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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荼尊主曾定下鐵令,凡城池之中不可打鬥,不可傷害凡人,怎麼諸位多少年沒踏足過邪道城池了?」
「至於你們說的殺人取樂,魔修與鬼修是不是都是如此,我不知,但這些湮確實是,在它們眼裡此界生靈均是食物,吃東西自然快樂。」
「你們不曾詢問過如今的溪月尊主便知道我們不會合作,世人常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可取,怎的諸位以君子之心度我等小人似乎看起來也與我等無異啊,難不成這世間君子小人並無區分?」
星蘊聽到柳卿白的話之後笑了聲,然後道:「小白不知,這世上有種人也叫偽君子。」
「這就是碧靈山的大弟子?與鬼修為伍?」那名長老問道。
柳卿白嗤笑了:「我覺得這位長老對星蘊還是禮貌一點的好,碧靈山的佛子能和傳達佛祖旨意可不是瞎說吧?」
妙意在對面行了一個佛禮:「出家人不打誑語。」
颺羽對那名長老呵斥了一聲:「不可無禮。」
「此事我們還需再行商議,這位小友不妨先在我御獸宗休息幾日?」颺羽對柳卿白說道。
「好。」柳卿白也無所謂,反正她也不著急。
雲荔退回到了柳卿白身邊:「父親那我們先走了,女兒先去祭堂祭奠那些沒能歸來的同門。」
聞言颺羽和在場的所有長老的心情也都沉重了幾分。
柳卿白跟著雲荔離開了,御獸宗的景色還是不錯的,而且不少的奇珍異獸,倒也不枉費了御獸宗這個名頭。
御獸宗各個山頭的弟子都聽說雲荔回來了,一個個地都過來找她,雲荔帶著星蘊和柳卿白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小白,星蘊我先去祭拜同門,他們雖然不能回來,但祭堂還是有一塊靈魂玉佩在,終究還是要讓他們入土為安,我先去了,你們在這裡先休息,除非我父親前來否則不用搭理任何前來的人。」
柳卿白想了想道:「你是不是將那些沒有死於空間裂縫之中的同門骸骨殘灰帶回來了?」
「是。」雲荔點頭應到。
「我隨你去吧,之前在那邊我便感應到應該還是有些人的魂魄尚未徹底消散,尚有一絲殘魂,我可以幫你將這些殘魂召回,送最後一程。」柳卿白說道。
雲荔聽到柳卿白的話眼眶有些紅,轉身很鄭重地對柳卿白行了一禮:「多謝小白,如今算我又多欠你一個人情。」
柳卿白將她扶起來:「既是朋友就不要說這些欠不欠的。」
星蘊隨後也跟著去了:「走吧,同行一場,小僧也該去送送他們。」
「好。」雲荔起身,眼眶中已經盛滿了眼淚,往日不確定是不是當真能回來,便不曾想那麼多,如今真的回來了又不免有些傷感。
同去卻不能同歸。
作者有話說:
歡歡不會睡很久的
第64章
柳卿白和星蘊陪著雲荔去了祭堂, 整個祭堂之中擺滿了所有弟子的靈魂玉牌,一旦弟子死亡玉牌也會裂開。
跟著雲荔來的還有一些宗門弟子,雲荔走進祭堂, 柳卿白準備跟著進去, 被一名青年攔住了:「邪道之人還是莫要進入本門祭堂的好。」
雲荔掃了他一眼:「陶濉師弟,小白是我的貴客。」
她眼神平靜地看著那名叫陶濉的青年, 雲荔本就生的清冷, 和湮戰鬥了那麼多年, 身上也不自覺的有了些殺氣,語氣雖平緩, 卻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氣勢。
陶濉被她看著,最終退後了一步:「是, 師姐。」
雲荔帶著柳卿白進入祭壇,隨後又把將近二十個骨灰罈從儲物戒之中取出來。
柳卿白與她對視了一眼,隨後取出骨笛,緩緩吹奏起來。
星蘊聽著了柳卿白的笛聲,悠揚婉轉, 令人心中安寧, 這麼多年來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柳卿白吹奏這樣悅耳的曲子, 和她每次戰鬥之時的低沉陰冷之感截然不同。
今日一聽, 星蘊倒是確定了,柳卿白的音律造詣, 或許與她也不相上下。
陰氣逐漸在柳卿白周身縈繞, 有人想阻攔她, 被雲荔的長劍擋住了。
御獸宗上下大多是學習御獸之法的, 如今雲荔的劍意雖說比起很多劍修還有不足, 但在這些同門面前, 自然是強大不少的。
被她震懾過,也沒有人敢輕舉妄動了,但總有人不滿。
「小師姐這是何意?就算是你的貴客,也不能在祭堂動用陰氣,這是對宗門上下的不敬。」
雲荔看著一個虛影逐漸出現,鼻尖有些發酸,隨後輕笑了聲道:「如果讓同門最後看一眼宗門也是不敬,那今日我便不敬到底了。」
看到那出現的虛影,那些叫囂著的弟子也都安靜了下來。
柳卿白將那些還有殘魂的御獸宗弟子都凝聚了虛影,還有幾個骨灰罈確實沒有任何殘魂寄託柳卿白也無計可施。
她收了骨笛對雲荔道:「你們好好聊,我先回你那裡去了。」
本身柳卿白對於這種場面就沒什麼看的興趣,至於御獸宗那些弟子,看在雲荔的份上柳卿白也懶得計較。
她轉了下骨笛,又側頭看了一眼肩上毫無反應的小骷髏,眼眸暗了幾分,心裡已經有準備歡歡怕是要沉睡一段時間了,但還是不自覺地想她要是能醒著就好了。
星蘊留了下來,柳卿白獨身一人回到了雲荔的住處,之前雲荔給她和星蘊說了兩間客房讓她們自己選,柳卿白也不客氣地先選了一間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