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頁

　　  海因里希被屏蔽痛覺和恐懼後，感覺自己實力暴漲，毫無顧慮：「yes!yes!哈哈哈哈哈，世界當然沒有秩序，秩序是人制定的。只要我殺掉你們這些破壞秩序的人，秩序就奠定了。就是這麼簡單，你這個沒文化的妄想狂，joker，你懂什麼是秩序嗎？你懂混亂和真實嗎？你就應該被扔到沙漠裡成為獅子的飼料。」

　　  Joker確實在學歷方面不行，但他笑著扭轉胸花，噴出毒液腐蝕了她的面孔和胸口：「一切都是虛假的。秩序和文化都是虛假的。只有痛苦和恐懼才是真實的。」

　　  海因里希抹了一把臉，摸到腐蝕掉落的臉：「胡說！人們不會失去虛假，只有真實才能令人痛苦。」

　　  Joker從意想不到的地方撿起武器，迅猛的反擊：「錯覺！HAHHAHAH，人們沉浸在錯覺中！詩意的悲觀主義，其中大部分是臆造的、杜撰的和所謂創造出來的。我解開了這一切，我釋放了真實。安娜，小安娜，你得承認，在你二十年前經歷了糟糕的一天之後，現在，是小丑叔叔把真實的你釋放出來了。你早就想用劍刺穿某人的胸口，是什麼制止你？是無意義的秩序！哇喔，這好痛哦。」

　　  海因里希以差不多的劍法——她學過擊劍以及菲律賓棍法，前者受大量規則制約，後者需要雙手配合，現在只有一把裝飾用的——反擊joker的進攻。  

　　  很快調整了心態，她不需要格擋，或許木棍能打傷她，但鋒利的寶劍能砍斷小丑的肢體。

　　  毫無招式可言，只有瘋狂的進攻和砍斷一切能砍斷的。

　　  兩個燃燒著火焰的人在混亂而瘋狂的纏鬥，小丑手裡的木棍也燃燒著。

　　  系統：攝像！電視台在記錄，在直播！

　　  海因里希立刻在瘋狂宣洩的邊緣大聲念起禱文：「願父的國降臨，願父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她奮力砍斷小丑的一隻手臂和燃燒的木棍。

　　  而小丑手裡突然出現的槍也出人意料的打斷了她的脖子。

　　  系統：我還能撐一下！我能讓你體內的時間凝結一分鐘。

　　  「不叫我們遇見試探，救我們脫離惡者。」

　　  Joker都驚了，對面這人的脖子斷開一半，露出起伏的氣管和喉管，居然還能活動自如：「HAHHAHAH，殺過人又想自殺的人是上不了天堂的，你儘管向令人作嘔的父祈禱吧，他不比人間的父親更慈愛！」

　　  「國度，權柄，榮耀，全是我的，直到永遠！」海因里希奮力揮劍給他來了個大開膛，與之相對的是自己也被大開膛。  

　　  她猛地伸出手，把手插進joker鮮血淋漓的胸口，地上的一大攤血倒有一多半是海因里希的。

　　  她念錯了禱文，不小心說出了真心話。

　　  她握住joker不斷跳動的心臟，捏緊，掐住血管使其斷流，制止癒合，一次又一次。

　　  海因里希半昏迷的專注計數，小丑癒合的速度越來越慢，不知道是自己奪走了他的能力，還是那種近乎巫術、被人看做搞笑、看做可憐的自我滿足的儀式真的起了作用。

　　  一種若隱若現的綠光環繞著兩個人。

　　  --------------------

　　  我他媽！好爽啊！

　　  第68章 善後事宜

　　  =========================

　　  警察們趕到現場時, 只有一個小丑被倒掛在燈柱上，用了十幾根扎帶，不僅雙手雙腳反綁勒死, 還雙手合十，拇指對拇指的用扎帶細心紮好, 一點都動彈不了。

　　  警察們也不急著救他下來, 先輪流用電棍戳了一頓。「去調查目擊者。」

　　  「問問還有誰受傷？這是誰家花車？」  

　　  目擊者：「是嘿哈組合的蠟燭頭乾的！我看到他開車衝過來！」

　　  被炸的破破爛爛的小丑女被毒藤女帶走了。

　　  至於昏迷不醒倒在旁邊的法官小姐，被匆匆忙忙趕來的搭檔拖到車上帶走了。

　　  哈維把她扛進安全屋裡，扔在沙發上，檢查了一下她的面孔、脖子和手, 雖然有大量血污但毫髮無損，就把備用的均碼服裝丟在旁邊。拿著消毒劑和空氣清新劑趕緊去清理車輛, 他趕到時, 海因里希的手還插在小丑胸口裡，恐怖的是小丑的傷口已經癒合了，這隻手就長在小丑身體裡。

　　  他拔出刀來, 作了一番心理準備, 才下手切開小丑的心口，把搭檔的手半挖半拔的弄出來。

　　  清理完車子。

　　  洗乾淨手擦乾淨, 打開旁邊的醫藥箱, 拿了一把乾淨的剪刀, 把她身上燒到破損的法官外袍清理乾淨, 然後解開寬鬆的、已經被劃破的防火服。迎面而來的是一件長袖高領緊身服。從左鎖骨到右肋骨被劃開了，很長的一道, 看起來應該是被斜著劈開心口。

　　  她竟沒穿防彈衣……或許是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準備, 或許是現在的體能不足以支撐沉重的防彈衣。

　　  雖然血味濃的像屠宰場, 但看胳膊腿都是直的。  

　　  就用清水擦乾淨她烏漆嘛黑的臉。

　　  哈維頭疼的考慮如何把她送去醫院, 要說朋友聚會時她突然昏迷合理嗎？近距離和小丑和格鬥，她怎麼可能毫髮無損。

　　  系統：醒醒醒醒醒醒過來！

　　  系統：海因里希！安娜！別睡，別聽其他聲音廢話，你獲得了酒神因子！

　　  系統：但是小丑還沒死。

　　  海因里希掙扎著恢復了一點意識：小丑死了嗎？

　　  哈維在門口給老婆打電話：「瑞秋，帶上你的浴袍開車過來，幫我個忙。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