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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此,當諾埃爾表示出兩個人一起住的意思的時候,他才差點反應不過來。
假如諾埃爾的性別為女,這種行為已經可以算得上艷遇了,不過諾埃爾性別為男,那就只是單純的一起擠一擠而已,話是這麼說,諾埃爾本人給人的感覺就很精緻過頭,作為一個男人來說,他當然沒有任何會讓人錯認為女性的陰柔,可也沒有一丁點糙漢的感覺。
這種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那種書里或者名畫裡走出來的人物,以致於當他面對自己要跟對方住一個屋子的時候,很難保持平日的自然……雖然其實平時他也一樣經常為自己說錯話而道歉解釋,但是對博士來說,那種不自然跟這一會兒相比,就顯得非常自然了。
諾埃爾畢竟也是一名側寫師,在進房以後便發現了博士的狀態,對方看起來似乎比平時還要拘謹,原本還有些不那麼愉快的心情也因此被拋諸腦後了。
黑髮綠眼的少年上挑了眉眼,調笑道:「你看起來就好像我要對你圖謀不軌一樣,博士。」
聽到這話的棕發年輕人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解釋什麼,又一時想不到該怎麼回答,確切來說,像是瑞德這種人,一旦遇上剛剛那樣的調戲調侃,大概都是這樣不知所措,想不出來要回答的話。
深知瑞德性格的諾埃爾也沒指望對方能回答什麼,或者說,瑞德要是能情商很高地應對才是讓他驚訝的事情。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安撫道:「我就只是借個休息的地方,不會打擾你的,如果你要是不適應和別人一起住,我也可以另外找地方。」
反正萊斯特也在,他也不是沒有和吸血鬼一起住過,總之,面對博士這樣的人,諾埃爾是不太會去為難的,更別說這個人還是他才說過是很重要的bau的博士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瑞德當然不可能再讓諾埃爾出去,更何況他本來就沒想過讓對方出去,理所當然的,他搖了搖頭,拒絕了這個提議。
bau去往其他州的時候好像一直都習慣一個探員占一間雙人房,一半是人一半是資料,這一回也不例外,所以當小博士將東西都理一理之後,諾埃爾也不至於在椅子沙發地板這種地方過一夜……當然,按照博士的個性,如果真的沒有多餘的位置他大概寧願將床讓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我……好像放飛自我放飛的有點過頭了?寫著日記本君又去撩了瑞德……
這樣想想好像這個作者老是控制不住自己要去撩小博士的麒麟臂……【扶額
☆、第68章
不過諾埃爾說是說他是來找個休息的地方,然而事實上換洗的東西都還留在原先的房間裡,他也沒打算回去拿或者借用別人的,坦白講他今天也沒打算睡。
剛剛的時間都花在自稱里德爾的魔王身上了,對於這一次才回來不久就新來的案子,他的分析遠沒有以前那麼多,這使得諾埃爾感到很不愉快,他回到麻瓜界可不是為了跟一個早該是手下敗將的犯人繼續交鋒的,他是以側寫師的身份存在於小組裡的。
這也是諾埃爾優先選擇詢問瑞德原因,萊斯特可沒有案件的具體資料,而霍奇太嚴肅作為長輩的威壓很強大,他大概會非常不自在,摩根的話可能晚上他們兩個就聊起來完全忘了正事了,至于吉迪恩……這位前輩就更加不敢冒犯了,所以還是年齡比較相近的瑞德比較適合詢問。
這一回的案件看起來像是模仿犯,開膛手傑克……事實上這樣有名的案子會有模仿犯並不稀奇,甚至於或許很多模仿犯都會優先選擇這一起,因為它實在是太有名了,而妓|女也是經常成為受害者的那一部分人,相當一部分的模仿犯會去細緻研究那位謀殺犯的手法,但是很少會有人真的與那位謀殺犯一樣把受害人的心臟寄到警局裡去。
值得一提的是,對方寄心臟的對象,指名是一位法醫。
這跟歷史上的有所出入,從資料上來看,這位模仿犯的研究都細緻到屍體的各方面細節的地步了,假設是真的要全方面模仿,他就不會指名收件人,或者要指名也應當是當地的警探,這樣一來,顯然這個模仿犯是還有著別的目的的。
但是不論怎麼說,將受害者的心臟寄到警局的行為,並且經檢驗對方移除心臟的時候受害人還活著,這已經可以判定犯人的精神有問題了,而會需要bau插手的另外一個原因,則是在指名那位法醫之外,還指名了阿黛拉的友人。
這就很有趣了。這個世界上叫阿黛拉的人並不少,可這次案件的犯人將心臟送往的地方,是紐約警局,而那個地方,正是諾埃爾收到艾西爾的信息,假傳了阿黛拉的死訊去查看屍體的地方,他是為了阿黛拉而去的。
得到這樣的消息,諾埃爾腦子裡第一個崩出來的人就是艾西爾,這不是指他有多不信任或是懷疑對方,只是艾西爾是與這關聯最密切的第一人選,但也很快就排除了嫌疑,因為艾西爾是知道自己的名字的,沒有必要這麼婉轉,他甚至可以直接來找自己。
會採用這樣的稱呼來指名自己,顯然對方事實上是並不知道自己的姓名的,或者說,至少這個模仿犯是在暗示自己對方的身份是與紐約警局有所關聯的。
在平常的情況下,他不去排除這是混淆視聽的行為,但是對方還指名了紐約警局的法醫,確切得知那位法醫姓名的那種指名,要麼這位法醫就是犯人或者同夥……畢竟開膛手傑克的手法是需要解剖的專業知識的,在那時的犯人身份就暫時是會被推測為醫生或屠夫,而這個法醫的職業就是法醫,還是專業知識十分過硬的那種……要麼就是這位法醫是犯人的主要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