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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白毛則全場活蹦亂跳,極有耐心地等同學們用廢鐵造高達,打敗他這個大魔王。
於是在下一刻,無數危險的化學藥劑、致幻孢子粉、鐵質彈藥、浮游蕈獸都朝閭轍頭上招呼。甚至外人看向場館,體育場中學生們和代課教師從物理層面打成一片,不時地來了一場小型地震。
地震過後,有煙無事。
閭轍毫髮未損,攻擊全都用蛇皮走位躲過去了,還有心情繼續看同學們繼續往上蓋堡壘。
但是場內幾乎所有的資源都被同學們搜集走,現在的情況對負責捕捉的閭轍來說,他手無寸鐵,面對一眾鐵皮疙瘩、生化武器可所謂是不得不承認的劣勢。
「真君閣下……」重雲發揮尊老愛幼精神,背叛組織靠近白毛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閭轍如鹹魚一樣安詳躺在原地,緩緩抬眼露出了微笑:「嗯……我只是在思考一些不重要的東西。」
重云:「?」
身為體育課的班長,重雲有點想知道旅者又在搞什麼花活。
是強迫全班喝殺人奶昔,還是把都市怪談奶昔大哥騙出來後,來一個就地綁架呢?
但閭轍真的就在想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他想他長得有點像是水母。水母是一種高尚的動物,無欲無求、無生無死,所有觸鬚操作靈活,適合為P站上的太太們熱情點讚,至於水母的身體只會漂浮在海面上和海鷗搶薯條。
且一些水母帶有億點小毒。
人類吃
海蜇,水母毒害人類,從互為天敵的角度來說,「人類」和「水母」站在了黑暗宇宙法則的天平上相互尊重。但人類的生命只有一次,水母可以有很多次,因為水母的細胞可以無限分裂。
「所以,『人類』可以拿走宇宙的一切資源,但我才是捕食者。」
閭轍看著同學們,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加油吧朋友們!——無論你們是在趕路、升級還是預謀襲擊,他只要贏一次,你就都輸啦。
那一刻,白毛的笑容竟然無限趨近於最終大反派。
「我要悄悄繞道高達背後,用千年殺捅爆祂的菊花!」
話音未落,操作高達的天才由於過於害怕,左腳絆右腳,摔倒在白毛面前——而全場同學害怕到抱住自己,安靜如尖叫雞。
「嘿嘿嘿,偷襲、千年殺、菊花!」
白毛蒼蠅搓手,猛虎撲食向著小羊羔們,寶子們他來啦!
「啊啊啊啊,救命啊你不要過來啊!!!」
尖叫聲直接衝破體育場!
……
「……」
遠處校長室的艾爾海森先生沉默著帶上隔音耳機,充分發揮一個好的代理校長,一名文弱學術分子的應有品德,冷靜、理性、深思熟慮。面對不想管理的事情,恰到好處地發揮傲慢、無禮、無視精神,同時抽屜內常放辭職申請書。
畢竟,好奇心往往是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東西。
而他尊重自己的好奇心,但今天是星期天,下班時間,他不會再執行管轄權了。
艾爾海森坐著閉目養神,他背後一面牆上都掛著時鐘——
哥譚時間在上午九點整,而中亞地區的時間卻在夜晚的高懸月亮下,沐浴千年流散的風沙……
**
於是在另一邊,傑森正在受苦。
也不能說是完全受苦,主要是裝的很辛苦。這是他和火星獵人一起被綁架的第二天,被刺客聯盟的人趕進一間沒有鑰匙孔的密室後,除了晚飯,什麼都沒有送來,也沒有人進來和他談條件。
火星獵人努力扮演一名驚慌的主持人,被關在傑森對面房間,鍥而不捨、貪生怕死地勸說傑森「識相點」。當傑森走近時,火星獵人正裝作睡覺,在傑森腦海中悄聲道
:「不要獨自行動,傑森,這裡的空間不正常。」
隨後火星獵人看著空氣,目光從牢房牆面穿過去,像是注意到了什麼東西一般。傑森猛然捂住耳朵,他震驚地抬頭,好像聽到了四周有無處不在的囈語聲傳進來。
【契約、契約……契約……完成契約……】
【愚蠢的人類,你竟然欺騙了神靈!】
【呵呵……】
一道蒼老的聲音發出了一聲冷笑,從虛空鑽進傑森的耳膜:【但你們可不是智慧之神……我只會對布耶爾這位的尊名完成諾言,所以契約依舊會繼續,惡魔們,勞駕帶給我永生……】
【#¥@#¥可惡的人類!!!】
蒼老的聲音停頓了下,毫不客氣地罵道:【愚蠢的惡魔,你們要怎麼做呢……從水池裡爬上來嗎?】
【可惡、可惡啊……聖主究竟去哪裡了,怎麼還不放我們出來!】
它們就不應該相信聖主,那條不守信用的惡魔龍,從聖主一開始將盤古寶盒扔下池子時就不應當相信它!
話說它們為什麼要答應送聖主重返人間來著?——岩王帝君的封印消磨了惡魔們的智商,讓它們變成只會無能狂怒的可憐蟲。七名惡魔眼看著封印逐漸減弱,山之惡魔波剛巨大的身體開始撞擊空間,企圖打破盤古寶盒的封印,又被空間盡頭的鎏金色玉璋護盾給彈了回去。
但玉璋護盾已經出現了裂縫,母盒的污染正在加強惡魔們的實力,儘管這些惡魔們並沒有發現它們的轉機。
只是開始哼唱刺耳的魔音,像是吃飽喝足,坐在懶人椅上搖擺著養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