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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眼鏡的棕發博士轉了轉手中的筆,微微側過了頭,對此發表了自己的看法:「這個國家可有82%的人信仰宗教。」
「但是我們可以稍微縮小一下範圍比例。」這樣說著,jj將資料里的現場照片按照受害順序分布在了已經完全乾淨的桌面上,接著道:「每一個受害人最後都被綁在了十字架上,和聖經里耶穌受難的樣子沒什麼區別。」
「所以這就是判斷是同一個兇手的原因?」看著桌上的照片,霍奇抬了抬頭這樣問道。
「是的,不過還有另外一個原因。」聯絡官又接著道:「他們身上的傷口都是一樣的。」
起身環視了一遍在座的探員,jj把法醫的鑑定資料又放到了桌上,「所有人都是被同一把殺死的。」
「但是根據當地警方的說法,這個罪犯的作案時間與作案地點都是不固定的,沒有規律可循,只能知道他殺死的每一個人都是有著非常深厚的信仰。」對應著受害者的照片,金髮的探員在它們的下面擺放好了它們的個人信息。
「所以,兇手很可能是一名無職業者……」從聯絡官的話里,最年長的側寫師推斷出了這樣的結論,「或者是自由工作者。」
瑞德向後靠在了椅背上,黑色的筆還抓在手裡,襯得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十分淨白,他順著吉迪恩的推測說:「我們都知道,聖經里耶穌在這之後復活了,所以有沒有可能兇手的本意其實是想要給這些虔誠的信徒賜予新生?」
「比如說,他認為自己就是上帝?」博士抬眼看向其他的探員,如此問道。
「不可能。」摩根否決了這一推論,眼睛還盯在桌上的現場照片上,「憤怒、憎恨,這才是這個兇手殺人時的情緒,沒有或者慈悲之心。他之所以殺人,很大可能是與這些人交流時被他們所惹怒了。」
「但是好像有點問題……」撐頭看著照片,諾埃爾皺著眉開口道。
「如果是因為被惹怒才殺人,受害者的模式有些太過固定了。」瑞德放下了手,接著巫師的話說了下去,然後也皺起了眉,「可這些受害者一定是有讓兇手憤怒的地方。」
手放到了桌上,小組的長官最後作了總結:「這麼說,我們要找的是一個極端的反宗教者,或者他也信仰宗教,只是非常堅持自己的理論而無法接受與自己不同的說法?並且這個人還沒有工作或者工作時間十分自由?」
「一個時間自由的偏執狂。」聳了聳肩,摩根轉向了身邊的電腦天才,「能查一下這些受害者所擁護的理論說法嗎,親愛的加西亞?」
已經喝完最後的飲料的天才技術人員欣然接受了這個任務,調笑道:「無所不能的電子女王為您服務。」
「感謝您,尊敬的女王陛下。」黑人探員也陪著對方這麼說。
「那麼接下來去賓夕法尼亞?」吉迪恩這樣問道,得到了霍奇的點頭。
不過在走出辦公室以後,跟著大部隊的諾埃爾就被一個年輕人叫住了。
「諾埃爾先生?你的信件,他們說你往這個方向走了。」像是送信人員的人把信封遞給了諾埃爾,似乎還在慶幸自己的好運氣。
接過信封,上面顯示寄信人是來自英國的阿黛拉,不由有些疑惑,他今天才寄的信,應該不會這麼快就有了回信才對。
看了看跑過來送信、貌似十分真誠的小哥,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於是他向著對方笑了笑,表達了自己的謝意:「謝謝,您的恪盡職守讓我驚訝,先生。」
淺棕發色的少年這麼說,過於好看的面容顯得這個笑容也變得特別好看,即便夜色下並不能看出這其中的真誠程度,「下次不用這麼麻煩,直接放到外面的郵箱裡就可以了。」
頓了頓,他又問道:「請原諒我的失禮,不過,您是新來的嗎?」
「啊是的,今天才第一天工作。」對方笑著回答了,表情還是沒有半分漏洞的模樣,看起來就是一個新上任的一腔熱血的年輕人。
少年巫師臉上的笑容就變得真誠了許多,「祝您一切順利,先生。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道了別,諾埃爾轉身加快了腳步跟上了大部隊,手上拆信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或許是本來他們就放慢了步伐在等著,很快身邊就突然多出了一個人,要不是對方的膚色比起大多數黑人來說要白了很多,他一時之間可能還發現不了。
「一封突如其來的情書?」摩根笑著這麼問,對於剛剛送信的小哥做了一番評價,「看上去那個年輕人還挺真誠。」
「不,他只是個新來的送信的。」閱讀完信件上的內容,諾埃爾概括了一下那上面的大意:「一個英國的朋友,她說她要訂婚了,想邀請我去參加她的訂婚典禮。」
「那真可惜,現在我們要去賓夕法尼亞。」似乎是因為得到的答案有些無趣,黑皮膚的探員又走到前面去了。
諾埃爾聳了聳肩,像是同意了這一說法,雖然阿黛拉好像從來沒有提到過對方的男友,但是這封信上倒是寫的詳盡,她能得到幸福他也是為她感到高興的。
過了一會兒,他的身邊又多出了一個人。恩這一回比上一個要顯眼多了。看著神情有些猶豫的博士,諾埃爾如此想道。
並沒有遲疑多久,對方就開口了:「你有什麼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