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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傷,在白守溪心裡,並沒有那麼難以承受。雖然事出緊急,但她匆忙之間還是以劍擋了一擋。
張天師冷哼了一聲:「逃啊?這回你怎麼不逃了?也對,這次最疼你愛你的清輝君不在,邊上可都是我的人,我看你往哪逃!」他一腳跺在地上:「陣起!」
地上原先有些發灰,現在突然爆發出一陣白光!
張天師:「這可不像那間破屋中的破陣,這裡的,可是殺陣。你還能像之前那樣輕易破解麼?」
身邊那群雙目無光的普通人見了這白光,一個個都抱著頭、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白守溪被陣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但還是勉強伸手聚風,為他們阻擋靈壓。
怎麼辦?她腦中只剩下這三個字。
一陣香味襲來,她腦中發昏,只勉強堅持了一時,記起這香味來自誰,腦中緊繃的弦忽然放鬆,竟然帶著傷暈了過去。她傷的其實還是太重,原先因為有金丹,加上性格堅韌,所以能抗一些,現在沒了金丹,身體脆弱了許多。
在倒下前,她忽然沒頭沒腦的想,幸好,這次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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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遇到了一些困難,但還是覺得不能太保持長時間的消沉,如果想要振作起來,大概還是得坐下來做些實事吧?這兩天會儘量補上更新,但是時間可能不會固定在中午12:00,在這裡說聲抱歉,後期會努力跟進、把進度跟上,感謝觀看。
第22章 誤會
白守溪醒來時,眼前一片漆黑,她下意識緊繃了身體,卻被胸口處傳來的陣痛疼的倒吸了一口氣。她伸手,卻只摸到一床軟褥,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大床上。
「別動。」熟悉的聲音從她耳邊響起,白守溪眼睛不免有些濕潤,她顫抖著開口:「......師尊。」
那跟著帶隊人沿途來的醫師,正是胡雪衣。
白守溪不顧胸口的疼痛,強撐起身子,急急沖胡雪衣道:「師尊,周盛師叔,真的不是我殺的,我當時......發現內鬼是她,怕她到時騙取師父的信任,與魔族裡應外合,傷害其他弟子,只傷了她,並沒有下死手。我離開師門的時候,只以為師尊是因為我身懷巫族血脈,與其他三門難以交代,這才令我離開師門......」
她伸手在空中胡亂抓著,卻什麼也抓不住,胡雪衣心疼她的傷,連忙湊了上來,拉住她的手:「別亂動。」
「師尊,為什麼?」白守溪握著她的手,心好像也鎮定了下來,喃喃道,「明明拒絕了我,為什麼還要一直護著我,還要放我離開,現在又救了我,為什麼?」
胡雪衣有些無奈:「我什麼時候拒絕過你了?」白守溪向來話少,現在這樣,讓她下意識覺得不對勁,想把手貼在白守溪額頭,卻被她死死拉著。她掌中滿是炙熱,明明手指有些發軟,卻不知哪來的力氣,抓著胡雪衣的手死死不放。
胡雪衣只得耐心哄她,額頭與她額頭相觸,感覺到一片火熱,才確定她是發燒了。
陸與澤端藥進來時,就見那「老父親般」的仙君,死死捉著那位女醫師不放,嘴裡說著什麼「明明拒絕了我」的話,大半個身體壓在人家身上,生怕別人跑了。他心頭一動:莫非,這是丟下仙君的負心漢?
這兩口子什麼情趣?女的扮成男的、男的又扮成女的?
胡雪衣一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誤會了,滿頭黑線地謝過他,把藥接了過來,扶著白守溪靠在自己身上,一點一點給她餵藥。
白守溪咬著牙,哼哼唧唧地不肯喝。
胡雪衣怕嗆著她,只好放下藥碗先哄人:「聽話,喝藥才能好得快。」
白守溪哼哼:「讓我走,我是災、是禍,和我待在一起沒有好結果。」
胡雪衣哄她:「你是福、是寶,我們喝藥好不好?」
白守溪還是搖頭:「如果我是,為什麼,你不要我,為什麼拒絕我?」
胡雪衣無辜道:「我哪有拒絕過你?」
白守溪:「四年前,在你殿中,你說過——」
她確實是燒得發昏了,腦子也開始不清明,明明還在說事,忽然話鋒一轉,莫名開始撒嬌了起來,「師尊,我頭疼。」
胡雪衣輕輕按了按她的頭:「這裡嗎?」
她的手冰冰涼涼的,對白守溪來說很舒服,不自覺腦袋一拱一拱的,追著胡雪衣的手。胡雪衣輕輕給她按著頭,她便沒了聲音,鬆開了緊緊抓住胡雪衣的手,乖乖就著手把藥喝了下去。
陸與澤來拿碗的時候,沒忍住看了胡雪衣兩眼,還是沒忍住問道:「醫師,你們這是......」他覺得胡雪衣救了他和弟弟,還有仙君,應該不會是那始亂終棄之徒。
胡雪衣扶額:「不是你想的那樣......算了,先去看看你弟弟。」胡雪衣起身,卻被白守溪拉了個踉蹌。這小傢伙手臂看著細,力氣卻很大,明明臉上滿滿寫著我現在病怏怏的。
但她的手卻死死抓著胡雪衣的衣擺不放,手背上隱隱顯出的青筋,與她臉上的脆弱毫不相干。
胡雪衣只好俯下身,在她耳邊不知道同她說了什麼,她才不情不願地放開。
然而從陸與澤的視線看來,醫師要走,仙君死活拉著她不放,醫師只好......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又不知道耳鬢廝磨了什麼情話!仙君才不情不願地放開她!
他的臉一下子爆紅,低著頭、硬著頭皮,跟在胡雪衣身後。他們正行走在一個宮殿中,但分明是夜晚,宮殿裡卻一盞燈也不點,黑漆漆的,只有月光越過了窗,淺淺的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