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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顯嚴重的,眼睛周圍烏青了一塊,像是被人揍了一拳。
鄭惠芬觀察著所有人,注意到了陳旺的精神狀態還是不錯,只是眼裡有紅血絲;狀態最好的還是莫北河,他依舊是游離在人群外抽著煙,目光總會看著圍牆外那烏黑的一片森林。
昨天遲到的那些玩家,還沒有到。
昨天晚上的動靜那麼大,他們打算叫那些人開個會,信息共享。
擔心落單會出現問題,他們一起去敲的門。
敲門過了很久後,對方才開的門。
這些通關者們的臉色都很蒼白,有的人臉上掛了彩,有的甚至身上有傷口。
最嚴重的一個,斷了一胳膊。
「昨天晚上,我又回到了上一個副本,不過這次只有我一個人,憑著記憶過關卡的時候,有些倒霉,碰到了那個副本的boss,差點交代在那裡。」
說話的是個那個傷的最重的倒霉蛋,也是個老玩家,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給自己止了血,面色蒼白得很,像是隨時都要掛掉。
「你們呢?昨天晚上也是進了別的副本嗎?」有人提問。
「不是。」年輕的女人似乎還沒有從昨天晚上的經歷中走出來:「我昨天晚上,看到了我死去的前夫。」
她的臉色很糟糕,話頭止在這裡遲遲未接下去,顯然不願多說什麼。
年輕女人的話頭在這裡就戛然而止了,沒有人逼迫她繼續往下說,而是轉向了另一個人。
根據不同人描述的情況,每個人昨天晚上遭遇的情況都不同。
「昨天我們唯一不同的,就只有那頓飯了吧?」有人開口。
「說不定這些人,是因為吃了那些飯菜,然後被拉入了自己的噩夢空間裡。」陳旺道:「現在我們知道了,如果遲到的話,吃的飯菜會誘發人內心恐懼的東西。」
「但是你又怎麼知道什麼時候會觸犯了規則呢?」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們現在所掌握的線索並不多,昨天他們有些人遲到,還是被npc給拖累的。
npc正在不遠處玩自己的,有的人看到這些孩子心裡就起了濃烈的反感,忍不住踢著腳下的草坪,低聲咒罵:「真的是討債鬼。」
「主神不會創造一個只有死路的副本。」戴著眼鏡的通關者推了推自己的鏡框,平滑亮光的鏡面遮掩住他眼裡所有的情緒:「你們還記得,綁定之後,老院長讓我們跟這群npc培養感情嗎?說不定是任務,也有可能這些npc會給我們提供線索。」
鄭惠芬看著笑得正開心的小錦。
除了臉上的傷疤看上去還是那樣的嚇人之外,她臉上的笑容看著那樣純潔單純,就像是個正常的孩子似的,與昨天晚上自己見到的那一面,截然相反。
她昨天啃得血淋淋的手指頭,今天完好如初,沒有任何的傷口,仿佛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只不過是她的錯覺罷了。
這些npc,對他們能有什麼用處呢?
「那個……」周思瑩忍不住開口,剛起個調,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漲紅著臉,開始結結巴巴:「昨昨天……是我的npc……他跟我說,不……不能遲到。」
「還有呢?」眼鏡男忍不住追問:「你是對他做了什麼嗎?所以他才主動提醒你不能遲到。」
周思瑩搖搖頭,陳旺怒罵道:「你知道什麼就說,別在這裡跟我唧唧歪歪的。不信息共享你是想害死大家嗎?女人真是麻煩。」
被罵得有些懵的周思瑩眼眶瞬間蓄著淚,在眼裡憋了許久,似乎是在思考。好一會她垂著眸,耷拉下來的眼皮壓出了淚:「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沒用的廢物。」陳旺緊接著又罵了一句。
鄭惠芬不贊同地看著他,隨即手輕拍著周思瑩的背:「或者這樣,你把昨天去食堂之前的事情,一字不落地跟我們講,說不定會有線索。」
被人溫柔地安撫著,周思瑩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開始跟眾人回顧昨天的事情:「昨天綁定之後,我們跟著老院長走,看著他整個腦袋扭過去的時候,我被嚇了一跳,就發出了尖叫聲。然後我們一起進了他選的房間,進去之後我跟他打招呼,他跟我說他叫六六。」
「然後呢?」陳旺迫不及待地問道。
「再然後就是他讓我陪他玩,他一直在嚇我,還笑嘻嘻地說很喜歡我。」想到昨天那個畫面,周思瑩覺得自己好累,又恨又怕地流淚。
她寧願挨導師的罵,吃畢業論文的苦,都不想再帶那個熊孩子了!
「沒有了?」眼鏡男不死心繼續追問,見周思瑩搖頭後,眼裡是難以掩藏的失望。
「我昨天,也進的是npc選的房間,是他帶我去食堂的。」莫北河只有簡短的一句話。
有了這個開頭,其餘人也緊接著附和。
「那現在看來,就是我們順著npc的選擇,哄著他們,就能提高他們的好感度,從而規避一些危險。」
討論之後,通關者們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靠,選的什麼破房間,他們自己心裡沒數的嗎?」陳旺忍不住罵道。
「只能說慶幸大家都沒什麼事了。」有通關者苦笑著,又像是在自我安慰似的:「反正熬過去了,一頓教訓換一個豪華的住房,不算虧。」
就怕的是,房間的事情還沒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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