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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月:「抱歉打擾一下,但如果是這種情況,那我就算在車裡也活不下來吧。」
——你這個說法不就好像是車外有炸彈,下車是直接被炸死,車上是被間接炸死麼?
宇智波止水搖了搖頭。
「不,您能活下來的。」
「護送的忍者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護您,您在車上不要動就夠了。」
他一字一句說的認真,看向雨月的眼睛裡也是滿滿的肯定。
雨月聰明的大腦也有那麼一瞬間的停頓,過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我會老老實實待在車上的。」
「還有。」
聽到宇智波止水的聲音,雨月眯起眼睛。
「還有?」
「嗯。」少年抓住了雨月的手。
「無論發生什麼事,或者對方有什麼要求,只要能保住命,請您一定務必全都答應下來——哪怕是說出村子或者宇智波的秘密都沒關係。」
連宇智波都拿來說了,可見少年的認真。
「但是……」
雨月當然不覺得自己是能面對酷刑而不張嘴的英雄。
但止水作為一個宇智波,主動說可以泄露宇智波的秘密,這真的好麼?
「沒什麼但是,雨月小姐要做的,就只是優先保住自己的性命,除此之外的所有一切,都不重要。」
「錢也好,秘密也要,都可以拋棄。」
「為了村子、為了家族保守秘密甚至犧牲生命,是我們這些忍者的責任,而不是雨月小姐的。」
宇智波止水當然可以為了村子和家族犧牲自己。
他也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雨月小姐不同。
她跟他們不一樣,她對村子、對家族,都沒有責任。
反倒是村子和忍族,都在借著她的力量發展。
更進一步說,甚至可以說雨月小姐就是『希望』。
村子也好,忍村也好,都是跟在她身上找尋一條跟過去截然不同的全新出路。
這條路他們過去不曾有過,如果不是有雨月小姐在,今後恐怕
也難以探尋到。
雨月:「……」
這越說越誇張了。
她嘆了口氣:
「聽你這麼說,我覺得我還是不出門好點了。」
都說道要靠透露忍村和忍者的秘密保命了……
宇智波止水趕忙搖頭。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讓雨月小姐能隨心所欲的行動,就是我們的責任啊。」
「我這麼說,也只是未雨綢繆……」
他說著說著,自己突然就搖起頭來。
「不,應該說雨月小姐只要記住,活下來……然後一切交給我就好。」
這次中忍考試的初賽,徹底讓考生們知道了什麼是來自世界的惡意。
短短的兩天時間裡,他們經歷了包括但不限於:地震、海嘯、泥石流的自然災害。
還有各種陷阱機關以及意外。
死物組的人,比如拿著冰和拿著畫像的。
冰會融化、畫會被水汽侵蝕。
兔子和魚畢竟是活物,他們不可能老老實實的待在一個地方任由人類怎麼行動都沒反應。
而且他們還需要吃喝,搞不好還可能生病。
本就不穩定的小隊狀況更是雪上加霜。
「這魚我怎麼覺得要翻肚皮啊……」
「快別說了,3我現在只希望它能挺過去,要我減壽三年都行。」
「我們的兔子……」
「六道仙人在上,可千萬別讓我們的兔子跟隔壁小隊的魚一樣啊。」
「你有病吧!你祈禱就祈禱,幹嘛還要帶上我們的魚!?」
「六道仙人在上,你可千萬不要聽他們的祈禱啊!」
一番祈禱下來。
信六道仙人的和不信六道仙人的都沉默了。
啊這。
先不說六道仙人到底管不管這個,你們這個祈禱方法和內容就不對吧?
當然也有理智一點的。
「這時候找六道仙人祈禱有什麼用啊。」
一個霧隱村的考生翻了個白眼。
「就是,臨陣抱佛腳,怎麼可能成功。」
另外一個忍者聽罷點頭附和。
「他們這種,就是祈禱都沒找對人的。」
先前的忍者有開口了。
他對著自己自己的任務目標——一朵被精心收納起來的搖曳的小火苗,認真的拍了拍三下手,鞠躬發出了自己的祈禱。
「宇智波在上!我的火苗可千萬不能滅啊!」
後面附和的忍者:「……」
行吧。
有理智,但不多。
但話說回來,對著火苗向以火遁擅長的宇智波祈禱……
好像似乎或許,也有那麼點道理?
旁聽者認真思考了兩秒之後,也對著自己的花鞠躬祈禱:
「拜託了!千手柱間大人,請一定保佑這朵花不會開敗了啊!」
——既然火向宇智波祈禱,那花花草草的,當然要向以木遁聞名世界的忍者之神·千手柱間大人祈禱啦!
玩兒火的宇智波,玩兒木頭的千手……這誰不知道啊。
這叫什麼?
這就是專業對口啊。
這不比向六道仙人祈禱來的靠譜?
因為不需要互相競爭,所以考生們彼此之間並沒有拉開多少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