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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小寶滿意地叫道:【蘇卡布列,歪比巴卜,哈密瓜!】
隨後巨大的遺蹟守衛又以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動作,盪起枝頭繩子,猴子一般敏捷地盪回天花板上的機械森林裡面去了,臨行前還要拽下畫著水彩雨林的帷幕。
再望向頭頂,阿貝多先生畫在天花板上的太陽和月亮,二位都長著人性化的臉,被漁夫從海水中撈出來,在流淌的星河和紫色鯨魚群內,朝著廊下路過的人神秘地眨眼睛。
兩位只感到怪異的鍊金工坊的客人:……
「安室哥哥……」柯南顫抖的扶額,從鍊金工坊鉑金色走廊內走過,儘量去無視一眾在發電蒸汽機內跳來跳去的電氣史萊姆。小偵探的柯學三觀今日總算是消失殆盡、民窮財盡,額前豎著具象化的黑線絕望道:「請告訴我這是在做夢,拜託了!」
安室透定睛一看,鍊金術師的工坊內充滿從蒸汽中生產的古怪藥劑,移動流水線的半米高金屬齒輪,被非法拘禁、用來發電的幻想生物,以及藥水最終的去向上寫著【氘化鋰6提取室】——這年頭鍊金術師都不執著點金石了對吧?
阿貝多先生,您的實驗室怎麼在靠太陽上的優秀核能資源,手搓聚變材料造氫/彈啊!
如果阿貝多先生願意將氫/彈叫做任何以「小」字開頭的名字,這件事將變成更加地獄,但活該的笑話。
安室透現在有點笑不出來。因為排除一切超現實主義元素不提,行走在核反應堆隔壁,青年聽見了自己內心的理智,就像網球砸進教導處玻璃窗一般,只留下碎滿地的玻璃渣子,以及禿頂教導主任崩潰跳腳聲。
「安室哥哥,你覺得這些牆壁裡面
,是水泥包鉛嗎?」多少防點核泄露吧。
「看起來像是琥珀做的牆壁……」
「不愧是鍊金術師,使用稀有礦石做牆壁,聽起來就很……脆。」
於是兩位來客從平靜地走,變成了顫抖地走。
而引路的留雲借風真君頓時180度轉移鳥頭,眼見來客對鍊金工坊內的設計「面露驚嘆」,仙人不得不咳嗽一聲。她爭強好勝地矜持抬起頭,高聲誇耀道:「這有什麼,本仙為小徒申鶴做的霄燈才是舉世無雙,世間僅有!」
「哼!本仙往霄燈上放了一塊絕無僅有浮生石,這才把700平的霄燈升起來,且不說如何升起霄燈,就是一塊浮生石伴隨著仙家機關術砸向旋渦魔神奧賽爾,也能將那隻海蟲砸到神魂俱滅!」
為了避免驚嚇到來客,留雲借風真君自持地沒有提,她也往花燈中加了備用的核/反應堆。畢竟時代變了,帝君說他們這些老傢伙要樂於接受年輕人的嶄新事物,於是仙人高傲地抬著頭,正耐心等待來自客人的讚美聲。
留雲借風真君,您這不是砸了個霄燈,您這是砸了個雙層別墅加綠化帶,再說了神話中的旋渦魔神什麼時候變成計量單位了?!
柯南和安室透聽到莫娜小聲補充留雲借風真君的壯舉後,只剩下一個感想,你們鍊金術師和仙人一個比一個可怕。
而想明白這一點後,兩位客人掀起波瀾的內心終於恢復了平靜。
許是仙人們遠離紅塵已久,所幸沒有準備一場別開生面的聚會。走過鍊金工坊寬敞明亮的走廊,在最裡面那間屋子中,做實驗用的觀地儀、水晶球還有地脈測量尺被轉移到角落處,而一些令柯南熟悉的、還有不熟悉的面孔都圍在鋪著碎花布的餐桌旁,單純享用著美食,舉杯共飲。
餐桌左邊是剛處理完名單的阿貝多先生、助手砂糖小姐、以及永遠停留在10歲年紀的諾亞方舟,這三人柯南都不陌生;而餐桌右邊則停留著一鹿一鶴,正在輕聲交談,同時某個闊別柯南已久的白毛也坐在椅子上,順手狂擼懷中哈士奇的狗頭,幾乎要將懷中狗子搓成地中海。
純白色的狗子完全不知道宿主的險惡用心,還在啃嘴裡的骨頭,於是某個白毛陽光自然地朝著柯南打了一聲萬物皆允的招呼:「中午好小偵探,我
就說太陽很重要吧,嗨~!」
白毛……閭轍!——你還沒有解釋深淵是什麼!
柯南眼前一亮,抬起銳利的眼眸,就要上前套話。
但某隻藍色的仙鳥提前了小偵探一步,堵在過道上生氣地鳴叫了幾聲。
「慢著。」
留雲借風真君一進門便開始佯嗔,對著一隻赤色的鶴鳥和棕紅色的鹿道:「帝君的桂花酒見底了,你們這兩個老傢伙,就不給我留點?」
「留雲,是你說和兩個老傢伙喝酒沒意思,要去門口散散步的。」另一邊的赤色鶴鳥拍著翅膀,並快速銜起裝著瓊漿玉液的玉壺塞進自己的塵歌壺中。
「你要喝酒,找歌塵要去,她久居人間,現在正旅居紐約唐人街,她釀造的經年老酒也不比帝君差。」
但「開朗的內向」真君會讓這事翻篇嗎?——只見留雲借風真君幾步飛到餐桌前,要找同事理論。
「唉……」
於是棕紅色的巨鹿在兩隻仙鳥吵架前,將擺放食物的桌子往安全的地方,低頭一拱。
只見在拼接的餐桌上擺著一盤又一盤的珍饈美餐,皆是璃月和蒙德風味。阿貝多先生的特殊料理【林之夢】每人一份當做前菜,黃油煎魚放在恆溫盤子內彌散出奶油柔軟的甜香,入口即化,只是以嗅覺,便能將小燈草用做香料的清爽口感吸入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