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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聲音慵懶,從花中採集了些汁液,食指沾著,一下一下的點著本就嫣紅的嘴唇。
唇瓣愈發紅艷。
「它被我給一不小心打死了。」
「死了就死了,不過是一隻野豬而已,有甚可怕的。」
赤音回答的毫不在意。
在她手裡喪命的人和妖獸,沒有上萬也有成千。
「那,怎麼處理?」
「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出去一趟!好好看家,要是我回來,家,沒了,我剝了你的皮…」
赤音轉身,手指遙點大黑,隨即消失不見。
聲調慢慢悠悠消散,裡面的內容卻叫大黑身子一僵,欲哭無淚,這麼大個山,它要守,就它一隻獸。
赤音出了山峰,直奔外面的世界,實在是自己弄的胭脂太差勁,塗得半紅不紅,白白浪費了好容顏。
這個好像是大門?
赤音望著眼前的一地碎石,伸手摸摸已經長了鏽跡的門,手指捻捻。
是血。
落在地上的幾個缺胳膊斷腿的刻字:地、濕、嵐,還有的直接碎成幾塊,壓根就認不出來。
拼都拼不全。
「地濕嵐?濕嵐地?嵐濕地?」赤音喃喃自語,抬腳踏出並不存在的大門,「什麼亂七八糟,起名水平差。」
嘟噥幾句,向著水泥路走去。
水泥路裂縫遍布,有的縫隙還挺大,赤音跳下去,站在上面准看不到裡面的人。
適合打埋伏,也適合做戰壕。
再往前走個半個小時,看到了交錯複雜的路。
赤音愣住,該往哪個方向走,也沒個指示的,人都沒有見一個,全是些馬車,撞得不像樣的馬車。
馬路中間有一輛比較完好的車,赤音來了興趣,三步兩步瞬移過去,動作生疏地翹開車門。
車門直接被辦下來扔一旁。
坐上去,摸摸弄弄,半天這馬車沒有動一步。
車鑰匙都沒有怎麼會動。
「呸!晦氣!」
皺皺眉頭,下了車,一腳踢上去,車身立馬癟了下去。
「破爛玩意!」
似乎咒罵能緩解心中的氣悶,又踢上幾腳,解了氣,舉目四望,乾脆憑著心裡的感覺,隨便找了個方向走下去。
或許是真的走對了路,房屋越來越多,也陸陸續續出現人的身影。
赤音挺直了腰板,不想叫人小瞧了去,她沒有看到過這樣子的房子,高的能刺破蒼穹。
雖然看起來破破爛爛的。
這還是凡俗界的房子。
果真,一個世界一個樣,界界不相同。
周邊的人有的形色匆匆,有的耷頭焉腦,有的喜於言表……
人生百態,既陌生又熟悉。
「轟轟轟轟!」
一輛火紅色的跑車從遠處急駛而來,震耳的噪音叫赤音忍不住蹙眉。
真吵。
當跑車停在赤音身側時赤音兩眼放光,這馬車符合她的審美,帥爆了。
流線型的車身,馬車蓋是沒有的,關鍵是它囂張的大紅色,萬車中獨一輛。
狠狠地戳中了赤音心巴。
「嗨嘍,美女,要到哪去,載你一程。」
駕駛位上染著綠毛的廖青鋒自認為瀟灑地一抹頭髮,摘下戴著的墨鏡,倚靠在車沿上。
「載我一程?你知道哪裡有賣胭脂水粉?」
好不容易來了個人,當然得問問路。
就是那頭綠毛刺眼得緊,也不知道這人族有什麼毛病,綠油油的,難看。
「當然知道,上車,剛好順路。」
廖青鋒露出笑容,他就知道,沒有人能拒絕得了他,這麼的帥氣。
伸手拍拍身邊的副駕駛,說道:「美女,你叫什麼名字啊?」
「赤音。」
赤音挑眉,她是要跳進去呢,還是翻進去,畢竟,還不會開這個車門,無主的她弄壞也就算了,這主人在眼前,還是不要辦了。
帥一點!
上前兩步,看一眼距離,翻身跳進去,動作行雲流水,一看就知道沒少幹這種事的感覺。
「哇!赤音美女,可以啊,酷!」廖青鋒豎起大拇指。
「對了,我叫廖青鋒。」
「小廖。」
「咳咳咳,你叫我什麼?」廖青鋒震驚,不叫廖哥,叫青鋒也可啊,叫小廖有種媽媽在喊他的錯覺。
「小廖,不對嗎?」赤音疑惑。
「對對對,美女說的都對。」廖青鋒轉頭就是一個美顏暴擊,血槽已空,赤音這會兒說什麼就是什麼。
「走吧。」
「好。」
廖青鋒發動車子,赤音不動聲色的觀察著,下次她就能開了。
車身轟鳴,像離弦的箭飛射而出,赤音慣坐在座位上。
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揚,刺激。
「再快點!」
「音美女,馬上到市區了。」
「那又怎麼了?」
「市區限速啊。」
「啊啊啊,你沒系安全帶!!」廖青鋒無意中看到赤音好好的坐著,座位旁的安全帶原封不動。
赤音不懂廖青鋒為什麼那麼驚慌,什麼安全帶,她壓根就沒看到過。
「幹嘛停下來?」
「我怕被交警叔叔找去喝茶。」
又是一個不知道的名詞。
「你很怕交警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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