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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我還得靠她保護呢。」柳卿白忍俊不禁地對曲尋歡說道。
曲尋歡撇撇嘴有些嫌棄地說道:「要不要點臉?還讓別人保護。」
柳卿白伸了個懶腰:「臉有什麼好要的,我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人該低頭就低頭,只要我自己承認我就是廢物,就沒有人能罵我是廢物。」
曲尋歡有些無語:「你還驕傲上了是吧?」
「這叫認清自己。」柳卿白走在前面,溫吟跟在她身邊:「卿白我們怎麼走?」
「首先穿過這片森林,然後繼續往西走。」柳卿白給她說道。
溫吟老老實實地跟著她,柳卿白身上的法器就算是真魔都不一定能看穿她的修為,溫吟自己有屏蔽氣息的法器,比不上柳卿白的,但也算是不錯了,所以一天下來,兩人還真沒遇到什麼別的危險了。
天黑之後,柳卿白就不前行了,她尋了個樹洞布下結界,然後就去弄吃的了。
曲尋歡依舊坐在她的肩膀上,溫吟一路上也不敢怎麼和柳卿白聊天,主要是柳卿白剛開始表現得有點高冷,後來和曲尋歡在聊別的,也沒想起來和溫吟多聊。
這會看著柳卿白弄吃的,溫吟聞著香,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
修道之人雖說都已經辟穀了,但是這香味實在是有些勾人,聞著就讓人覺得饞得很。
柳卿白也就是烤了點烤串什麼的。
溫吟好奇地看著柳卿白烤的那幾串格外小的,很想問這怎麼吃,但柳卿白沒說話,她也不敢搭話,只能看著。
過了會柳卿白烤得差不多了,先是給了曲尋歡,讓曲尋歡坐在她的腿上,然後才順手給了溫吟一串。
其餘的擺在了旁邊:「自己拿。」
「歡歡這個味道怎麼樣?上次那個調料你說味道不好,我就重新調了,這個應該不錯了吧?」柳卿白問道。
曲尋歡淡淡地應了聲:「還行,比上次好點。」
「那就行。」柳卿白說著又烤了幾串。
「卿白,這是你的鬼使嗎?」溫吟看著曲尋歡有些好奇。
柳卿白都已經被問煩了:「不是我的鬼使是你的?」
「這不是很明顯麼,怎麼是個人都要問。」柳卿白極其無語。
溫吟老老實實地又不敢說話了,生怕柳卿白真的生氣了。
但這實在也不能怪他們啊,誰家鬼使這麼嬌小的,再不濟旁人的鬼使也都是成為劍靈、畫靈之類的。
哪像曲尋歡,真是以骷髏為身,尋常人給的鬼使容器再怎麼樣也是陰氣深重之物,溫吟瞧著柳卿白身上的骨笛都比小骷髏身上的陰氣重。
哪像鬼使,更像是靈寵一樣。
靈寵都沒有曲尋歡這樣的待遇。
柳卿白又烤了幾串肉,吃飽之後才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只是溫吟將東西都清潔乾淨了才收回儲物袋。
隨後在樹洞裡面鋪好了墊子舒舒服服地躺下。
溫吟自己也放了個墊子,盤腿坐在上面開始打坐。
她是個散修,一個人習慣了,即便是休息也不敢完全放鬆警惕,還是會警戒著的。
柳卿白原本準備放心大膽地躺下,但曲尋歡不許她就這麼躺下睡覺,督促她修行打坐。
雖然不情不願地,但柳卿白還是聽話地照做了。
聽得旁邊的溫吟一臉的驚奇,這年頭還有契主對被契約的鬼使這麼言聽計從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小骷髏才是契約主呢。
溫吟在旁邊看著也不敢說話。
柳卿白在打坐的時候,也不知道那隻不長眼的魔獸來攻擊結界。
曲尋歡用神識探查了一下,不是什麼高階魔獸還是一隻幼獸,操縱著勝邪出去了。
溫吟也醒了過來,看著勝邪出去,也跟著出去了。
曲尋歡本來想直接斬殺的,但看到之後又改了主意。
這是一隻幼年黑彧鷹,戰鬥力不算高,但日行五千里沒有問題。
雖然這隻還是幼年,但也比柳卿白用雙腿趕路快一點。
勝邪已經出鞘了,那幼年黑彧鷹感覺到強大的劍意,頓時嚇得不敢動。
曲尋歡卻在這時候將勝邪收了回來。
隨後神識壓迫,沒多久溫吟就看著那黑彧鷹臣服在曲尋歡面前。
這場面就是威風又滑稽。
比小骷髏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黑彧鷹,老老實實的臣服在那小巧的骷髏面前,怎麼看怎麼怪異。
「在外面守著。」曲尋歡說完就進去了,黑彧鷹老老實實地守在洞口一動不敢動的。
洞內的柳卿白還在打坐,陰氣源源不斷地進入她的體內。
曲尋歡在她身邊坐下,隨後也繼續打坐,根本不管溫吟。
溫吟撓了撓頭,忽然覺得恐怖的不是柳卿白是她的鬼使,她就說這樣的強者的鬼使怎麼會這樣的弱小,像個吉祥物一樣,原來弱小的只有她罷了。
想著溫吟更覺得自己找對大腿了。
第二天柳卿白打坐清醒甦醒過來看到門口的黑彧鷹還嚇了一跳。
原本她還正準備戒備起來,就聽到腦海里有個聲音道:「別看了,我抓來趕路的。」
聽到曲尋歡這麼說柳卿白就瞬間放鬆了警惕,她對曲尋歡總是無條件的信任:「嗚嗚嗚,歡歡,你還是在乎我的,一定是心疼我趕路太累了。」
曲尋歡忍不住嫌棄的開口:「你累個鬼,一天固定趕路時間就那麼點,絕對不會多一個時辰,你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