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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樓跑圈的帶我一個!】
【唉,說真的,沒有信任基礎的話,不同立場之間真的很難以相互理解。透子能那麼快反應過來的事,柯南卻還要想好一會。】
【畢竟他還是個年輕的高中生偵探啊……】
【但透子的說法的確很合理。怎麼說呢,雖然這裡對琴爺殺皮斯科的處理還是有一點劇情殺的味道,但加上透子的解釋以後,我個人覺得還是可以接受的】
【畢竟主線還要往下演唉!皮斯科不死的話,這裡的劇情該怎麼圓?】
【同ls,看到是他綁架的小哀,我就知道皮斯科絕對要無,重製版的發便當方式已經比原版好很多了】
【果然大家都想到了原版里那個燃燒的地窖哈哈哈哈】
【對,地窖那裡就離譜好嗎!一個酒窖起火了,你琴爺不問著火的原因,不查皮斯科是怎麼抓到的雪莉,問都不問一聲就直接開槍,未免也過於降智工具人了啊!!!(發出不可名狀的尖叫)】
【死去的記憶突然攻擊我(煙)】
【現在透子是從皮斯科對組織的價值角度解釋的,換成我的話,如果有一塊髒得不能看的地毯,我的第一反應肯定也是直接扔,而不是花大價錢清洗乾淨orz】
【但我始終有一點沒想通。皮斯科當企業家當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想不開暗殺議員呢?】
*
「因為暗殺吞口重彥,是朗姆派發給你的任務……」唐沢裕不緊不慢地拖長腔調。
說到這裡,他還意味深長地留白片刻,直到寂靜讓皮斯科的防線徹底潰敗,才緩緩繼續了後面的部分。
「但卻不是我的。」
話音剛落,跪在地上的男人簡直肉眼可見的打起了顫,皮斯科用髮膠定性的背頭散亂松落,幾綹頭髮被汗水浸濕,狼狽不堪地在空中晃動著。
腳步聲徐徐停在面前。
「知名車企董事,廣受好評的金融圈大鱷、一擲千金的慈善家……」
年輕的男聲一條條羅列出他身為枡山憲三的頭銜,每吐出一個字,皮斯科的臉色就更要灰敗一分。
說完,唐沢裕輕輕地一聲哼笑。
「我把你捧到這麼高的位置,需要的不過是你清清白白、老老實實地運營企業……你知道這不是組織的任務,而是朗姆的需要,卻偏偏起了其他的歪心思。」
太陽穴上,槍口的力道應聲一重。
琴酒眉頭緊皺,墨綠的目光冰冷而嫌惡,像在看一團不可回收的垃圾。不知是身旁銀髮殺手的壓迫感,還是頭頂話語中隱含的威懾,皮斯科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我沒有,我也……我也是逼不得已,逼不得已啊!」
說到逼不得已這個詞,他好像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般,膝行兩步,試圖向前攀住唐沢裕的褲腿。
伯萊塔的槍托在他後腦上重重一擊,皮斯科頓時撲倒在地,口中卻還是不斷重複:「是朗姆先刁難的我,我實在沒有辦法,才只好照做!」
——這個藉口實在拙劣得令人發笑。
朗姆的伎倆很簡單,是一眼就能識破的服從性測試。
先提出一個能力範圍內難以完成的任務,藉以測試下屬的忠誠度。
這一花招當然不能對每個人都適用,如果遇到較有個性的刺頭,結果只能是適得其反。朗姆之所以會這麼試探皮斯科,是因為他本人兩面逢迎的做法。
「我當然知道你是逼不得已,」唐沢裕的聲線里隱隱含笑,「畢竟你的養子——愛爾蘭,還在兢兢業業地為我工作呢。嗯?」
他一句話戳穿了皮斯科隱藏最深的心思,地上的人瞬間僵硬成一座石像。
這的確正是皮斯科的打算。
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
Boss要在警視廳安插眼線,他就讓同為臥底的養子愛爾蘭出手相助,可他本人卻在私下裡與朗姆暗通款曲。這是因為一個隱蔽流傳的秘密,一個心照不宣的共識:組織的大動盪即將開始,boss即將、或者說正在清理掉一批人手。
為此,中下層代號成員人人自危,朗姆或許正是踩准了這一點,才在人心渙散時籠絡了大批人手。
皮斯科讓愛爾蘭站在boss的陣營,自己卻拐彎抹角地向朗姆示好,又何嘗不是抱著兩頭討好的心思?沒想到boss那麼敏銳,早已洞察了他的打算,並且毫不留情地斬斷了他接住朗姆的橄欖枝的手!
皮斯科心如明鏡,自己之所以能夠讓朗姆招攬重視,不過是看重枡山憲三的社會地位、身家與能夠聯絡的人脈。
讓他假死更換身份,意味著boss雷霆出手,直接廢除了自己的最大用處。
這個時候,即使他有心攀附朗姆,對方也不會費心為一個廢人提供庇護。
擺在他面前的,只剩最後的唯一選擇。
「我將……」
皮斯科深深地俯身下去,額頭緊貼著地面上冰冷的石磚,以自己都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良心賭咒發誓。
「我將永遠忠誠於您。不背叛,不離棄……」
頭頂的男音輕聲一哂。
皮斯科一聽就知道,這是自己還有戲的意思。他立刻急切地加快語速:「我為組織盡忠了這麼多年……這麼多年,您也是知道我……」
說話間他視線上撇,流露出想要抬頭的跡象,這一動作沒有被身旁的琴酒踩下去,皮斯科頓時心底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