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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嬈氣極反笑,「這種話你們也信?」
下屬不敢頂嘴,心裡卻默默想著:這種事自然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畢竟萬一是真的,那我可就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雖說暗衛不允許隨便動情,但首領就是有特權嘛!
「人關哪了?」
「天字號地下密室。」
冷嬈即刻轉身往密室走去,身上的冷意與怒火交織。
寧傾羽❦冷嬈(傾盡年華終是夢)二
「……就這樣,我為了追尋俠之大道,最終沒有留在血月谷,而是跟我師父走了。」
寧傾羽以極為放鬆的姿態坐在椅子上,腳卻高高架在桌子上,頭枕在交疊的雙手,繪聲繪色的講述著自己與冷嬈「當年的故事」。
「其實我也很捨不得她,但沒辦法,我不能為了感情這種小事放棄追尋大道,所以哪怕小冷嬈拉著我的手哭著求我不要離開,我還是毅然決然地走了。」
寧傾羽自責地嘆了口氣,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人的神情很是僵硬,仍舊以一種深情款款的口吻說著:「所以啊,即便她把我抓了起來,我也絲毫不怪她,我能理解她的感受,畢竟當初都是我的錯……」
「寧!傾!羽!」冷嬈發誓,她這輩子都沒這麼憤怒過,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厚顏無恥的人,能夠面不改色地說著從沒發生過的事!
她自幼生長在血月谷,身邊除了其他暗衛就是主子們,從來沒有過離她而去的好友,更別提寧傾羽這個人!
她之前之所以認出寧傾羽,僅僅是因為曾經見過寧傾羽的畫像!僅此而已!
咬牙切齒的厲喝聲傳來,寧傾羽頓時就嚇了一跳,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扭頭看向怒氣騰騰的冷嬈,弱弱地打了聲招呼:「嗨,小冷嬈,你回來了……」
「唰」的一聲,長劍出鞘,穩穩地架在她的脖子上。
寧傾羽瞥了眼劍上的寒光,感受著冷嬈身上傳來的殺氣,不由咽了口唾沫,卻依舊強行維持著鎮定:「小冷嬈啊,以多欺少是不對的,反正我也跑不了,不如我們公平切……」磋?
冷嬈根本不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直接冷聲吩咐:「把她吊起來。」
周圍那些早就忐忑不安、恨不得原地消失的暗衛立即動手,絲毫不顧及寧傾羽給他們講了半天故事的情分。
「小冷嬈啊!我們才剛見面,現在玩捆綁play是不是太早了些?」寧傾羽掙扎了幾下,到底寡不敵眾,被吊了起來。
寧傾羽的手腕和腳腕各自被綁了一根繩子,而離地的高度很巧妙,正好可以腳尖點地,這就導致了要麼手腕難受,要麼腳尖難受,要麼一起難受,讓人選擇中糾結無比而難以集中注意力。
好在她這具身體底子還不錯,只要不是被吊一天一夜,就沒什麼大礙。
冷嬈並沒有聽懂她那句話的意思,不過那不重要,她也不打算弄懂,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少主。
就在寧傾羽還在嘗試如何才能讓自己更舒服一點的時候,冷嬈已經走到了她面前,手中還接過了屬下遞來的鞭子:「說!我家少主失蹤,與你有何關係!」
寧傾羽見冷嬈來真的,當即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你家少主失蹤跟我沒有半點關係!我只是意外聽到了一些消息!天地為鑑,小冷嬈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冷嬈皺了皺眉,對她的話半信半疑:「什麼消息。」
寧傾羽毫不猶豫地「劇透」道:「你們少主如今就在天佑公主府,是天佑公主把她劫走的。而且不出意外的話,你們二公子應該已經在謀劃救人了,不信的話你可以親自去問問。」
她才不管這麼做會導致什麼後果呢,這裡的一切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不可能!少主和天佑公主雖然不是親姐妹,卻比親姐妹還要親,天佑公主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呢?」冷嬈卻是半個字都不相信,只當她是想拖延時間。
寧傾羽無奈地嘆了口氣,苦口婆心地解釋道:「正是因為太親了,所以占有欲滿溢出來的時候才會一發不可收拾,以至於做出種種瘋狂的事,比如……小黑屋play?」
提到這裡,寧傾羽就對原書頗為不滿:你說莫念煙都把人抓到小黑屋關起來了,竟然都不敢去看一眼,就連趁其睡著偷偷看一眼都沒有,更別提強行那啥那啥了,簡直是太慫了!
如果是她寧傾羽……咳咳咳,有些事不可言傳只可意會。
「小黑屋……撲累?」冷嬈茫然。
寧傾羽微微一笑:「那不重要,你理解為一種遊戲就可以。如果你有興趣……咳,你就算有興趣我也不會教給你的。」
冷嬈皺眉思索著寧傾羽之前的話,但感情之事對於她這樣把忠心作為畢生信念再不做他想的暗衛來說,實在是太難了,反覆琢磨了幾遍還是似懂非懂。
寧傾羽瞧著這副模樣的冷嬈,突然覺得有幾分可愛,靜靜欣賞了一會兒,才道:「其實是真是假,你去問問你們二公子就知道了,也不會耽誤多少時間。」
話雖然這麼說,寧傾羽的心裡其實是沒有什麼底的,畢竟葉意致那個神秘又特殊的男人,你永遠都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選擇,萬一人家覺得只有他獨自一人救出他親愛的妹妹,才能突出他的厲害呢?
但是沒辦法,誰能忍心見美人皺眉——咳咳,誰讓寧女俠這麼善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