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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問題就是,大墳墓是因為意外穿越的,這個意外到底會不會導致可能存在的夥伴一起穿越過來?
理性的分析,目前為止沒有發現其他來自上個世界的存在,假定意外發生的範圍就是大墳墓的話,夥伴可能會同樣穿越過來的可能性是很低的。
那麼在上一個世界,才是最有可能找到夥伴的地方,何況占卜的指向也鼓勵使用崩玉。
會走向實現某個願望的道路,占卜結果中所蘊涵的這個意思足夠他冒險嘗試了。
在之前的試驗中,這份占卜的能力還是準確的,因此暫時可以相信。
由此,藉助崩玉的力量,納薩力克再一次穿越了時空,雖然無法確定是否就是上一個世界,可是至少納薩力克沒有出現任何問題,還是好好的。
既然占卜表明了會實現某個願望,那麼即便不是上一個世界,應當也是正確的方向。
因為這,哪怕崩玉由於被銷毀的力量落在了尸魂界,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依照往常的做法,將納薩力克隱藏,然後觀察周圍的環境,考慮應該使用何種方案,這事進行得還是順利的,直到從遠端透視鏡中見到了某個人。
這一次大墳墓是坐落在了一座森林中,人跡罕至,但是似乎有不少妖怪,這種熟悉的生物被放入日後需要注意的名單里,引起他們更大注意的是之後到來的人類。
的場靜司。
從年輕男人身後的不知是僕從還是手下的稱呼中,能夠拼湊出這個名字。
不僅是的場這個姓,還有那張臉,即便一隻眼睛被遮住了,長相外貌的確有的場的影子,而且,看起來,這個的場靜司也是一個除妖師。
妖怪、的場這個姓、相似的外貌、除妖師的身份、熟悉的降妖方式,這一切都在表明與他們穿越前的世界有著不淺的聯繫。
再看這些人的穿著,很明顯的西裝,像極了時代更迭後的服飾變化。
大膽一點推測,說不定他們穿越的不是時空,而是單純穿越了時間嗎?
如果是那樣的話,時代技術是發展著的,在這個世界有超自然力量的情況下,多年以後的時代究竟變成了什麼樣,不能不更加小心警惕。
顯然,迪米烏哥斯也注意到了那些重合的點,詢問道:「安茲大人,需要屬下外出試探一下這個人類嗎?」
這不是一個沒有道理的提議,倘若的場靜司真的就是的場的後代,那麼就會有可能對迪米烏哥斯感到熟悉,按理來說自己是應該同意的。
可是鈴木悟還是猶豫了。
的場靜司或許會熟悉迪米烏哥斯,那也只是可能而已,過了那麼多年,誰能保證一個
人會知道祖先和誰曾經有過接觸?而的場靜司是一個除妖師。
在這些除妖師的眼裡看來,異形種和妖怪沒什麼區別,這個時代究竟有什麼樣的強大力量或者科技工具都是不確定的,如果的場靜司不認識迪米烏哥斯,將迪米烏哥斯當成妖怪想要除掉,對方所擁有的手段甚至有可能能夠消滅迪米烏哥斯呢?
哪怕上個世界證明了守護者是可以復活的,可是這個世界的規則與上個世界不同,不能保證如果守護者死了就也一定能夠被復活。
對這個時代的情報還一無所知的時候,要冒這樣的風險,鈴木悟是無法接受的。
是,沒錯,對於守護者們來說,若是為了無上至尊而犧牲恐怕也會是光榮的,從他們動不動就想要自裁就可以看出來,但他不能接受友人的孩子可能會因為這種原因而失去生命。
然而的場靜司又確實是十分需要試探的對象。
假設沒有穿越時空,這裡應該是現世,他無法判斷時間具體是過去了多久,現世有了時代的更迭,尸魂界和虛圈也必然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繼續發展,不是不能開看看有沒有尸魂界和虛圈,只是這兩個地方的人流必然比這個森林要大。
如果是看尸魂界或者虛圈,很有可能會面對數量不少的死神或是虛,但是在這裡的的場一行人,人數卻是比較少的。
所以不考慮除妖師會比一群死神或一群虛的力量更大的話,人數較少的這邊才是試探的最佳方向。
「不。」不死者之王否決了惡魔的提議,從御座上站起來,「我去試探。」
迪米烏哥斯為這回答愣了一下,身後的金屬尾巴看起來有些失落喪氣的意味,但臉上的神情仍然沒有多少變化,只是低下頭道:「請允許屬下隨行。」
鈴木悟考慮了一下,還是拒絕了,「你們負責後援。」
雖然迪米烏哥斯的智慧是頂尖的,但實際上並不是一個戰鬥型選手,應該說其實是指揮官的類型,沒必要在對這個時代的力量情報不足的時候冒這樣的風險。
「……是,安茲大人。」
森林裡傳出一陣不大不小的動靜。
妖怪們都對忽然感受到的強大氣息感到驚慌,即使距離不近,可那種恐懼絕望一樣的感覺還是讓他們紛紛朝反方向逃跑起來,明明感覺不到妖力,那樣深重的威脅感卻不容忽視。
除妖師們顯然也發現了這一現象,有些小妖怪甚至匆忙到沒注意自己經過了除妖師,這種反常無疑格外引人注意。
的場靜司往妖怪來時的方向前行,逐漸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種以前從未有過的……讓人不自覺害怕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