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頁
……
海因里希一向不需要睡覺, 現在沒法加班, 也不用寫任何東西, 更不想和系統說話。
就請護理拿了信紙和鋼筆過來，誠懇的給傑弗里男爵寫信，請他繼續支持自己的職務，以及提出收養瑪麗珍和她的男友，自己受了傷需要他們照料，他們也需要一個撫養人。引用了一段法文詩，既曖昧又正常，確保正常人看起來就是慈祥的交易，變態看起來就是變態。
心理醫生·酥皮來了，拎了一個相冊：「你想看看各地的風景嗎？」
海因里希對此沒什麼興趣，收起信和筆：「我很樂意。」
這不是個地球上各地的風景，而是很多外星風景，奇異的石頭，流淌著岩漿的河流，在冰上生長的植物。
其中每隔幾張就有超人蝙蝠俠的合影，有時候帶上羅賓，加上神奇女俠的合影，正義聯盟中其他幾個人參加行動的照片，綠燈俠和閃電俠抱在一起快樂比V。
他們的形象早就公開曝光過，並不算泄露朋友的隱私。
超人說：「你還可以看到全世界的風景，你也可以去旅行。但沒有幾個地球人能看到外星風景。人都是被局限的。」
海因里希凝視這些奇異、異常美麗或異常恐怖的照片。
超人仔細透視她：「即使是盧瑟，他以為他自己擁有一切，實際上他從未擁有過片刻的美景。」
「他可能有別的需要。」海因里希笑了起來：「譬如需要請你做心理醫生。」
超人：「哈哈哈哈哈。我可以給他百倍收費，以此配上他的身價。」下次盧瑟再搞陰謀，就抓走帶他去看北極的太陽。
又安靜了一會，超人忽然伸出手：「我能摸摸你的頭髮麼？」
海因里希：「我不需要這種安慰。我又不是小孩子。」
超人盯著她的大腦後額葉，這裡負責思維功能，邏輯推理，語言功能，構思凝想。這裡有一小團能量，而人的大腦里不應該有這個。告訴B麼？他是個純陰謀論者……這麼說男友有點過分，他只是會把事情往最糟糕上計劃。「抱歉。你比我想的更堅強。」
系統：我好像被發現了。
海因里希不相信它的話，無所謂的笑了笑：「我知道小丑的狗屁理論。什麼『最糟糕的一天』。我已經經歷過了，而現在我有錢有身份，獨立而且能實現個人理想。只有貧窮、無法獨立、沒有社會身份，也沒有明確的目標才是最糟糕的。」
超人還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是的。你很有權勢，在哥譚你是特權階級。」
海因里希竟覺得他在夸自己。
超人：「所以下次遇上危險你可以喊超人救命，蝙蝠俠也不能說你，這大概就是特權吧。」
是的他會罵我…但是我不介意啊。反正日常訓練也要在紅太陽壓制下和他練習格鬥。
護工忽然來敲門：「您還醒著呢麼？海因里希女士。」
海因里希看著超人飄出去關好窗子：「請進，我疼的睡不著。」
護工：「您好，您的繼兄醒了，手術似乎比較成功，臉接回去了。」
「那太好了。替我轉告歉意，過段時間我會和他一起回星城，交代一下。」海因里希頓了頓：「請把文件夾拿過來。」
……
僅憑『後額葉中的微小能量團』這一個條件，檢索出一百多條可能性。大部分和變異和超能力有關，有些則是普通人類修煉的結果。超人認為這可能涉及她不需要睡眠的原因，但還缺乏證據。基本上可以排除外星人控制人類試圖入侵地球的危險問題，外星人準備入侵地球時的表現不同。而海因里希的身體指標、體溫和心跳變化都合乎人類。
或許需要詢問綠燈俠，或是請火星獵人檢查一下。
但這涉及到海因里希女士的隱私，而一旦知會別人，蝙蝠俠肯定會知道，這就得通知他——該怎麼說這件事呢。現在蝙蝠俠對海因里希一定是最高監控，卻是保護性質的。
蝙蝠洞中父慈子孝，蝙蝠俠和迪克又打起來了。
沒什麼理由，也不是遷怒，更不是因為迪克去假扮『嘿』現場還有兩個人死掉的事。
就是那種一對眼神，『你瞅啥』『瞅你咋地 I am Batman』就打起來的程度。
蝙蝠俠是真正的格鬥家，迪克只在身高體重方面稍弱，技術方面並不差多少。
傑森拿著作業寫了兩筆補完，專注的觀察他們格鬥中使用的技能，以及特點和習慣，乖巧的吃掉小甜餅，喝掉大杯牛奶補充水分和蛋白質。
不是所有人都討厭喝牛奶，對於傑森來說熱牛奶蠻好喝的。
看了一會，渴了，把布魯斯的那杯牛奶也喝掉一部分，反正他不介意。
超人落下來，摸摸全場唯一一個乖小孩的腦袋：「去睡覺吧。」
傑森壓低聲音說：「蝙蝠俠和夜翼打起來，這麼精彩，我不想睡。」
超人也覺得很精彩，蝙蝠俠摘了斗篷只穿著緊身衣，該怎麼形容呢？如果他平時在哥譚活動時不穿上斗篷，他就不會成為哥譚的恐懼，而是美景。夜翼也不會入選『全美美臀先生』第一名。
一本正經的看了一會，蝙蝠俠借著迪克搖閃躲開，也不打了：「克拉克？你有事找我。」
克拉克：「你們都去睡覺。阿福，你也早點休息。十分鐘之內我就把B送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