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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想到不久之前宇智波們來找自己的樣子。
他悟了。
——原來是要更好的利用宇智波們啊。
為什麼來找自己?
那當然也跟宇智波們認為自己了解雨月商店一樣。
也認為作為唯一一個不是宇智波卻有寫輪眼的自己,是除了宇智波自己之外最了解宇智波的人啊。
至於為什麼不問止水他們,旗木卡卡西也給找到了令人信服的理由。
當然是不想宇智波們發現嘛。
既然是想要針對宇智波搞個管理辦法,那當然不能讓宇智波們察覺到啦。
旗木卡卡西思索了片刻。
其實作為『忍者』同胞,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助紂為虐,告訴雨月宇智波相關的事情。
但思考了下之前宇智波們的表現。
他就淡然了。
這怎麼叫助紂為虐呢?
明明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大概是……失去,和無能為力吧。」
旗木卡卡西覺得這方面自己還是稍微有那麼點發言權的。
「失去……是說失業?」
「不,是指生離死別,失去重要的人這種。」
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
「所以無能為力的話,舉例說明就是類似……眼睜睜的看著親人出了事,自己卻跟無頭蒼蠅一樣,不知道如何去解決,也沒有能力去解決,只能眼睜睜看著事情往最不願意的方向發展?」
「或者就比如說,孩子生病了,自己卻沒有錢,只能眼睜睜……啊不
對,對忍者們來說應該是,同伴在眼前被人掐住脖子,生死難料,自己卻因為太過弱小只能躺在地上落淚,連爬起來阻止的機會都沒有的那種感覺?」
「對眼前之事的絕望,還有對弱小的自己的憎恨?」
——謝謝,別說了,已經開始痛苦了。
旗木卡卡西面罩下的嘴角微微抽搐。
他是真不知道雨月小姐到底怎麼想到這麼精準的畫面,還能用恰到好處的詞語將它描述出來的。
別說宇智波了,這是個忍者都受不了啊。
「還是說那種,關鍵時刻,心愛的人和任務只能二選一的抉擇?」
「如果選擇保護心愛的人,任務就會失敗,村子就會蒙受滅頂之災。反過來,村子得救,就得親手殺掉心愛之人。」
雨月順著之前宇智波富岳給自己留下的隻言片語,再結合一些過去曾經看到的各種經典絕望型橋段給出了幾個實例。
旗木卡卡西:……
你這不是很清楚麼?
那還問我做什麼?
你說的這些可都是刀刀致命了。
別說讓宇智波,他聽了晚上都要做噩夢了。
旗木卡卡西回憶起那些曾經讓自己一夜夜在噩夢中驚醒的過去。
最後他忍不住道:
「您這別說是針對宇智波……拿去拷問都夠了。」
「那我覺得還是有些差距的。」
雨月想了一些曾經看過的紀錄片之類的拷問內容。
「那不得把人放在一純白又開著燈的房間,然後不給飯只給水,也不讓人睡覺,就算想排泄也只能在大庭廣眾之下……」
旗木卡卡西:……合著您還真有手段啊。
就算放到木葉拷問班裡,您也得是TOP了吧。
他偶爾真的會懷疑雨月小姐過去到底經歷過什麼。
那些讓人驚嘆的五花八門的生意就不說了,這些虐心折磨人的手段,怎麼也能這麼精準,且角度清奇呢?
等等。
他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難道是砂隱村教她的?
想到雨月小姐跟那個『赤砂之蠍』的關係,旗木卡卡西覺得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只是心裡難免有點埋怨的情緒——你們就不能跟雨月小姐說點好的麼?
雖然雨月小姐是稍微有那麼點心狠手辣。
但再怎麼說,也只是個遠離戰爭的小姑娘啊。
你們至於麼。
「其他的呢?比如恐怖故事什麼的呢?」
「什麼恐怖故事?」
從血雨腥風中走出來的旗木卡卡西不是很理解到底怎樣才能說是『恐怖故事』。
「比如滿地……」
雨月說了一半就意識到這嚇不到忍者。
畢竟屍體、殘肢斷臂還有血腥對他們來說是常態。
「就比如你一覺醒來,突然發現自己在某個完全陌生又昏暗的房間,房間裡只有你一個活人,你能聞到房間裡潮濕發霉的異味,還隱約可以聽到水龍頭沒有擰緊的那種滴滴答答的聲音。」
「突然,面前的電視機打開了。雪花之後,一個女人梳頭的畫面出現在你面前,然後電話……總之就是突然有刺耳的聲音響起,等你被聲音吸引了注意力,那個女人就從電視裡爬了出來。」
旗木卡卡西:……?這什麼奇怪的發展?
於是他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從電視裡爬出來,這是什麼新型忍術麼?」
有從水裡、土裡冒出來的忍術,那從電視機里冒出來……也不是不行?
雨月:……
所以其實貞子也可以是忍者的一種?
不,不對。
都要被繞進去了。
「那如果你身處一個怪物叢生的房子裡呢?」
「你躺在床上,然後發現有人突然跟你說『背靠背可真舒服啊』,你翻身下去看,是一個臉色青紫,眼睛突出的屍體,注意到你看過來,他還對你猙獰一笑,然後就對你發起攻擊,要你替他死在這裡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