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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卿白這才想起來自己可以用別的東西照明的。
她從儲物戒中取出一顆珠子,曲尋歡看了一眼那可是鮫人內丹,景夜看到怕不是得弄死她。
畢竟當年鮫人被魔族和人類屠殺的並不少,誰讓鮫人渾身上下都是寶物呢?
不管過了多年,只要是鮫人看到這種內丹都不會平靜了,每一顆鮫人內丹就意味著曾經有一個鮫人慘死。
「你可別讓景夜看到。」曲尋歡還是提醒了她一句。
「我又不是傻的,讓景夜教習看到,我那是幾條命都不夠活的。」柳卿白驅使那東西浮於空中。
兩人這才將那一扇門看了個清楚,那是一扇通體漆黑的大門,上面雕刻著無數的厲鬼,而在厲鬼之上有一女子手執骨笛渾身鬼氣。
不難看出那些厲鬼仿佛都在為她所驅使。
「這骨笛是不是你那一根骨笛?」曲尋歡問道。
柳卿白拿出來對比了一下:「好像是。」
「難不成此人是我玄鬼門的前輩?」柳卿白瞧著那滿身黑衣的女子,看不出面容也不知道是誰。
「也有可能,勝邪既然將你帶過來,那你們之間肯定有一些淵源。」曲尋歡坐在柳卿白肩膀上雙手撐在她的肩上,晃著骷髏小腳。
「進去看看?」柳卿白問道:「也不知道通向哪裡。」
「你知道怎麼進去嗎?」曲尋歡問她:「這門上可是有禁制的。」
柳卿白看著自己手上的血,眼眸一轉:「我試試?」
「嗯。」
柳卿白嘗試著將自己的血滴在門上,沒想到還真是有用,那扇門顫動了一下,隨後整個大門緩緩地打開。
依舊是一片漆黑,看不清裡面有什麼,只看到源源不斷的散發出來的陰氣。
柳卿白有些緊張:「先說好啊,裡面要是有什麼危險,我可打不過的。」
「沒指望你,你要是實在怕現在掉頭回去也行。」曲尋歡嫌棄她的沒出息。
柳卿白撇撇嘴:「怕,但我好奇,還是去看看吧。」
她小心翼翼地走進去,鮫人內丹始終懸浮在她的頭頂。
剛剛踏進那扇門,身後的大門就關上了,根本不給柳卿白任何反悔的機會。
「這地方的陰氣極其濃郁。」曲尋歡兩隻眼睛在這黑暗中倒也算是一處光亮了。
「嗯,若是你能在此地修行百年,應該能達到采靈之境吧?」柳卿白問道。
「能,不過你待不了。」曲尋歡想到這又覺得柳卿白拖後腿:「你說你能做點什麼?」
「那也不能怪我啊,經脈被封也不是我想的,我還委屈呢,歡歡你還嫌棄人家,人家自己也很難過得好不好。」柳卿白委屈兮兮地說道。
曲尋歡:......
「好好說話,別逼我把你燒成禿頭。」曲尋歡抖了抖,感覺身上骨頭都要抖散架了。
柳卿白連忙護住了自己的頭髮:「歡歡你好過分。」
「趕緊走,話多。」曲尋歡沒好氣的催促。
即便是鮫人內丹在這地方也照耀不了多大的範圍,至多只有十步的距離。
柳卿白手中握著勝邪,渾身都警惕著,她周圍都是看不到底的黑暗,只能看到腳下是以魔玉鑄成的一條道。
她走在上面,整個空間除了她的腳步聲,其他什麼聲音都沒有,柳卿白莫名的感覺到一種心慌和壓抑。
就好像在幻境之中,茫茫天地只有她一人。
「歡歡。」柳卿白忍不住喚了一聲曲尋歡。
「何事?」曲尋歡冷聲回道。
「沒事,我有點慌,你陪我說說話吧。」柳卿白可憐兮兮地說道。
「沒出息。」曲尋歡想不通這地方有什麼可慌的。
「歡歡,你以前在舟渡城,是不是有自己的魔宮?」柳卿白見她搭理自己了,就是願意陪她說話了,開始詢問起來曲尋歡以前的一些事。
「自然有。」
「那現在是不是被溪月尊主占有了?」柳卿白好奇地問道。
「廢話。」
「那以後我們一起去搶回來。」柳卿白小聲說道。
「就你?」曲尋歡的語氣充滿了質疑。
「我可以變強的嘛,你要給我點信心。」柳卿白自己倒是信心十足。
「嘖,你加油。」
「歡歡你說這鬼地方有沒有盡頭?不會就這樣一直走吧?」柳卿白感覺自己已經走了不知道多久了。
「不知道,神識無法擴散。」曲尋歡真不知道,這地方限制她的神識,若是她依舊有九幽的修為和境界倒是不懼,但她現在才聚魂的修為,實在不行。
「好吧。」
「你說這兩側有什麼?」
「我怎麼知道,你自己去看啊。」
「你說得對,我去看看。」柳卿白想著就往旁邊走去,沒走幾步倒是看到了邊緣。
柳卿白小心翼翼地靠近邊緣,讓鮫人內丹往前飄了一點。
離開了魔玉鑄成的範圍,照耀的範圍倒是恢復了正常。
柳卿白小心翼翼地往下看了一眼,可這一眼,她卻後悔了。
這魔玉鑄成的路是懸浮於空中的,而往下看是深淵,深淵之下一開始是一望無際的黑暗,柳卿白好奇,就繼續讓鮫人珠往下。
可這一往下柳卿白就看到了無數張詭異的人臉,那些臉上都有著累累血痕,可人臉之下卻是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