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頁
不義女俠不是很在意這些, 她見過太多不死的生物, 興致勃勃的揪著安娜的衣服看她傷口癒合的程度:「有點慢, 你需要什麼能量?食物?陽光?」
海因里希有點迷茫混沌:「什麼?」這次死亡比上一次更甚,上次最起碼有一秒鐘調整心態接受現實的時間,這次是在逃跑期間,突然感受到背後冷,體力瞬間流失,寒冷侵襲了全身,眼前一片漆黑不知道過了多久。
從死亡的狀態中回歸,真是恍如隔世,因為心跳停止,血液不再流動,就連視覺和聽力都受到影響,可能停止供氧後大腦都受到影響了,有很明顯的遲鈍,擴散開的瞳孔還在緩慢。
黛安娜失去耐心,抱起她:「我帶你回去檢查。」
卡爾扯下肩頭的紅斗篷:「去孤獨堡壘。」
其他人說:「謹慎些,先別帶回去。」
「卡爾,這不正常。」
卡爾剛剛透視了她,確定就是本人,偽裝者或許能冒充指紋和瞳孔,但體內的骨骼尺寸形狀是無法輕易冒充的,大怒:「閉嘴!我已經確認了。」
他乾脆把最近溫和的提醒了兩次但沒有人在意的話又怒沖沖的說了一遍:「你們應該努力工作,而不是每天躺在沙發里分吃軟糖和打遊戲。我忍了很久了。除了蝙蝠一家、巴里、哈爾和鋼骨之外,其他人什麼都沒做!只有我下達命令時才會做點事。回去反省!沒有合適工作的就都去當警察和記者,監視全國各地被阿瑞斯煽動的人!」
被點名的三個人鬆了口氣。
蝙蝠俠冷淡的在旁邊注視著這一幕,他確定了一點,那就是在遭遇類魔時,她確實是死亡了一次,只是那次還很短暫。
卡爾艾爾用一種自己都沒注意到有多複雜的語氣說:「安娜,沒必要隱瞞這件事。」安娜不是一個普通人類,她藏著巨大的秘密,死而復生的秘密。而這件事,自始至終隱瞞的都很好。難道她以為我會追蹤她的秘密嗎?雖然我希望露易絲也有這種能力,但我不會用她做實驗,我又不是美國政府!而安娜不坦率。
蝙蝠俠警惕的把手放在腰帶旁,試圖安慰好朋友:「你還記得,她說過她是所有宇宙中唯一一個海因里希嗎?神秘側一直都有這樣的傳說,所有宇宙中唯一一個人,同位體全部死亡,會得到神秘饋贈。歷史上很多預言家都有這樣的背景。大規模死亡事件很常見。據我所知,她在此之前應該還有三到四次的死亡。」
卡爾艾爾平復了心情,他不敢想像其他世界的露易絲也非正常死亡,現在知道她們還活著很欣慰。被蝙蝠的話吸引了:「幾次?你怎麼知道?」
蝙蝠俠低沉的巡視戰鬥痕跡:「從她的性格來分析。她在過去只是鬱郁不得志的法官,和哈維結成同盟——白天用法律晚上用武器,試圖清理哥譚。這非常危險,日復一日的穿著沉重的防彈衣,只會來自於切身經驗。而她在殺死小丑之前,應該已經被小丑殺死過了,像在我們這裡的海因里希一樣。只是她能死而復生。到了這個世界,在類魔襲擊典禮時,她應該也死亡了一次,就在脫離視線的幾秒內。她的頸上有爪痕,瞳孔擴散,異常驚恐。」
眾人沉默了一會,超級英雄們總是和死亡擦肩而過,但大部分人都能談笑著險死還生,死裡逃生次數多了,也就不當回事,相信自己、相信隊友。瀕臨死亡的經驗人人都有,但真正死過的人,沒有。
沒有人羨慕這種能力,他們在意生命,但從不嫉妒別人的能力。
「她沒有任何超能力——除了努力工作不摸魚。」
眾人都看橡膠人。
看的他捂住嘴:「我說出聲了?」
夜翼被星火帶過來,姍姍來遲的吐槽:「這種超能力我也有啊。」
星火瞪大眼睛:「這是超能力嗎?哇。」
綠燈哈爾逗這位單純的公主:「不失眠,不摸魚,沒有腸胃問題,是人類的三大超能力。」
曾經當過普通人的英雄們紛紛忍俊不禁。
卡爾艾爾嘆了口氣,安娜從身體深處湧出生命力,死灰的臉色漸漸恢復血色時,歷歷在目,如果沒拔出標槍她會一直死著:「另一個世界的超人真是太差勁了。榮恩,你知道什麼事嗎?我知道你在為她保密。」
火星獵人:「安娜有很多胡思亂想,除了死亡。她竭力迴避這個。從她的思維看來,她確實是一個僅有35歲的年輕人。」
蝙蝠俠:「嗯?」出乎意料,還以為她活了更久呢。
火星獵人:「她在接近三十歲時才得到這個能力。」
卡爾艾爾也沒有死亡過,他同情的搖搖頭:「把她裹起來,我們回去,回我家。」
……
海因里希又被放進治療儀中。
不義女俠坐在旁邊看著她,矮矮小小的人類,看起來很脆弱。
過了一會,叮的一聲,蓋子打開,露出了完好無損的安娜。
看起來還和剛才一樣,有點笨。
黛安娜:「缺氧損害了你的腦細胞嗎?」
海因里希憔悴的眨了眨眼:「我不知道。讓我緩一緩……」她得到一個蘋果派,緩慢的吃了起來,剛開始幾口沒有感受到味覺。吃了一會,又虛弱的靠在女神肩膀上。低聲問:「這不會影響什麼吧。」
黛安娜:「影響什麼?你是司法部長又不是戰士。你不遜於戰士,小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