哥譚。
而明天是每周一次必須去韋恩大廈開會的日子。
布魯斯精疲力盡的做完戰後終結,已經到了六點,沖了個澡,上樓睡覺。這樣睡到十點多去開會,開會期間再睡兩個小時,總算能湊夠六個小時的睡眠,晚上還得去夜巡。
然後在早上九點半,老管家帶著早餐和補劑把他弄醒:「有一件事必須告知您。」
布魯斯把臉埋在枕頭下面,聽他的聲音就知道沒多大事,悶悶的說:「開會讓迪克去,讓我再睡一會。十分鐘,求你了。」
阿爾弗雷德:「哈維丹特先生昨天下午遇襲,雖然」
布魯斯猛地坐了起來,端起咖啡喝了半杯,止痛藥、維他命和微量元素補劑一同吞咽下肚:「地點?原因?」
阿爾弗雷德:「別擔心,老爺,丹特先生受傷很輕微,海因里希法官開槍制止了犯罪。」他示意布魯斯看報紙。銀質餐盤裡放著報紙。
布魯斯一邊看報紙,一邊吞下燻肉三明治、煎魚排。
報導上看得出來,沒有多少誇大,事件雖然時間很短,卻是千鈞一髮,或許只差一秒。而潑硫酸的人已經因為搶救無效死亡了,如果落在哈維身上,他也會面目全非的死去。
迪克穿著短褲溜溜達達的走過來,倒在他2*3米的大床上伸了個懶腰:「早啊布魯斯,我去看過了,哈維被嚇得夠嗆,海因里希也受了一些驚嚇。然後她順便給我上了三個小時的課。別忘了給她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