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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衣服以前之所以一直是普通的白袍也是因為靈魂破裂的緣故,他對神裝的想像來源於古代漢服,所以完全形態就變成這樣了。
就很仙氣飄飄,青歲能肯定,自己要是穿著這一身在原世界的古代,高低能混個國師噹噹。
他站起身,望向自己所在的地方,只記得自己當時頭疼欲裂,然後眼前一黑好似墜下了萬丈深淵,再醒來就在此處了。
靈魂完全修復,光與淨化的權能也完全向他開放,對於能力的掌控更上一層樓,回去之後摩拉克斯的教學計劃說不得要提前好幾個階段了。
入目是無窮無盡交錯的樹幹和伸展的枝葉,白玉為干,生五彩葉,流光萬丈,根入星河,冠頂高天,規則的符文不斷流淌。
一切夢幻美好的有如仙境,青歲眼中閃過驚嘆,不自覺的發出感慨。
在他身前不遠處,清風徐徐而過,吹起一簇明亮的樹葉,質地溫潤,生動的起伏著,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觸摸。
青歲繼續感慨著,就是不上前一步,反而負著手踩在透明的河面繞著一根枝幹轉了一圈,嘖嘖稱讚,絞盡腦汁背了幾句高中必備課文的詩句出來,就是不碰到分毫。
他悠哉悠哉的繼續晃,仿佛半點沒有著急出去的心思一般,滿目欣賞。
等到他繞來繞去轉到第十六圈的時候,眼前突然一變,還是那根樹幹,上面卻豁然出現了一道傷口,這根樹幹被一條黑紅鎖鏈洞穿,黑紅色的能量不斷流出,瀰漫著天理的氣息。
不時有法則的碎片順著那道傷口被黑紅色的鎖鏈吞噬吸收。
想起遊戲裡後面發生的事,青歲眸光冰冷,抬手顯出一盞四照花燈,溫和卻不容置喙的淨化之光擴散。
此身評判,天理為穢,除之。
黑紅的鎖鏈瘋狂顫動起來,青歲看著有點心慌,他可沒學怎麼躲鞭子,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執起手中燈盞一把砸了過去,指尖掐訣,燈盞瞬間爆開,無邊淨化之力化作華美的白金囚籠將天理的氣息盡數禁錮抹除。
做完這一切,青歲想了想,在自己身上翻找一遍,發現摩拉克斯留下的岩印已經消散,頓時眉頭緊鎖,頓在原地想了半天,突然一拍腦袋。
「靠!傻了!」
他顯然發現自己忘記了什麼,伸手把頭上的岩冠解下來,神力灌入,金光乍現,如同一枚小小的太陽在眼前升起,而後化作千萬流光匯入世界樹中,破碎的法則重新聚起按照玄奧的韻律運轉。
此時,在他看不見的提瓦特大陸上,因為法則被破壞而顯露出的漏洞悄然痊癒,遠在千萬光年之外一團污泥還在兢兢業業的吞噬著飄蕩在周圍的垃圾,尋找有可乘之機的世界。
高天之上,剛剛打造完天空島雛形的天理維持者突然臉色一白,還沒來得及憤怒,已經被捲入界河之中,法則的反噬席捲而來,妄圖以自身為法則的維持者自食惡果,一時半會估計是沒有功夫監視底下的發展了。
祂抓住洞穿身體的鎖鏈,神色冷凝,沒關係,戰爭已成定局……就算法則修復,神位依然需要戰爭,神與人都是一樣的,有感情有利益就會有戰爭。
祂還沒有輸!
只要七執政選出,天空島掌控信仰之源,七神取得神之心,祂便可以借眾神信仰重新掌控法則!
這次……一定摩拉克斯!
那個傢伙仗著自身彌補法則如此肆意妄為,祂不過是做了同樣的事罷了,卻被反噬,此世法則實屬不公!
天理沉入界河,金色的鮮血緩緩流下,眸中冷意更甚。
維繫者……既然能夠做到更好,為何只是維繫者?祂助原初之戰勝利,幫助世界樹生長,維護不完整的法則穩定,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有賴祂才得以生存,摩拉克斯不過一個外來者,為何輪到他來彌補法則?
–
青歲嘆了口氣,果然摩拉克斯不做無意義的事。
回去讓他賠自己一個發冠好了。
完全忘記這個也是摩拉克斯送的青歲自顧自的下了決定。
所以說摩拉克斯跟天理那一架到底打沒打?
啊,他好像有點想念摩拉克斯了。
青歲這麼想著,閉上眼睛又睜開,腳下已經踩在了真實的土地上。
面前是一片山崖,雲霧繚繞,飛鳥環山,沉岩青松,春風乍暖還寒,帶來一片冷冽而又充滿生機的氣息,讓人心曠神怡。
他張開手感受了一下涼爽的風,整個人仿佛都活過來了,情不自禁的笑起來,快活的回過頭,眸中不自覺划過一絲驚艷和錯愣。
身後是一株高聳入雲的大樹,掛滿纏繞的紅線和紅布條,有各種字跡寫下的質樸願望,葉間綴著累累碩果,閃著晶瑩的光澤。
這棵樹實在高大,樹冠如雲,若不是其上掛著的確實是日落果,根本不會認為這是一棵果樹。
不知道為什麼,青歲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他上前一步,伸手觸碰一根紅線,瞬間靈台一清,無數願望湧入心間,虔誠的信仰之力盡數灌入身體,白袍翻飛之間,如鍍上輝光的薄雲。
「希望小女兒的病能夠早點好起來」
「這次生意千萬要成功啊」
「希望大兄能立戰功帶回糧食」
「願兩位神明歲歲長安,部族越來越好,再也不要過以前的日子了」
「祈求少君閉關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