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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偶說完就轉身去聆聽搖滾樂隊演奏了。
嘉莉在清風和搖滾的夏夜中猛然給自己灌了一口汽水——是酸甜的橘子口味,她暈乎乎地坐在樹上,頭頂是無盡的深夜和明亮的星軌,大地是歡歌和笑語。
她究竟一直在擔心和恐懼什麼,又在愛著或者恨著何人呢?
嘉莉突然有些忘記了,只模糊的分辨出——那瓶魔藥是悄然帶來愉快的味
道。
此時此刻,她突然想到了瑪麗,她想瑪麗已經回家了,但不知她是否能有幸在某一天鼓起勇氣說出口,將今晚的星光和微風向朋友們一同分享……
那是天河燦爛,自由明亮,風神說今夜一切皆允,一切皆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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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乎某位小女巫意料的是,她的朋友並沒有回家。
跟丟嘉莉後,瑪麗徘徊在福利院外的公園前,手中舉著手機,正在同母親解釋她不回家的原因,余光中好像有一道黑影翻過了福利院圍牆。
看著那穿睡衣翻牆的輪廓像是——蜘蛛俠?
瑪麗下意識舉起手機就要拍照發推特,但轉念一想或許蜘蛛俠在進行隱秘任務,且她的推特還因為捨身炸糞坑,同超級英雄黑子們打嘴炮而言論過激違反了用戶協議導致帳號被封禁一個月,大家一起同歸於盡,瑪麗沉默著又慢慢移開了手機攝像頭。
女孩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蹲著餵蚊子,她有些好奇蜘蛛俠跑進福利院裡面做什麼。
總不可能蜘蛛俠的睡衣裡面是個失去父母的倒霉小哥,爬福利院的牆是為了晚上回家不擾民,瑪麗這樣一想就覺得她快蜘蛛俠路人轉親媽粉了,心中要溢出的憐憫控制不住——咳咳、瑪麗默默捂臉,她應該遠離皮套人的!
「阿嚏!」
更遠一點的福利院樓頂,彼得沒控制住狠狠打了個噴嚏,突然感覺到一股難以言說的惡寒湧上心頭。
小鹿律師輕盈地跳到彼得身邊,快速思考了下,手中舉起一道符籙貼在彼得背上道:「這是隱身符『一葉蔽目』,帝君他老人家傳給我們的符籙,可以讓人忽視你的存在感……嗯,我的角就是用這種符籙隱藏的,但是遇到監控器時,這種符籙有時候也會失靈,總之帶上它能讓我們的潛入活動更加保險一點!」
也幸好監控器被他們的胖子朋友給黑掉了。
——這個律師明明超強,但過於穩健。
煙緋想這是當然,作為一名律師,她每天思考的除了正義執行,就是干違法事情的時候不要將自己供出去!
於是貼著仙人的符籙,小蜘蛛和某位屑律師翻窗戶進入福利院位於塔樓的醫療室內。
內德通過監控提前發現,原本應該留在醫
療室內的修女突然消失了,就像是魔法。
而趁著修女消失的空檔,煙緋和彼得圍繞著醫療室走了一圈,手持照相機將房間內的瓶瓶罐罐快速拍攝下來,片刻後煙緋輕輕放下手中的錄像設備。她撬開了儲藥櫃門,把一眾標籤上寫著葡萄糖和碘酒的藥瓶推開,將內部隱藏著的藥盒拿出來,看著藥盒上面的文字眉頭微皺。
「煙緋小姐,你是發現了什麼嗎?」跟著內德的指示,彼得將數據傳送U盤連接上醫療室的不聯網電腦。隨後他從修女放文件的書櫃中翻找出一本年曆,翻開卻是他看不懂的日文檔案,字跡潦草或者說草稿也行。
小蜘蛛帶著年曆溜到煙緋旁邊,看著律師小姐從藥櫃中翻找出來好幾盒未開封的,上面標著紅色Rx標籤的處方藥。
「Meta-Null(超能無效化),」彼得小聲讀出藥片上的文字,詢問煙緋道:「這好像是變種人每月要服用的那種能力抑制劑?」
「實際上這是年齡在21歲以上的變種人才能夠服用的抑制劑。」煙緋皺眉思索道:「這種抑制劑的劑量對兒童來說太重了,且會造成心理抑鬱甚至致幻狀態,按照法律明文規定是禁止向兒童提供的。」
但是這種抑制劑卻出現在了一所兒童福利院內,依據藥劑後遺症判斷,這家福利院或許是通過變種人抑制劑來操控年幼的變種人的心理狀況,但卻還不能達到證明福利院故意洗腦的程度。
彼得將年曆遞上去:「煙緋小姐,你或許想看看這個,這好像是和變種人的實驗有關。」
彼得並不擔心煙緋看不懂日文,要知道某隻獬豸擁有漫長的壽命,所以她背下了多國的法律條文原文。
煙緋翻開第一頁快速掃過一眾筆記內容,眨了眨眼睛,眼眸中卻流露出了一絲疑惑,年曆裡面記錄的實驗對象來自於一戰中期被軸/心/國潛艇捕獲的亞特蘭蒂斯魚人族,貌似並不是同變種人有關的研究。
「好像實驗者的目標是尋求延長壽命的方式。」
煙緋有些不確定地又快速翻動幾頁日文筆記,其中被研究的對象包括普通長壽老人、超能力者、變種人、亞特蘭蒂斯人,甚至瓦坎達土著和希臘的神人混血後裔都沒有被放過,研究機構以烏鴉為代稱,通過在各種普通人和非普通人身
上進行藥劑試驗,獲得改造長生不老基因的藥物。
而隨著煙緋往年曆後面翻閱,發現研究者對長生的企圖已經變化成了進行返老還童實驗,而後年曆有大片的燒毀痕跡,最後一張卻是年曆主人企圖將意識上傳超級計算機,以此來實現永生。
血肉苦海,機械飛升——不知道為何研究者就突然大徹大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