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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飯時無意中聽到了B和他小搭檔的抱怨,可憐的布魯斯和迪克因為受傷被罰掉小甜餅和西班牙風味燉牛肉,只有牛排、奶油蘑菇土豆湯和麵包、沒有蛋黃醬的沙拉等健康食品可吃。剛剛想買炸雞慶祝獲獎,現在拎著一個搗蛋鬼等她的解釋,又聽見有一艘船傾覆了,要去救人沒時間排隊,他也從來不以超人的身份插隊購物。

    幾件事一整合,趁著夜色,把她放在空無一人的小巷裡,給她十塊錢:「小姐,幫我個忙,往那邊走五十米,老約翰炸雞,你去幫我排隊,買三份炸雞。一份要番茄醬+蛋黃醬,另外兩份要黃芥末醬。你可以給你自己也買一份。我很快回來。」

    對大部分沒犯大錯只是輕微有點小壞的人,超人偶爾會罰他們做一些小事,譬如清理掉他們自己噴塗張貼的謾罵句子、把他們打碎亂扔的啤酒瓶清掃乾淨、把他們撞壞的東西儘量恢復原樣。像海因里希今天做的事,如果沒有合理的解釋,他也打算這麼做。

    大都會的風氣越來越文明。

    海因里希抓著錢,看看瞬間消失的人影,震驚又不知所措,逃跑不太現實,檔案里罪犯們都說逃不出超人的追捕,只好按著狂跳的心臟,僵硬的走過去排隊。

    克拉克救完人回來時,她還在排隊。考慮到海因里希不知道自己的秘密身份,他沒換裝,耐心的等了一會順便掏出紙筆寫了『修道院深夜遭遇塗鴉』的簡報。  

    沒有萬能腰帶,隨身依然攜帶了紙筆,零錢,通訊設備等。

    海因里希買了四份炸雞。又猶猶豫豫的走回到漆黑一片沒有路燈的小巷裡。「呃,你在嗎?」

    「yes~」

    布魯斯用又甜又懶的聲音約美女明天見面吃飯。養傷這兩天正好鞏固花花公子的人設,順便補覺,帶迪克去看橄欖球比賽,參加兩場酒會,再去公司里睡一覺讓阿福滿意。

    迪克在看聖經,當做學習資料,或者是做任務假冒身份時可能會用到的資料,誰知道會不會需要冒充神父呢,也算是不怎麼令人愉快的睡前故事書。漂亮的藍眼睛閉上,雙手交握在胸前,裝作虔誠的樣子:「上帝啊,顯示你的神力,來點小甜餅怎麼樣。」

    一陣風颳過,他眼前出現了一袋炸雞。

    「呃,無意冒犯。我祈求的是阿爾弗雷德做的小甜餅。」迪克眨了眨眼:「依然愛你~天使酥皮~」

    克拉克笑嘻嘻的落在地上:「你繼續祈禱吧。這是大都會最好吃的炸雞。給你的,布魯斯。」

    布魯斯已經及時掛了電話,受傷的手臂一動不動的搭在桌上,露出了蝙蝠俠不贊同的眼神:「我沒邀請你來。」  

    沒有任何邀請,突然出現在我窗外,飛進屋裡放下東西。令人生氣。

    克拉克本來想撂下一袋炸雞,和他玩一下經典『轉頭沒』瞬間消失,可惜沒忍住說了句話,每次都是這樣!「我這就走。」

    回去先接過自己的一袋炸雞,單手把人拎走,離開這個被漆黑掩蓋了骯髒的小巷,以及外面來來往往的行人,到了乾淨並風景很好的公園休息區,長椅上躺著流浪漢,但湖邊空曠寂靜。

    克拉克聽到她因為恐懼和羞愧而加速的心跳,也清楚的看到她手指發抖的摘下口罩,經驗豐富的裝作不認識這張臉:「我對神職人員沒有特殊的敬意。你那些噴漆的字侮辱了幾位老人,你應該解釋一下。拿出你的證據,說服我不要送你去警察局。」

    很奇怪,大部分人露出臉幹壞事,不覺得羞愧,一旦被人認出身份,就覺得萬分羞愧。他們知道做的事壞事,依然樂意去干,除非後果影響他們的名譽,損害他們的利益。在這些人中,富豪們不一樣,他們幹的得意洋洋。

    打開袋子,熱騰騰的炸雞像是剛出鍋一樣,實際上就是剛出鍋不到一分鐘。

    「我在法院工作。」 海因里希有點遺憾又很慶幸沒被他認出來,上次被搭救的時候,我還挺帥的,這次太難堪了。尷尬的抿著嘴唇:「我有那些修女的犯罪資料,卷宗就在我家。販賣兒童、包括性的販賣、有償收養以及最漂亮的小孩不給人收養、所有證據充分,包括資金流動以及一些受害者的證詞。本教區的主教壓下了這件事。警局和法院不受理這項案件,媒體也不敢報導這件事。我犯了法,但沒有污衊她們。」  

    克拉克聽到一半就噁心的放下手裡才咬了兩口的超脆炸雞:「我以為只有少數幾個神父會犯罪。」小鎮上的神父是個好人,虔誠,善於烤麵包。

    海因里希低聲說:「那些犯了罪的神父會被包庇,調到別的教區去。而大部分受害者在成年之前,不知道那是一種犯罪。我曾經…現在依然仇恨這種行為。」

    克拉克沉默了很久,他開啟超級聽力時能聽見很多小孩的哭聲,大部分都是因為正常生理需求以及無理取鬧和博取關注,分辨不出誰是受害者,還有一些只是尖叫著想要超人參加TA們的生日會,哭的可慘了,非常有迷惑性。

    而真正的受害者發不出聲音,有太多人來不及呼救就已經遇害。

    他嘆了口氣:「我能做些什麼?除了成立一個宗教。」大部分老教堂的玻璃含有鉛,對他非常不友好。尊重他人隱私,不輕易使用透視。

    海因里希抱緊了自己的一袋炸雞和包包:「啊!」看起來我的前途事業都保住了,不會被敲暈了扔到警察局門口,但他記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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