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頁
「這是什麼......」
「看樣子像是什麼奇怪的陣法......」
「神仙打架,抓上我們算怎麼回事?」
「我害怕,我想我娘了......」
有幾個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的想逃,逃到陣法邊緣卻像是碰到一面無形的牆,被猛地彈了回來、那道士又回到了他最開始的溫和:「孩子們,別怕,等我處理掉這個壞孩子,會幫你們忘記這段不好的記憶,重歸黑礦的懷抱。」
白守溪:「你執意如此?」道士冷哼一聲,並不答她。白守溪並不追問,只取了一張符文來,簡單劃了幾筆。一道流光從她手中落到符文上,符文騰空而起,狠狠打在地上。
地上的光霎時隱了,陣破。
周圍人:「......」
這麼簡單?!
白守溪道:「走。」
那群人見此情形,慌不迭地跑了。道士臉上一時青白交加,臉色十分難看,卻知道自己不是白守溪的對手,唾了聲晦氣,一揮道袍想要離開。
白守溪:「站住。」
道士下意識停下步伐,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後,他臉上更加難看。他動了動手,在道袍的遮蓋下,他手中的銀色小刀隱隱反著光。
白守溪問道:「還有一支礦隊,往哪裡走了。」
道士白了她一眼:「你壞了我的計劃,還想我告訴你?」
周圍傳來細細簌簌的聲音,方才拿刀架著白守溪脖子的幾位官兵驚道:「道道道長!你看,是蛇,這地上全都是蛇!」
蛇群黑壓壓地聚了過來,嘶嘶吐著信子。有幾個怕蛇的,猛地見著這麼多,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道士拂塵一掃,將沿著他的腿爬上去的幾條蛇勉強掃了下去,又有幾條不管不顧往上爬。邊上就有官兵求他:「道長......你就告訴他吧,道長!看這蛇頭模樣,這是毒蛇啊!」
那道士憋得面色發紅,怒斥他:「閉嘴!幾條蛇而已,給你嚇成這樣!」
他在前面著急,而在背後,趁他不注意時,有條蛇在背後猛地一撲,狠狠一口咬在他的大腿上。道士大吼一聲,捧著自己被咬傷的腿,竟然被嚇得昏了過去。
邊上幾個官兵不那麼怕蛇,忍著恐懼,七手八腳的扶起他,顫抖著沖白守溪道:「這位......這位仙君,我們,我們實在不知道礦隊哪裡去了,求求您了,放過我們吧......」
白守溪點了點頭,簡單吹了個口哨,蛇群自行散去了,她轉頭便要走。
官兵們忙攔她:「仙君!仙君!這,這蛇毒......」
白守溪:「此蛇,無毒。休息片刻便是。」
官兵們忙謝過了,幫著那道士躺倒。
待白守溪走到門口時,注意到有人跟在身後,默不作聲。
那人跟了幾刻,發現自己跟丟了,忙衝上前。白守溪慢慢走出來道:「何事?」
月光盈盈,那人的身影被月光照到,勉強能認出是方才陪道士演戲的那位聲淚俱下的男子。然而白守溪並看不見,只能勉強從他身上的煤味猜測一二。
男子像方才那道士一樣問他:「你到底是誰?」
白守溪聽這聲音,才確定了眼前人是誰。然而白守溪並不答他,反而問道:「為什麼要幫那人演這麼一出?」
男子咬牙:「我......」他顯得極為猶豫,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白守溪搖頭道:「不說也沒事。」說罷便要走。
男子忙攔住她:「等......等等!!」他躊躇半天,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我弟弟,在前一條礦隊裡。他們說,只要我老老實實聽他們的,就會安排我和弟弟見面。仙君,你信我!我,我真的不是......」
白守溪點了點頭:「那你知道前一條礦隊往哪處走了麼?」
男子答:「不知道,但是我隱隱聽他們有提起過,似乎是......樓蘭!他們要往樓蘭去!」
白守溪抱拳:「謝謝。」
那男子見她如此乾脆,有些不好意思地問:「仙君,我能和你一起走嗎?我很擔心弟弟。」
白守溪並不應允:「告知我你弟弟的姓名便是。」
男子忙跪下了:「仙君!仙君,求求你了,真的!我一家四口人,母親生弟弟的時候死了,父親被一官家刁難,妄遭牢獄之災,慘死獄中,我一人勉強拉扯弟弟長大。弟弟一直很懂事,也是因為想為我分擔,才來了這礦隊。我聽人說了,黑礦挖起來危險的很,如果弟弟不在了,我,我......」
他幾乎要哭出來,卻勉強忍著淚:「弟弟要是不在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白守溪能聽見他的啜泣聲,但並不答應他,只淡淡道:「我會救他的。告訴我,他的名字。」
男子:「陸與歸,我弟弟叫陸與歸!仙君,你帶上——」
白守溪離開得很快,他甚至沒有反應過來,似乎有一陣風吹來,樹葉颯颯地吵嚷著,他眼睛一閉、一睜,便看不見她的影子了,仿佛她的存在只是自己腦中的臆想。
--------------------
注意到收藏突然有五個了,很開心,謝謝大家!我會繼續努力的!
感謝觀看。
第20章 礦隊
無窮無盡的茂林間,白守溪戴了頂斗笠,行走在樹冠之下,偶有風吹來,吹的她面紗飄飛。對於樓蘭,她曾在師門古籍上得知,那是一座深藏在沙漠中的古城。傳說這古城極為神秘,需得有本地人帶路才能到,尋常人等,無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