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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煙緋小姐你的案子還和魔女有關……」
彼得想事情貌似越來越複雜了。
煙緋點了點頭,她再次無聲閱讀手中的資料記錄,上面寫著一些研究員的缺德心得:
【給予實驗對象00連通她的同族的能力,但我們已經為附屬實驗品規劃好了墮落的深淵。由於00的無知懦弱,她配合我們完成了一次又一次失敗的蜂巢意識實驗……這會讓她感到痛苦……痛苦,在無窮無盡的痛苦中,強大而無情的緋紅女神將從屍骨上誕生……】
確實事情越調查發現越複雜了,小鹿律師沉默了片刻。
有沒有一種可能,律師的職責是準備審前文件,引入新的嫌疑人,銷毀一切不利證據把該死的漏洞堵上,並在公堂對質時使勁鑽對手的空子,說真的法庭上辯方律師找不到好點子可以直接對證人人格進行攻擊的,但不包括像FBI一樣深究國際恐/怖/組/織準備了多少大活。
將這些資料交上去,再加上華盛頓那群訟棍們的巧嘴,整座福
利院的修女有一個算一個,都可以判刑到150年零9個月了,煙緋簡要估算了一番刑滿釋放的時間。
正好他們的黑客朋友將電腦上的文件全部複製完畢,房間的二人對視一眼,決定帶著證據順風跑路。
彼得貼在房間的牆面上仔細聆聽,內德說修女是突然消失的,也就證明了房間內必然有一道暗門。
「兄弟,你找到了嗎?」耳機另一端內德負責管理監控器,看著小蜘蛛在醫務室內跳來跳去,內德調到了其他房間的監控上又看了一眼,催促道:「那個修女從嬰兒室又走出來了,我感覺她好像是去吃小孩的!」
監控中,年輕的修女端著一盤注射藥物從嬰兒房走出,而管理育嬰室的修女將房門帶上,充耳不聞嬰兒的哭聲,繼續觀看老電視內的肥皂劇。
遠處搖滾樂聲循序漸進地飄入福利院,房門中傳出幼童因為不能去看演出的哭鬧聲,卻換不來任何大人的安慰。端著盤子的修女搖頭晃腦,嘟囔了幾句歌詞,隨後站在上帝的十字架前,惡狠狠罵了聲福利院院長是個「女瘋子」。
……
於修女頭頂上方,蜘蛛在走廊燈泡上結了網,不知死活的飛蛾沒有撲火而死,卻黏在蛛網上無處遁逃。
而牆壁後是一道老建築修整後被水泥封上的狹窄走廊,獬豸的律火漂浮在半空中引路,煙緋和彼得二人偷偷對修女盤子內的藥物拍照取證(雖然取證方式並不合法)後,二人悄聲靠進了兩名變種少年所在的房間。
一路上煙緋放大圖片,看了幾眼,片刻確定地嘆息道:「……又是變種人抑制劑,成年人的那種處方藥。」
「給嬰兒用?」彼得氣到差點沒砸破牆,去和修女物理探討兒童保護法。
「只能希望她把藥劑稀釋了。」
煙緋冷靜地回答,如果不是不能打草驚蛇,且今夜的取證並不合法,她可以E鍵緩解同修女的矛盾,AAA再近身Q解決同福利院的矛盾,就算修女身上沒有任何人的突破材料都是這樣。
更何況,現在還有更要緊的事情需要她搖人解決,畢竟這座福利院本來就不只是被一名律師關注那麼簡單。
「煙緋小姐,你快來看,房間裡面的孩子好像有點不正常!」
下一刻,
彼得努力克制,但控制不住震驚的呼喊聲打斷了煙緋的思緒。覺得事態過於複雜的小鹿悄然按下了聯絡器上B計劃的按鈕,這才湊近牆縫和彼得一起看向屋內——昏暗的檯燈下,兩名變種少年直愣愣站在床上,面上露出了快樂但僵硬的微笑。
這兩名長相有些奇怪的變種人一直望著天花板的方向,眼瞳渙散,空無一物。
「這是藥劑的影響嗎?」
彼得忍不住道。
兩名變種人少年的眼睛中露出了猩紅色的紅光,他們就如同沉淪在難以走出的美夢之中,微笑著以至於面容僵硬地如同模樣古怪的蠟像。
「我不確定……」
良久後,煙緋輕聲回答道,她開啟元素視野,在兩名變種人頭頂上,望見了一些緩慢移動的猩紅色詭異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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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一份新的訂單,請查收~!】
辛焱口中的歌詞並沒有被耳麥中的提示詞所帶偏,她依舊帶領著樂隊成員和一眾觀眾們在夜色和晚風中又蹦又跳,當著幾名不斷想上台阻止,卻被跳野迪上癮的聽眾們攔在人群中的修女的面,使用搖滾樂曲繼續挑釁幾位原/教/旨/主義者的堅定信仰。
說真的信天父,不如信阿哈,在那遙遠的星辰大海上,抱著孽物跑的是豐饒信徒,追著豐饒信徒打的是巡獵信徒,瘋狂疊甲的是存護信徒,增加瓜子銷量的是狂笑吃瓜的歡愉信徒。
兩條街道相向而行,一條街上坐落著福利院,而另一條街卻是居民區,辛焱的演出場地必有高人指點,被修女們報警喊來的警官正在偷喝檸檬汽水,上班跟著搖滾樂隊摸魚,因為他們的執法權限不包括另一條街是否接受了噪音污染。
也就在此時,一眾被網絡通訊喊來支持政治正確的LGBTQIAPKX朋友們仙女下凡,來到搖滾樂隊現場,不偏不斜同修女們按照誰政治更正確互相噴對方口水。
「海綿寶寶,比基尼海洋的搖滾巨星,RockandRole,當潮水退去,站在末日砸吉他,大家一起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