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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大蛇丸如此肯定的樣子,再加上他前面的那段懺悔……這些事應該都是真的沒跑了。
但越是真,他就越是無法接受。
團藏大人,到底為什麼呢?
那些可都是村子裡的人啊,明明都是並肩作戰的同伴。
他們都可以為了村子去死。
如果是死在戰場上,是為了村子而死,那麼他們毫無怨言。
可像這樣被人當成實驗道具死在自己無比信賴的人手上……
「權利可是會腐蝕人心的。」
像是看出了他們的茫然和驚懼,雨月慢悠悠的開口。
「尤其是對那些意志本就不夠堅定的人來說,沒有制約就代表沒有敬畏之心。」
「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說了算,都能隨自己的意願調動、使用的話,那麼忽略原有的權益和所有權,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她聳了聳肩,說出了一個很直白,但卻是忍者從沒想過的方向。
畢竟長老
和影擁有絕對的權利對每個忍者來說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從小就接受要為村子付出一切的他們也從沒想過有人會在成為長老之後,會把村子的人和資源,全都當成自己的東西。
尤其這個人……還曾經是他們無比信任的木葉的英雄。
深知忍者們的習性的雨月並沒有要求另外兩人立刻接受——總得給他們點時間消化。
她只是看向止醬。
「那麼,止醬,你是怎麼想的呢?」
作為直接受害者,他是最有資格要求審判和補償的哪一個。
「我……」
失去雙目的青年聲音艱澀,就像是吞了石塊似的。
他原本以為,這只是村子和宇智波的問題。
只覺得如果自己不見了的話,矛盾就不會再激化。
卻不料這其中竟然還隱藏著這樣的黑暗。
大蛇丸來得晚,並不知道這些人在自己的世界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但只要團藏倒霉,他就樂意添把火。
「就我所知,那老傢伙的胃口可是大得很。」
「如果你們不先下手為強,那很可能拖到最後又被那老傢伙以『這一切都是為了村子』為由把人拉下水,或者乾脆就把你們犧牲了。」
止醬:……
這還真是團藏大人一貫的口頭禪。
為了村子,為了村子……
他所做的一切決定,都是為了村子。
他過去也是這麼相信的。
明明應該是十分嘲諷冷酷的結果,但奇異的是,失去雙目的青年因此冷靜了下來。
就好像人已經墜入深淵,就不用再去思考其他的問題,也不用再感到恐懼了。
……他現在需要想的,就只是有如何在活著的時候爬上去。
見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冷靜下來,宇智波止水也鬆了口氣。
幸好對方還沒執拗到非要一條路走到底。
那麼接下來自己就可以……
「老實說,我到現在腦子裡仍然是一團亂。。」
但止醬先開口了。
「我知道這可能是在強人所難,也明白小姐您沒有義務管我。」
聽到
他的話,宇智波止水緩緩在心底打出一個問號。
同時,也隱隱有一種難以言喻但又覺得不妙的奇怪感覺。
這感覺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他看到另一個世界的摸索著握住了雨月的手懇求道:
「但,可以請小姐您多指導我一下,我應該如何做麼?」
宇智波止水:「……」
你小子!
這意外的展開讓大蛇丸也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哎呀哎呀,這可真是萬萬沒想到的展開啊。
他摸了摸下巴。
不過,該說不愧是宇智波止水這小子麼?
不管是哪一個,都總是能精準的找到關鍵人物啊。
這份眼力,難道也是寫輪眼的威力?
那放到日常生活里,這可比單純的幻術什麼的要實用的多了。
旁聽的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鼬也因為止醬這突然的行動而愣住了。
「我說鼬啊。」
旗木卡卡西今天是真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
別說思考所以然,就連組織語言都變成了一件無比困難的事。
先是一睜眼就發現自己來到了莫名其妙的世界,然後又是看到了早已逝去的師父和師娘還活著。
好不容易接受了這個世界的情況就被叫去幹活(這個真的很怨念啊),接著就是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個宇智波鼬也跟自己的情況一樣。
然後就是從他口中得到了諸如……宇智波斑還活著,還有宇智波一族準備發起叛變這等,隨便哪個放出去都要讓忍界抖三抖的大新聞。
然而這些都還不算完,後面還蹦出來一個被團藏大……團藏那老傢伙挖了眼睛的宇智波止水。
以及一個爆了團藏無數黑料並且有切實證據的大蛇丸大人。
這都不是離譜,而是應該說是魔幻了。
相比之下,大膽發言表示讓宇智波止水當火影的雨月小姐都不顯得特別離譜了。
畢竟雨月小姐又不是忍者,不明白裡面的條條框框,靠著自己的認知去判斷也正常。
……但怎麼說呢,因為前面這些每一個都太過離譜。
反倒讓人沒了真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