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閭轍搖了搖頭,經過了愉快歡樂的「我在阿卡姆外玩泥巴」的一天,現在他只想金盆洗手,給小可莉讀舒比格的故事書。而有一則《當世界還小的時候》納西妲也喜歡聽,兩個小蘿莉一左一右將白毛擠在塑料長椅中間,閭轍在慢慢翻看可莉媽媽郵寄來的立體童話書。
大慈樹王說的沒錯,旅者的確會照顧小朋友——
《當世界還小的時候》是一首長長的詩
歌,主要講了很久很久之前,洋蔥、蘿蔔和番茄不相信世界上有南瓜這種東西。作者在有一日知道了宇宙初開時只有僵硬的岩石形成了金色的空間,而風是靜止的,直到風神從千縷微風中誕生,帶來了時間的吵鬧,也就在那時安靜的風發現它們能在地上胡亂「吹」了。
酒館侍者將列印好的帳單放在托盤裡,往每桌送過去。溫迪目前身份是一名吟遊詩人,隱藏身份是風精靈,但他現在開始迎著清風吹噓自己是巴巴托斯大人,七神中最古老的那兩位之一。
祂是尊貴的風神,眾所周知,風神喝酒是不給錢的!
「哇!溫迪哥哥原來是風神大人,溫迪哥哥好厲害!」可莉聞聲抬起頭,眼中滿是驚喜,還以為大哥哥在玩什麼奇怪的遊戲,「那納西妲姐姐呢?」
「我?」小草神眨了眨眼,發現身邊的白毛已經做好了跑路的姿勢,納西妲覺得不需要的知識又增加了,順著溫迪的思路胡說八道:「我是草精靈哦!」
「那可莉是最厲害的火花騎士!」可莉歡呼了一聲:「帶可莉繼續玩吧,好不好,好不好!」
沒問題,繼續玩~!
對樓跟蹤風神加草神的神盾局特工在窗戶前徘徊,一時不知該不該下去幫某位吟遊詩人付酒錢,可就在下一秒,他看見風神又有大動作了。
天色漸暗,這時窗里窗外變得明亮得多了,影子也變得深刻了。酒館前後立著無窮無盡的灰黑色的房子,包括了一座蝙蝠俠周邊店、一家牙科診所、一間髮廊、以及高大的韋恩投資的貿易大廈。緊接著哥譚的黃昏開始下雨,晴轉多雲愈下愈大。
「欸嘿~差點忘了。」
溫迪看見酒吧侍者出來收拾桌椅,下一步就是出來收酒錢外加要小費。風神一掏兜,從裡面掏出來了一大塊切片整齊的珍貴自在松石、一束新鮮的塞西莉亞花、還有幾l只颶風之種。青藍色的颶風之種是一種蝴蝶,身體以window商標代替,溫迪鬆開手,那幾l只蘊含著至純的風之力的蝴蝶就當著結帳侍者的面飛走了。
侍者:……哥譚這地方待多了,活人都能開船創克總,所以他一點不驚訝。
而颶風之種飛上天空,下一刻老天開始發怒,暴風雨隨即而來,將遮陽傘刮向半空,又咣當一聲掉在地
面上。行人發出看見阿卡姆蛇精病衝上街的慘叫聲,又在發現只是自然災害後,如同鼴鼠一般探出頭,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收錢的侍者將注意力再次放回了喝了一天蘋果酒的吟遊詩人身上。
欠錢,一種古老的行為藝術,包含了心理學、人際交往技能和跑路速度。
溫迪抱著天空之琴,祂警覺環規了一番四周——納西妲用心靈交流,教躲雨的鴿子們發展鳥類文明,小草神舉起恐龍圖片告訴咕咕們,你們擁有偉大的先祖;旅者在哄騙可莉小可愛收拾背包,保證明天就帶可莉去找龍符咒玩;系統在刨坑,邊挖坑邊破口大罵誰偷了它的骨頭……最後,溫迪瞥了眼酒館名稱——【天使的饋贈】。
懂了,盧老爺的場子。
明白了自己要欠誰酒錢後,溫迪的良心一點都不痛了。
酒館侍者:……盯!
吟遊詩人:欸嘿~!
下一刻,飆風之種揮舞蝴蝶的翅膀,又引發一次暴風。大雨冷冷地拍在人臉上,酒館侍者定睛一看——眼前的未成年吟遊詩人眨眼間就跑到沒影了!
「又是你喝酒不掏錢!」雨裡面侍者捶胸頓足,表示站住啊站住!
——下次一定!
至於溫迪之所以跑那麼快,是因為某個白毛跑的比祂還快。
風神像吹著蒲公英一樣抱走小草神,白毛像嘎子偷狗一樣抱著可莉小可愛……最後,一神一白毛穿透雨水沖入哥譚校園中,看見下課的同學們從樓道里走出來,這才堪堪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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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系統又被無情無義的宿主拋下,留給盧老爺當狗質了。
閭轍放下小可莉,爬在窗戶上往裡面看,阿貝多先生正在拖堂。
教室內學生們挪動桌子,圍著中央的阿老師,聽得如痴如醉。其中屬某個雷神家的兒子最認真,因為阿老師正在講關於雷神和其他三名元素神的形象演變歷史。
阿老師課程使用書目《所羅門的小鑰匙》,是法國17世紀出版的神秘學讀物,其中記載了許多歷史上的魔法召喚儀式。第一卷 中的「七十二柱魔王」來自於荷蘭惡魔學家約翰·魏爾的《惡魔等級》,但17世紀的法國人又忍不住對著召喚儀式說明繼續添油加醋。
比如說從魏爾的《惡魔等級》開始,神秘學家便將古老的七神也融入了「七十二柱魔王」。到了17世紀的法國,七神徹底變成地獄來的大惡魔,還被偉大的所羅門王給封印了,頗有一種不管七神子民們死活的美。
但是沒人可以批評法國神秘學家的不嚴謹,因為楓丹的水神早已經變成了月亮,並不能因為神秘學專家們引用假資料,而對這群人進行審判,且繼承楓丹文化,唯一存在至今的團體只剩下了魔女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