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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只是害怕，幼崽出去後會有危險。
「可是……」林優優在猶豫：「程琤哥哥他在挨打……」
幼崽聽懂了。
如果她衝上去的話，她就會害得程琤哥哥永遠都回不來。
但是……
看到程琤哥哥在挨打，林優優覺得就像是打在她的身上一樣。
她仿佛也能感覺到那種疼痛。
身上的舊傷在隱隱發癢。
夢魘無所謂道：「反正都只是記憶，這些事情都過去了……」
又不會對他造成真實性的傷害。
見幼崽瞪著自己，夢魘默默將後面那一句咽回肚子裡：
「主要是你又不知道這裡的院長長什麼。如果你知道，說不定還能救……」
它的話還沒說完，林優優快速搶答：「我知道我知道。」
夢魘剛想回一個「你知道個屁」時，反應過來幼崽在說什麼，驚愕到整個黑團都成了個感嘆號：「你怎麼會知道？？？」
就算是它去扒程琤的記憶，也要好長一段時間。
「因為剛剛程琤哥哥帶我回去時，路過的走廊上有照片牆啊。」林優優理所當然道。
夢魘：……
哦，它都忘記了，幼崽的記憶力有多麼的驚人。
「那你又不知道哪個是院長。」夢魘訕訕道。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林優優回答得很急，她一邊回道一邊跳著：「我認識『長』字，兩個字的就是『院長』！」
夢魘被幼崽這一騷操作驚得目瞪口呆：「嗯，很厲害。」
憑藉著幼崽的記憶，原本還只是個小黑團的夢魘瞬間變成林優優看到照片上的那個人。
看著它突然變成了一個人，幼崽仰著頭呆呆地看著，不由自主地發出感慨：「好厲害。」
很快，她想到程琤還在受苦，用懇求真切的目光望向它：「你可以幫幫程琤哥哥嗎？」
心情大好的夢魘「哼」了一聲後，還是大步朝程琤的方向走去。
印象中的疼痛沒有再度落下來，程琤懨懨地抬眼，發現是「院長」。
無所謂了，都是蛇鼠一窩，不是什麼好人，有什麼分別呢？
「院長」攔下了護工的動作，沉聲道：「過幾天可能會有人會來，你要是打出傷口的話被人發現的話，不就暴露了嗎？」
護工見是「院長」，原本凶神惡煞的臉，瞬間換了副諂媚的模樣：「院長，怎麼我都沒收到通知啊？」
夢魘蹙著眉頭，隨即鬆開，輕飄飄看了眼過去，不冷不淡道：「我也是剛收到通知。」
怕多聊幾句會惹人懷疑，叮囑了幾句，狀似無意間讓護工不要再打了後，便離開。
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院長」瞬間又變回了小黑團，得意地回去跟幼崽邀功：「怎麼樣。」
林優優瞪著面前那橫眉怒目的成年人，氣鼓鼓道：「那個壞蛋要把程琤哥哥關進小黑屋裡。」
「程琤哥哥怕黑，他一個人在裡面會害怕的……」
夢魘聽著幼崽碎碎念的。
然而林優優那強烈的目光實在是難以忽視，它有些麻木：「他都那麼大個人了，一點黑有什麼好怕的。」
「那不一樣。」林優優認真地回答：「不管多大，都會有害怕的東西。小黑團沒有害怕的嗎？」
夢魘沉默了。
「你放心，我不會再麻煩你的。」幼崽拍拍胸脯保證道：「我只是想知道怎麼幫程琤哥哥，我會自己去的。」
小黑團已經幫過自己一次啦。
不能讓它再為難了。
很快，兩小隻蹲在程琤即將要被關的房間外「商量」。
「要不這樣，你到時候給他變個燈？」夢魘提議道。
畢竟小小的改動，只要對方沒有察覺，就不會有什麼影響。
「怎麼變啊？」幼崽不解地問。
「你就，閉上眼睛，想一下燈的樣子。」
林優優站起身，額頭貼在牆壁上，如夢魘所說的那個樣子想像。
程琤被關進了小黑屋。
裡面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撲面而來就一股厚重的塵土味。
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他稍稍摸索著。
他很享受這樣的黑暗。
只有他一個人的空間裡，可以想像很多東西。
只屬於他的東西。
很突然，房間裡猛然地亮了起來。
被關了無數次的少年，也沒想到這個房間裡竟然還會有燈。
亮起的燈光過於耀眼，剛剛適應黑暗的眼睛，還不太適應這樣的光芒。
眨了眨眼，少年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看清楚房間內的布置，他有些呆滯。
以前……小黑屋是這個樣子的嗎？
第35章
原本應該堆著雜物的上下床鋪著整潔乾淨的四件套。
似乎是他的錯覺,感覺原先難聞厚重的灰土味變得清新好聞。
應該布滿厚厚灰塵的桌面上變得異常乾淨，桌子上堆著許多的書籍。
除了沒有檯燈，沒有窗戶,就是他夢寐以求的房間！
透過牆壁看到裡面的夢魘驚呆了，連忙扯住林優優：「等等等等,讓你變個燈，沒讓你變個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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