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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不說,守溪,不乖。」胡雪衣惡人先告狀,惡劣道。她一邊將手指伸到了白守溪唇邊,探了進去,「是這條舌頭,有話不知道要說嗎?」
白守溪說不出話來,只能小心的收住自己的牙,避開她的手指。胡雪衣的懲罰過的很快,不稍片刻,便換上了溫熱的唇。白守溪迷迷糊糊被親了一陣,感覺到胡雪衣突然退開了,下意識想追,卻被她在耳邊哄了幾句。
胡雪衣轉過身從柜子里拿了一個裝蜜餞的罐子,轉開後,想要從最底下給她掏一顆最甜的出來。白守溪聞到味道、又聽到她的動靜,直到她在做什麼後,乖乖等了會兒,卻見她半天沒有拿過來,問道:「拿不到嗎,師尊?......唔。」
胡雪衣這時候已經將蜜餞抵到她唇邊了,聽到她這樣問,神色有些奇怪:「師尊手指有多長,你不知道嗎?還是感受地不夠深啊。」
白守溪嚼著蜜餞,聽到她最後一句話,瞬間臉色爆紅,甚至想往被子裡鑽。
胡雪衣見她這窘迫的樣子,一時有些發笑,道:「行了行了,不鬧你了,身體好些了麼?怎麼突然就睡著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她連珠炮似的發問,白守溪一個一個答道:「好多了。不知道,也許是太累了。沒有不舒服。」
胡雪衣握著她的手道:「那就好。」
白守溪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說來,師尊之前為什麼請月滿師叔配藥了?」
胡雪衣一時愣住,沒想到那麼久遠的事她還記得:「都過去那麼久了,怎麼還記得?」說著,她又湊上來親了親白守溪的嘴角,想要把這件事糊弄過去。白守溪卻很執著,躲開了她的吻:「這招對我不管用了,師尊。」
胡雪衣失笑:「這才多長時間,你師尊這麼快就色衰愛弛了?」
白守溪回握她的手,將自己的唇貼近了她的手背,輕輕吻了一下:「告訴我吧,師尊。」
胡雪衣拗不過她,只好道:「好吧,那其實是鎮痛用的。我背上的傷,淋過雨後就會很疼,平日裡還能忍一下,那天——」那天看見白守溪,一下子沒能忍住痛,只好抽了點,怕被她發現自己的異狀
胡雪衣變了話鋒,道:「不說這個了,別忘了你們之間的七日之約。守溪,『斷崖』又是在何處,你還記得麼?」
白守溪點了點頭,道:「來得及,明日出發即可。」
「唔,」胡雪衣應了一聲,「守溪,我一直忘記問了,如菱是你的姐姐麼?按說巫族神女只有一人,為什麼她也能掌控天雷?」
白守溪思忖了片刻,道:「是的,關於這一點,我也很疑惑。當年如菱雖然也有和我相似的紫眸,但是只有我能發揮紫瞳的作用,更別說當年在斷崖......如菱將她的紫瞳獻祭給了我。依我猜測,她也許是在魔道有所奇遇。」
胡雪衣摸了摸白守溪的臉頰,將自己在迷陣中看到的一切如數告知了白守溪,二人一致以為,是因為當年被魔道巫女傳承選中,才讓如菱的能力覺醒。
「還有一件事......師尊,師祖他,該怎麼辦?」
胡雪衣嘆了口氣,道:「這件事稍後再提,守溪,對上如菱,你有幾分勝算?」
白守溪搖了搖頭。
胡雪衣笑道:「你果然還是不想和她對上,你還是想勸服她,對嗎?」
白守溪道:「嗯,師尊。這也許很難......這麼多年了,如菱仇恨了這麼多年,一時恐怕是難以扭轉,但我還是想試試。」
胡雪衣點了點頭,扶著她躺下了。
第二日一早,二人便攜著古寧出發了。臨走時胡雪衣交代了阮慕綺琉璃島的諸事,她拍著胸脯表示自己一定會做好的。臨到胡雪衣走時,阮慕綺才小心道:「姑媽,你在中原,過的好嗎?」
胡雪衣背影頓住,不過一會兒,她便回頭笑了笑,道:「很好。」
好不容易回到了中原,結果遇上了大雨,白守溪執意要將胡雪衣留在客棧中,卻招來了胡雪衣的反對。
白守溪有些著急道:「師尊,雨下的這麼大,你的傷會疼的。」
胡雪衣勸了半天,此時已經有些無奈道:「早就說了,已經過去很久了,沒有那麼疼的。」
白守溪道:「你肯定又要忍著疼不說了,不行,我不同意你去。」
她已經這樣吵了一整天了,胡雪衣被她鬧得有些腦袋疼,有些嘴快道:「早知道你這樣,我就不和你坦白了。」
看到白守溪突然愣住,臉色有些發白,胡雪衣有些後悔自己方才說的話,將她攬到了懷裡:「師尊錯了,不該這麼說。」
白守溪頭靠在她的胸口:「師尊,我只是不希望你疼,有些放心不下。」
胡雪衣道:「師尊心裡都知道,守溪。只是,就像你放心不下我,難道我就能放心讓你一個人去嗎?我們各退一步,我會撐好傘的,讓我去吧。」
二人膩歪了片刻,白守溪被胡雪衣帶著又練了幾天的筋骨,七日很快便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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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甜一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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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終局
雨下得很大,在白守溪的軟硬皆施下,胡雪衣還是答應了只在山下馬車中等她。暴雨中,胡雪衣微掀了帘子,等到白守溪的背影消失了才肯放下。
不消片刻,便有一人掀起車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