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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又將岩龍小像轉過頭,蓋住小岩龍的琥珀眼道:「上次蝙蝠通過岩神的力量穿越了時空,還救回了傑森,但是傑森一直在當植物人——魔法女士說是因為傑森的時間還沒有到來,所以我打算詢問一下岩神祂包不包售後,你能喚醒岩神像讓我和岩神對話麼?」
提姆圖窮匕見。
「我以為你是想通過岩神像調查深淵……」渡鴉冷靜做baby-sitter,耐心問道。
其實是調查「向著星辰與深淵」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提姆想這件事由蝙蝠俠負責,
而蝙蝠俠又將所有體力活動推給了超人。所以現在超人在美利堅和義大利兩邊跑,不僅要安撫風龍特瓦林叫祂不要霸占羅馬的歷史文化遺產做巢(並不是它哼唱著哀傷音樂的風龍遺蹟),還要在美洲大陸繼續尋找帶著盒子自駕游的岩神,忙得天天上班早退,如果不是布魯西寶貝入股星球日報,超人小記者早成了家裡蹲待業人員。
而渡鴉看著岩龍小像,她微微有些發愣。
「記憶……提姆你知道礦物中會保留遠古的記憶,就如同琥珀封存了遠古昆蟲,形成化石那般。」
渡鴉收回她的檢測魔法,自言自語一聲。
而提姆當即就選擇了作死:「什麼記憶?」
「渡鴉你可以將記憶外放,就像神奇女俠運用『百無禁忌籙』放出羅馬城安妮公主的記憶一般嗎?」
渡鴉很想搖頭,可是提姆努力露出了天藍色的無辜狗狗眼。
「好吧,我會告訴你哥哥的……」
渡鴉嘆了聲氣,接過提姆遞上來的「百無禁忌籙」模仿品,她就像是一團怨念深重的迷霧,將混沌魔法注入來自神靈的符籙內輕輕向著岩龍小像的方向一送。
提姆下意識向後退步,但他一時間竟然沒有站穩,飛機於瞬間消失在了虛無。
神奇女俠給蝙蝠俠放過上世紀彩色電影,用符籙喚醒石頭裡面記憶的方式不是這樣子的啊!
渡鴉和提姆一起往下掉,生無可戀地道:「不要告訴你哥哥是我開的VR體驗空間,bytheway,我們的確在記憶之中,但是不幸進入了神靈的記憶中……」
在那千鈞一髮之際,提姆正要打開滑翔翼保持下落速度,突然空間就一個顛倒,他面部朝上差點被陽光刺的眼睛流淚。
——這裡是?!
**
……
東上慶雲巔,迢迢天子星。片辭貴白璧,一諾輕黃金。
有人在提姆耳畔倒了一杯茶,茶香四溢,飄然輕柔:「若陀,難為你有空閒,肯陪我來這慶雲頂走走。」
極目遍天是飄逸的霞雲海洋,白鶴鳴於山澗,花鹿行走於溪野,提姆下意識趕緊從地面跳起,和渡鴉撞成一團。
「呵呵,老友啊,同你行走於這大地,一直是我
的榮幸……」
隨後他們聽到了山嶽、層岩和天地都發出了厚重有力的震動,身畔若陀龍王長聲大笑著,接下了岩王帝君遞來的一杯好茶。
渡鴉急忙拉住漫天亂飛的小鳥:「提姆冷靜,我們在記憶中,外面的你睡著了。」
擁有謝皇堡參觀經驗的羅賓這才放下可攜式煙霧彈,失聲道:「若陀龍王——我在菲謝爾的童話中見過祂,所以這是岩神的記憶。」
準確來說是岩神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記憶。
而岩神遠望著祂精雕細刻下的千里江山,目光悠遠又平靜,手中捧起一枚鎖在層層玉璋中的混沌產物——也就是達克賽德的母盒。
將母盒送於地脈深處鎮壓,岩神的動作輕緩的就像是拂過地面上盛開的藏金之花,平靜道:「三枚母盒,一枚埋藏於地心,一枚藏於海礁,一枚鎮壓於世界之樹,以此我們阻止了深淵的入侵。」
提姆眼前一道金光閃過,那竟然是遠古神靈封印母盒的地圖!
而瞬間岩神就收回了對世界的觀測,輕吟一聲:「深淵的力量如今無解,但我們卻不可限制後人對未知的探索之情,風神為母盒的封印留下了這樣一番話,以高天之風為指引——『向著星辰與深淵』。」
只聽龍王沉聲道:「可是風神已經陷入了沉睡,火神同水神消散形體,冰神與雷神同我們斷絕了聯繫,而樹木的主人亦然受到了深淵反噬……摩拉克斯,請將鎮守母盒的任務交付與我,直到地脈污染之前,讓我來鎮守你的璃月。」
岩神遠望廣袤的蒼山和原野,整片大地在他的護佑下繁榮興盛,遠古子民們依靠辛勤耕作建立起村鎮和海港,通過人力喧譁了白天,又點亮了沿河而居的深夜,就像是一條傳承不息的巨龍,正在舒展著鎏金色的鱗片。
岩神思索了很久。
「若陀,這並不只是我的璃月,我聽到了子民們向我禱告的至美願望,是凡人永遠昂揚向上開拓之願,沒有黎民蒼生,璃月也不可能是如今繁茂的國度。」
「或許璃月最需要的是百姓,而非是神靈。」
於是遠古的七星收到了岩王帝君的召喚,踏著仙梯登上了仙人所居住的高山。
「……摩拉克斯,璃月是你的孩子,但不覺得還是太早
讓它獨立了嗎?」龍王忍不住詢問道。
「不,我很肯定。」岩神話語中逐漸帶上了一絲釋懷和輕鬆,祂是那麼的眷戀祂的國度,又對祂的所珍愛的孩子們賦予重望:「七神之中已經離去了水神和火神,而在不久的將來,深林的主人會走入輪迴,雷神鎮守永恆遠離俗世,風神也早已放下了皇冠,神靈的時代已經過去,而人的時代終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