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
他原本應該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去,但是考慮到他們離開bau的時候還有瑞德在場,諾埃爾還是決定先回一趟bau看看情況,畢竟憑空消失,在那之前艾西爾還用的是瑞德的形象,這簡直不能不好好解決一下。
當他回到bau的辦公室的時候其實他還是給自己施了忽略咒的,因為他擔心事情要是發展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他直接出現的話,那麼一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他不是說bau的人怎麼樣,小組的成員人都是很好的,只是畢竟巫師的存在就不僅僅是一個行為分析部就能管得了的事情,如果當時的情況就沒處理好將這種異樣的狀況擴散開去,招致其他一點不都熟悉了解人物性格的存在,那麼他或許也不用再出現在bau了。
辦公室里的燈還亮著,似乎人都還沒有離去,不過這也十分正常,畢竟在fbi的行為分析部里裝置,這種事件都已經可以歸類為恐怖襲擊了,這麼重視看重的討論是完全可以想像得到的,更何況他還是在博士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的。
看情況他們是已經將自己的消失給定義為被劫持了,對於憑空消失這件事似乎還沒有擴展到非科學的力量上去,那麼事情就還算比較好辦的。
諾埃爾解除了忽略咒,敲了敲並沒有關著的門,提醒側寫師們自己已經回來了。
這樣突然響起的聲音其實非常清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轉移到了門口。
被過多的目光看過來,諾埃爾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才說道:「我回來了。」
已經被定義為被劫持的探員自己回來,自然讓所有人都有些驚喜,在關心完是否沒事以後,理所應當的就是對於事情經過的詢問。
「恩……是一個很久以前認識的人,我以為我們的關係不是很好,所以對他也沒有多少了解……我們好好地談了談,然後他離開了。」淺棕發色的少年攤了攤手,進行過了相關的訓練以後,這樣有心的謊言顯得非常自然而沒有讓人起疑,他說:「我沒能阻止他。」
他確信自己是個虛偽而難以感到愧疚的人了。看著探員們似乎相信了他說的話的表現,綠眸的巫師這樣想道。
「不過,在談話過程中,我稍微有一點收穫。」諾埃爾這樣說,「雖然我也不確信是否有用……」
除了目睹了小半場的瑞德博士的貢獻,其他的側寫並沒有任何進展,因此,雖然犯人逃脫了,諾埃爾也沒有說出那個自己很久以前認識的人的名字之類的信心,但倘若有些其他線索,那也是很好的。
「之前的嫌疑人都是近期遇到的,但事實上對方是很久以前就認識的人了……」新人探員笑了笑,「完全沒有想到他,是因為我不覺得他是會做出這些事情來的人……不過這麼久沒見,現實發生了什麼誰也說不清。」
他看向了等待他下文的眾人,接著道:「但是他講到他遇到過一個心理醫生。」
「漢尼拔·萊克特。據他說是一個非常具有權威性的心理醫生,可是我發現他之所以會做出這些事情來,似乎是受到了這個醫生的誘導。他本來的性格就是很有行動力,任性到坦率的地步,可是那一位醫生對他的建議卻是再坦率一點、再有行動力一點……你知道,所有事情過了度就會變得不太好了,這很可能是導致了現狀的原因之一。」
「一個非常具有權威的專家,會做出這種有失水準的建議,非常讓人疑惑。不過這僅僅是一個猜測,因為我並沒有調查過這個人,很有可能是誤判。」雖然諾埃爾是覺得這個判斷應該沒有問題,但是事實上,這真的也就只是他自己的猜測而已,所以最後,他還是沒有用太過確信的語氣。
其實他最覺得可疑的一點是艾西爾說對方想要見自己。
那顯然不可能是因為艾西爾的敘述,他當然知道僅僅這位小少爺的話,他所認識的自己不可能僅僅因為提到了對方就會想見自己,那麼就只有另外一種可能了。
這位心理醫生,最初的印象是在巴爾的摩的報紙上,而他之所以會出現在報紙上,是因為他正當防衛制服了一個殺人犯,這就是說他與這個殺人犯一定是有過接觸的,而那個殺人犯,可不就是導致了自己扔掉了琴弦的老闆嗎?
那位衣冠楚楚的先生在自己出門之前似乎是問了自己那麼一個問題,他問自己人類血肉的味道是否還不錯?
這本來應該是算更加有力一點的嫌疑,但是由於這牽扯到萊斯特……再一次的非科學存在,還是只能暫時當做並沒有過這麼一件事。
雖然以諾埃爾的講述方式,似乎這種疑點並不是太有力,但是總歸也算是一條線索,如果這懷疑是真的,那就說明對方是一個利用自己心理醫生的職業來暗中操縱案件發生的傢伙,這更像是幕後boss一樣的存在,總比那個已經逃離的犯人要更重要一點。
當然,這不是指那個犯人就不抓了,按照瑞德的說法,對方似乎是與他非常相像,這間接解釋了為什麼那個犯人可以這麼自如的進入fbi行為分析部,因為或許所有人都以為對方是瑞德本人,而不會對一個內部探員有所起疑。
不過講到這個人和瑞德十分相像的時候,所有人表情都有那麼一丁點微妙,因為這個犯人給諾埃爾發的簡訊的內容實在是不太好,而只要這帶入了博士那張看起來就乖巧純情得不得了的臉,那種感覺真的是很違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