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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因里希:「直接進來我沒鎖門,沒弄明白這兒的鎖。」

    不義女俠:「…笨蛋,關上就自動上鎖。」

    海因里希剛好寫完一句話,過去在指導下打開門:「黛安娜,你怎麼來了?」

    「你一直在工作?」不義女俠邁著長腿走進來,看了看電腦桌面上的文檔:「卡爾現在很像一位睿智的國王。」

    「永恆的國王,比宙斯更強大,比奧丁更持久。」海因里希點了點頭,不太敢直視她,目光就在她腿上轉來轉去。太誘人了根本控制不住。

    不義女俠懶得說自己和宙斯的關係,反正關係不太好:「多久能寫完?」

    海因里希柔聲說:「如果你留在這兒,要三天。我單獨呆著,明天下午就能搞定。但我還是希望……呃,再見。」

    ……

    星球日報有很多記者,記者嘛,總會分散在全國各地、乃至於世界各地進行工作。他們同樣在一夜之間失去了房產或家人。也在不安的遊蕩在大都會的遺址附近。

    超人親自去談收購的事——正義聯盟一天之內取得星球日報的控股人低價出售的股份。

    卡爾艾爾親自操刀,認認真真寫了報導:宣布超人控股85%,親自重組星球日報,股價應聲翻了十倍。  

    星球日報倖存的其他記者看到報導,又收到回來工作的邀請,紛紛激動的趕回來,或發郵件表示自己想要回來工作。

    辭職是無所謂的,一夜之間待遇很好的單位突然……不是破產,而是和整個城市一起被炸上天,這在誰心裡都是一道沉重的痕跡。

    卡爾艾爾收購完股份,回來就一件事:開會。

    和記者們開會,和自己尊重、甚至崇拜過的調查記者們開會。

    繼續他們的調查,需要大量普通人,超級英雄或許簡單粗暴能解決問題,但要整理出清晰的時間線、提供大量有說服力的證據,揭露美國政府的黑暗,反而需要這些普通人。

    和這些正直熱血、為了揭露真相被追殺、依然前仆後繼的普通人在一起,讓他覺得舒服很多。

    甚至覺得人類都有希望了。

    被追殺、被槍擊的調查記者們無所畏懼的問:「我有個朋友,被美國政府追殺,現在逃到了國外,他能得到庇護嗎?」

    「我有一個朋友,被喝醉溺死在浴缸里,他留給我一個U盤,我始終沒敢打開。現在可以開了嗎?」

    「我妻子和兩個女兒出意外死了,我想知道……那到底是不是意外。」  

    逃到外國的一些揭露真相之人,發來郵件,裡面含有大量證據碎片,他們想要重返美國的保證。

    卡爾艾爾在忙碌的間歇,看了看安娜,對其他戰友都很有信心,而蝙蝠俠說她不可靠。正義聯盟基地里所有的屋子都不含鉛,他們都相信超人的自覺。

    他四次看過去,安娜都在電腦前沉思或瘋狂輸入。

    卡爾艾爾也有點想報導重大事件,忽然想起,如果露易絲在這兒,面對著親自寫揭露總統和所有不法交易,幕僚團的內部交易和對政府供應的壟-斷,軍方貪*污和大規模性*侵*殺*害女兵的事……她一定恨不得都做了。

    他能在很多人身上看到露易絲的影子,不分男女和年齡,而是單純的熱誠勇敢和嫉惡如仇。是面對巨大黑暗森林依然敢於挑戰的勇氣。

    開完會之後,已經是熬了個通宵的中午,所有人都疲憊而興奮的離開,只有卡爾艾爾留在空空蕩蕩的大廳里。

    一種深邃的、難以言喻的孤獨感突然再次湧上心頭。

    這孤獨很快轉化為被敵視、被仇恨、被誣陷、被提防的憤怒。

    夜翼帶著一口小鍋出現:「克拉克,我本來想給你烤個蘋果派……吃一點熱騰騰的煮蘋果怎麼樣?我放水放太多了。」  

    卡爾艾爾只嘗了一口就差點用熱射線毀滅這鍋詭異的東西:「你是一點都沒學到我的廚藝啊!我去做!真應該禁止你靠近廚房,像對布魯斯一樣。」

    夜翼委屈,但不無驕傲的說:「我用微波爐時不會炸哦。」

    卡爾艾爾把他按在餐桌旁:「不許動。」

    切好蘋果,用黃油和糖漿煮它們,同時製作好派皮。和夜翼有一搭無一搭的閒聊,正式深入交流和溝通,了解了一下雙方都做了什麼,在想什麼。

    迪克知道一個人失去至親至愛時,會因為巨大的悲傷而性情大變,他有過。

    但他的崩潰只會是去找喪鐘單挑,發生在超人身上時,就是和達克賽德單挑。他如果失控,確實很可怕,但夜翼思考之後,願意試著去安慰他,陪伴他度過失去親人和愛人的艱難時光。

    蝙蝠俠擔心的是以後,擔心能舉起地球的超人會在地球上發泄憤怒。這很有道理,但是……克拉克需要的不是克制和理性,而是發泄和表達悲傷憤怒。沒有人能像蝙蝠俠那樣(雙關)。

    卡爾艾爾扒拉著鍋里的蘋果,忽然說:「我想你會是很好的哥哥。小喬納森不會孤單,也不用害怕自己的力量傷害朋友。不會(像我小時候那樣)。」  

    迪克悲傷的回應:「我失去了一個開始時並不期待,但逐漸喜愛的弟弟。又失去了一個期待的兄弟。」

    卡爾艾爾:TT-TT

    迪克:QAQ小翅膀,小喬納森。老蝙蝠自己酗酒吃止痛藥把罪犯打個半死,不讓別人這麼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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