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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圓寸頭上前一步，壓低聲音。
「你們是不是剛從一個很恐怖的地方逃出來，然後機器給了你們這張卡片？這玩意兒可不能丟，每張卡里至少有1000塊錢，不過不是軟妹幣，你們可以理解為遊戲幣。」
這張卡原來不是用來刷卡出站的？
聽圓寸頭的意思是，這裡面的錢可以在站內消費。
角落的幾個機器上刷卡就可以購買水和食物。
當然，如果你足夠有錢和奢侈的話，也可以兌換一些服務類項目。
比如休息倉里休息一下或者體驗一場4D電影。
圓寸頭稱它為站內一卡通。
「我可以回答你們任何問題，但是一個問題100塊。」他笑的極其奸商，「每個人。」
黎嘯沒多加考慮就同意了。
「可以，那你說吧，我們怎樣才能出去。」
圓寸頭笑的見牙不見眼。
「這位帥哥一看就是好命的富家子，沒為錢發過愁吧？」
寧塵有點煩了，忍不住擰眉。
「快說吧，別浪費時間了。」
圓寸頭左右看看，裝模作樣的用小到不能再小的聲音說道。
「想要從這裡出去辦法只有一個，就是花錢。只要你能支付足夠的金額，這裡隨你來去自由。」
黎嘯追問。
「多少錢？」
圓寸頭賤兮兮的擺了擺手指。
「小哥哥，這是第二個問題了哦。」
黎嘯氣的想要揍他。
寧塵想了想，開口。
「我們願意為重要信息付費，不過我們手上這點錢也是拼了命才拿到的，每一分都要花在刀刃上。想一想，你的信息好像也並沒有這麼值錢，我們不聽也罷。不好意思啊這位先生，這單生意我們不做了。」
圓寸頭一聽就急了。
「大哥，沒你們這麼玩賴的吧，我什麼都告訴你們了，你們才說不合作？太過分了吧。」
寧塵故意裝傻。
「啊？你告訴我們什麼了？你們倆剛才聽到什麼了麼？」
黎嘯、陸檬齊齊露出了無辜的表情。
「什麼都沒聽到。」
圓寸頭差點跳腳。
這波新人怎麼回事兒？怎麼看著單純又單蠢，一說話就一股子成精老狐狸味呢？
「哎哎哎哎，小哥哥，大哥哥，大哥！別走！我們再聊聊，萬事好商量嘛。」圓寸頭擋在他們身前搓著手。
「在這裡除了我你們還能找誰問啊？看那邊那幾個像好人麼？我告訴你們，這裡的人出了名的又渾又橫，只有我是個老實的生意人。我在這裡就靠販賣信息過活，為了不砸招牌我也不能糊弄你們啊，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黎嘯用眼睛斜他。
「可你的信息也不值錢啊。你剛剛說的那些，我們只要看到有人去那邊的機器上刷卡就完全能自己了解到了，還用你說？要賺錢也要拿出點誠意來好不好。」
圓寸頭暗暗咬牙。
MD 。
他本以為終於時來運轉遇上萌新了。
這仨一個看起來傻呵呵沒什麼主見，一個文質彬彬一看就臉皮薄，還有一個像是還沒出的男大生，怎麼看也不像是社會經驗豐富的樣子，還以為會很好忽悠呢。
怎麼一個精過一個？
果然能來到中轉站的就沒有傻白甜。
於是他收起了小心思，張開五指。
「這個數，我賣給你們一個小時，這期間你們想問什麼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成交麼？」
寧塵慢吞吞的伸出一根手指。
「這個數。」
圓寸頭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小哥哥，你這砍價功底可以啊，照著腳脖子砍啊！我退一步，這個數！」
他收起了拇指，一臉肉疼相。
寧塵堅持伸著一根手指。
「就這個數。」
圓寸頭開始嘬牙花子。
「不行啊，大哥，真不行。現在泡麵都要五十一碗了，你這也忒不把信息資源當回事兒了。」
寧塵收起了手指。
「哦，那算了。」
拉起陸檬的手就要繞著他走。
「大廳里這麼多人，我不信賣信息的就你一份。」
圓寸頭猴子一般的躥過去，嬉皮笑臉。
「凡事好商量，好商量嘛。你們看我真的也挺不容易的，一天到晚蹲在這個破地方，就等著能來個新人能賺點辛苦錢，你們也別這個數了，我也退一步，看在咱哥幾個有緣的份上，200，不能再少了，你看成不？」
陸檬到底還是有些沉不住氣，她苦著臉看寧塵。
「陳哥，要不就給他吧。我真的不想在這裡繼續待下去了，大不了等我出去了我把這錢還給你們。」
圓寸頭喜上眉梢。
「你看看，還是美女透亮。二位大哥，咱們這邊請？」
被自己人扯了後腿，寧塵無奈，只好隨著圓寸頭重新走回到角落裡。
四個人席地而坐，圍成一圈。
圓寸頭一副慷慨大方的模樣拍了拍腿。
「問吧。」
陸檬和黎嘯統一的將目光投向了寧塵。
紅白樓里遭遇的一切，讓他倆習慣性的依賴和信任寧塵。
寧塵稍加思索，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這裡到底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