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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邪龍塔斯拉克揚起的塵沙淹沒了幽夜的樂土,皇女沉眠,寒冰刺骨,夜鴉騎士們無力抵抗,只能堅守封印,退守粉碎的城堡。」男人遺憾道。

    提姆:「聽上去你在表演戲劇,我能知道你表演了什麼角色嗎——打敗惡龍的寒冰騎士?」

    「不不不,我只是一名路過的海盜。」男人展示著自己右眼黑色眼罩,非常誠懇地道。

    男人這種將劍拔弩張氣氛,轉為講童話故事的不著調行為把提姆整不會了。羅賓雙手抱胸,如同被拐賣文藝片的武打明星一般神色複雜。說好的殺人魔遺物呢?你怎麼就開始講童話世界的惡龍了!還給惡龍起了個名字!——你看上去不像是來攪局的,也不像是要管的樣子啊老兄!

    ——謎語人滾出哥譚!

    「然後發生了什麼?」

    比起物理取勝的哥譚熱心市民,退魔師兄弟明顯對這種不講人話的行為接受度更高:「老兄,你故事下文呢?」

    可開場白卻在男人的笑聲中結束了,鴉羽長弓在男人手中顛倒旋轉出花,如果裡面真住著惡靈也該凌霄飛車做到嘔吐搬家了,男人想了想,笑眯眯地認真表示道:「那麼為了防止我過於冒犯,不如請菲謝爾殿下向你們陳述她的童話,哦不對,應該稱作王城預言篇章——《聖國的詠唱》吧!」  

    話音未落,鴉羽長弓被重新拋向半空,伴隨著一道囂張的少女笑聲,雷電凝聚成的能量體再次從弓中析出。

    「哦吼吼吼,居然有客人來造訪本皇女午夜幽夜的淨土,我遠方的祝聖扈從們啊,在斷罪的崇高國土內傾聽本皇女的指引,讓蒼紫的雷光,射落汝等命運之敵吧!」

    提姆、退魔師:「……」

    三人同一時間無語轉頭,用眼神控訴狡猾的「酒莊員工」。

    「嗯,我看看。」狡猾的酒店員工順手摸出一本《菲謝爾語錄》,翻了幾張道:「她的意思是大家好!」

    「迪恩,我怎麼覺得惡靈不像是她。」退魔師薩姆猛然反應到不對勁,詢問退魔水平和他半斤八兩的兄長迪恩小聲說:「鑑別惡靈的羅盤又沒反應了……」

    「你們還!敢!說!」天花板上,瞬間一道閃電劈向天真的退魔師,隱藏在能量體中的皇女連貴族禮儀都快保持不下去了,「愚昧的僭越者,汝等竟然敢將本皇女的偉業當做異界的魔物,還拿……還拿烏黑罪惡之血玷污了王庭最終的祝聖之物,見證了三千世界隕滅新生的『幽夜華爾茲』!」

    退魔師再次轉頭瞪著「酒莊員工」:「……」你們哥譚人民就這樣講話的?  

    ——這鍋哥譚人民不背啊!

    「哦~她的意思是剛才有人用野豬血潑她的弓!」男人唯恐天下不亂,非常好奇發問:「是誰啊?」

    眾目睽睽之下。

    退魔師兄弟倍感壓力,舉手做出標準法蘭西禮節:「OK,fine——我們誠摯地表達歉意!」!

    第9章 《聖國的詠唱·一》

    拾起河床上的星辰,搭建出城堡的屋或瓦;採集暖秋的落葉,將它們拼湊成明亮斑斕的雲與紗。

    太陽和月亮不會說話啊,卻惦念著世間低吟淺唱的童話……

    讓吾之子民們行走在無拘無束的荒原上吧!

    ——令夜鴉展翅,仙靈起舞,打開幽夜絢麗孤獨的落窗,去迎接複雜而單純的永夜之神話!

    你相信天外存在著屬於自己的城堡嗎?

    滴答滴答,永恆的午夜淨土將序幕落下……

    **

    「吾之名為菲謝爾·馮·露弗施洛斯·那菲多特,乃是幽夜淨土的『斷罪之皇女』,裁斷此世一切罪惡,通透此間一切真相!」

    

    我們一般都很難相信一團不穩定的暗紫色能量體會漂浮在天花板上,以抑揚頓挫的少女聲音表演戲劇。

    而現在這怪事已經有了,被迫重新聽一遍「斷罪皇女」祝聖之名的倒霉羅賓眼角抽搐,幸虧他帶著眼罩,且今天他所感應到的違和感已經夠多了,所以到達了勉強可以接受的程度。

    「啪啪啪!」

    於是提姆懷揣誠摯之情鼓掌道:「這段話我好像已經聽過了,尊敬的菲謝爾殿下,請問您是故意還是不小心的?」

    「是故意的。」退魔師兄弟中的薩姆迅速轉頭問他老哥:「為什麼之前我們沒有遊戲開場白待遇,她不是女惡靈嗎?」

    「膚淺!」

    登時天花板上落下一道暗紫色雷霆,嚇的退魔師兄弟誇張抱住彼此,長弓內傳出惱怒的聲音道:「本皇女是不會對僭越者展現通徹天穹與夜幕之聖跡的!」

    「呵我想她的意思是,對於你們往『幽夜華爾茲』上潑血這件事,皇女殿下要保留記仇的權利~!」石屋另一角落處,「酒莊員工」靠坐在木桌上,瀟灑倜儻地半曲著修長的左腿,一手抱胸,另一手托腮,嘴角浮起弧角相當完美的笑意。

    看戲嘛,只要不是當事人,大家都可以很快樂!  

    可惜提姆全然感受不到屬於樂子人的歡樂,他仰望著正要下沉的日頭,心裡計算了一番時間,無不疑惑地問道:「但殿下說你是『斷罪的皇女』菲謝爾,莊園裡那位帶著烏鴉跑的姑娘又是誰?」

    退魔師兄弟心想,這個很好解釋,她們其中必然有一位是受惡靈影響而創造出的幻象。

    同時,長弓之中的菲謝爾道:

    「當然本皇女是真正的永恆長夜之主,而她只不過是一名懦弱、卑鄙卻偷竊幽夜之王座,欺騙大書記官奧茲臣服之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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