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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怡清因此羨慕她。時黎是那種不記仇的小孩,能開玩笑,從不自卑,前一天他們還在吵架,一覺過去已經開開心心挽著出去吃烤肉了。
她在外界人設就是那種傻白甜的小白花,孫怡清也確實覺得她很符合,就是傻白甜,聰明的傻白甜。
傻不是真傻,是天真。
或許因為她人設發自內心又討喜,討厭她的比例不高,主要是他們這同一批差不多年齡、領域相近的粉絲在掐架。後來轉到電影圈,但其實大熒幕上沒有什么女性主導的角色,時黎雖然手握兩座影后獎盃,仍不可避免的,在大部分商業電影中漸漸淪為花瓶。
或許是因為事業一帆風順,時黎事業心的確不強,對評價更不在意。
反正她既不缺愛,不需要從別人身上尋找認同感,也不差事業,獎盃在手,好壞風評不影響她接戲。
其實孫怡清想過很多次,在戀愛當初他們吵架的時候就想過,如果她不是這個性格——如果跟時黎一樣,他們會不會少一點彆扭,婚姻能持續的更長一點?時黎只是盤腿坐在沙發上,面對她,捏了捏她的臉,「哪有什麼如果。我喜歡你,當然也喜歡你的性格啊。」
「如果你不是這個性格,和我一樣,說不定我還不喜歡你呢,更別提什麼談戀愛了——我以前可沒想過我會喜歡女生,跟女生在一起,所以沒有什麼如果。」
夏潯在飛機上要了餐食,孫怡清也覺得有點餓,想到時候拍攝不知道多久放飯,克制的只要了份水果。
夏潯隨口問,「你不吃呀?這家航空飛機餐做的還挺好吃的。」
「下飛機就去錄節目了。」
夏潯哦了一聲,繼續吃飯,孫怡清一個周沒吃好了,直勾勾盯著,眼睛裡都要往外淌口水,看她吃得香,忍不住酸里酸氣,「你都不用減肥的呀?不是要拍電影嗎。」
說完她就覺得自己明知故問。果然夏潯笑笑說,「在減肥呀,減肥又不是辟穀,正常吃飯也沒事。」她還強調,「上年紀減肥確實難了,我最近還辦了卡在健身房運動,這才瘦下來一點,要年輕那會咋可能這麼拼命。」
孫怡清心裡默默流下兩條麵條淚。
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人比人氣死人。
夏潯是她見過老天最賞臉吃演員這碗飯的了,臉小且不長肉,骨相幾乎稱的上驚為天人,皮相同樣算極品美女,當年橫行娛樂圈,縱然現在年紀大了也完全掛的住皮肉,不顯老態,跟年輕時沒太兩樣。骨架偏小,但不是那種瘦小型的,上鏡頭身比肩寬剛合適,身高一米七出頭,在當年算是高個了,往那一站自帶氣場,肉還都往該長的地方長。
在現在這個女明星為體重卷生卷死的,也就她把進健身房運動說成「拼命」。
下面夏潯繼續說,「不過這次角色好像需要挺瘦,挺憔悴,不是吃好喝好那種,我估計下了飛機就得被拉去挨餓,趁他們管不了我趕緊多吃兩口。」
孫怡清總算好受點。
天道有輪迴啊!沒想到夏潯有天也會為電影試鏡挨餓。孫怡清暗爽一把,又為她惋惜。連夏潯這種影響力幾乎劃時代的明星,最好花期過去,也同樣再不復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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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劇本
夏潯不跟她一路,下飛機兩人就告別了。孫怡清走vip通道直接上車出機場,到拍攝地點,等其他嘉賓,由節目組的化妝師重新整理妝造,折騰到太陽快落山才開始拍攝。
男一排女一排,他們先坐,再進男嘉賓。雖然他們自己不介意,但粉絲少不了可能在c位上挑揀兩句,戴珈淮是後輩,裡面最小,把中間位置讓給他們,自己繞了個圈坐到旁邊。謝清瞧了孫怡清一眼,側身似乎很有眼力見的坐到了戴珈淮旁邊。
孫怡清:……錄製結束就帶你去配隱形。
一共就四個座位,她只好坐到時黎旁邊。因為等待下一步,氣氛有些冷場,他們聊了一會,還是沒動靜,謝清轉過去半開玩笑的問導演,「怎麼還不開始啊,都餓死了。」
總導演解釋。原來男嘉賓有個飛機晚點,正在趕來路上,晚高峰堵車,可能還得等會。
孫怡清無比感謝自己有先見之明的在飛機上吃了個果盤。
女藝人既不是植物也不是仙,天天也不能光靠光合作用跟西北風活著。
忽然旁邊伸手,時黎塞給她一包餅乾。孫怡清吃過東西,其實並不太餓,本能先擺擺手說不用拒絕了。時黎說先拿著吧,萬一餓了,孫怡清還跟她單方面不爽中,這次是主動推回去說真不用,之前吃東西了。
時黎於是沒說什麼,把餅乾收回去,又給戴珈淮和謝清一人一個。其他兩個人倒是很直接的接了說謝謝,謝清還抻過腦袋來看她,推薦,「怡清真不吃啊?你不餓嗎?這餅乾還挺好吃的。」
孫怡清只能假笑,「我飛機上吃過了,現在還不餓,等著吃大餐呢。」謝清瞭然點點頭,問時黎餅乾在哪什麼牌子買的,她也要備兩塊。
又等了半個小時,人還不來,他們四個餓的前胸貼後背,導演組只好把菜先熱了上了,拍完特寫,同意開飯。
要是素人等著也就罷了,但他們四個是有頭有臉的女藝人,名氣都不小,真要一直給餓著,別節目還沒開播口碑就被粉絲維權毀了。
拍攝挪成睡前小酌,大家面對鏡頭做誇張表情,大誇菜品哪樣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