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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軍中的習慣,第二天一早景鑠就醒了,起床之後先去庭院中練了一套劍法,洗漱完畢後,管家忠伯就來喊他吃飯。
「將軍快來吃飯了。」
「這就去,忠伯做了什麼好吃的啊?」
「早飯清淡些好,左右不過一些小菜配白粥,只一道辣子雞丁給將軍你解解饞。」
忠伯看著還和小時候一樣追著他問做什麼好吃的的景鑠,滿臉笑意。
「行吧,那忠伯今晚可要給我做好多好吃的。不行不行,晚上還有聖上的晚宴,那忠伯明晚可要給我做好吃的。」
「好好好,聽將軍的。」
………………
林余卿昨夜回府後,就被父親叫了過去。想來是自己見景鑠的事情被身邊的家僕告訴了父親,自己還真是「腹背受敵」啊。
「余卿啊,你今天去見了寧遠大將軍?」
「是,爹爹。」
「見她做什麼?余卿,你聽爹爹的話,現在形勢緊急,你不要總在聖上眼前,免得他再想起給你婚配之事。」
「爹爹,您當真覺得聖上忘記了嗎?」
聽自家爹爹這麼說,林余卿有些莫名的失望,爹爹他,還真是……無能。
「不然?聖上為何不曾提及?」
林夕真的以為聖上忘記了,但是聽自家女兒這麼一說,難道聖上已有打算?
「明日是為寧遠大將軍接風的晚宴,那時爹爹盡可看看聖上的心思。」
林余卿無心與林夕解釋,她其實是怨恨林夕的,只是再怨,也改變不了眼下的情況。
………………
做了一夜光怪陸離的夢,林余卿醒來時已接近巳時。洗漱過後,想著家中已用過早飯,便徑直去了書房。
………………
大概酉時,景鑠從府上出發去宮裡了,林余卿也收拾妥當,準備出發,她雖為「避禍」不再上朝,但宮中宴會她卻不能再逃,畢竟從某個方面看,這是聖上專門為了她的婚事舉辦的宴會,她又怎麼能逃?
到了宴會,景鑠率先迎來了各大臣的噓寒問暖,一番或真情或假意的寒暄過後,景鑠終於是坐到了位子上,這人情世故還真是累啊,心中不由得想到了林余卿,自己與她交談就很。想著就望向了她的位置,只見她著官服淡然的坐在那裡,好像周遭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小狐狸,要不是昨夜她告訴自己,自己還真信了她真的這般無所謂。
「皇上駕到!」
一個尖細的嗓音打破了宴會廳的喧鬧,隨著皇帝的到來,眾臣下跪行禮。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
宴會正式開始。
「林相身體可是已經無礙?」
木彥辰剛坐上主位,就看到下首的林余卿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裡,不知是何用意的開口詢問她。
「謝聖上掛念,臣已無大礙。」
「那便好。既如此,晚宴就正式開始吧,昨日雖已對寧遠大將軍進行了封賞,但眾愛卿大多不在,也不夠正式。今日晚宴,朕便重新封賞。寧遠大將軍賞黃金千兩,授爵位武安侯,即日起入住武安侯府。」
「謝聖上,臣領旨。」
「好了好了,既已封賞,眾愛卿就接著享用美酒珍饈吧。」
一時之間倒是賓主盡歡,但是有人歡喜有人愁,林余卿和景鑠就是發愁的那兩個人,眼瞧著宴會到了尾聲,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想到:聖上遲遲不下旨,沒準兒憋什麼壞呢。
正想著,木彥辰開口了:
「眾愛卿,朕有一事要宣布。」
他一開口,眾人立即停止了說笑,都好奇皇上要宣布希麼事。林余卿兩人看向對方:來了。木彥辰看著下面人的表情,又看了看林余卿,開口道:
「三年前,左相林夕為給自己女兒謀官職和朕做了交易,想必眾愛卿也有所耳聞,今日朕便給林相賜婚,林愛卿,接旨吧。」
林余卿起身走到殿廳中央,面色如常跪下接旨,心裡卻滿是忐忑,景鑠會怎麼幫自己呢?
「朕賜婚林相和平……」
「聖上,臣有事相求。」
眼看皇上就要賜婚林余卿和平南王,景鑠出聲打斷了木彥辰的話。
「哦?武安侯有何事?」
木彥辰被打斷了話頭,有些不滿地看向景鑠。
「聖上可還記得景鑠出征前,聖上許給景鑠一個承諾?」
景鑠起身,跪在了林余卿的身前。
聽到景鑠這麼說,木彥辰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又被他很好的掩飾過去,只一瞬便消失。低著頭的景鑠和林余卿兩人都不曾發現。
「自然記得,只是愛卿此時提出是為了何事?」
「臣,臣想求娶林相,求聖上賜婚!」
景鑠起身的那一刻就知道有些事情已經不受控制了,咬咬牙還是說出了這句話,又微微轉頭看向林余卿,只希望林相不要怪自己。
「什麼?!武安侯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光是木彥辰和百官震驚,林余卿自己也是心驚的很,只是和嫁給平南王做平妻相比,嫁景鑠為妻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至於景鑠女子的身份,想想她的容貌和赫赫戰功,再設想她日後嫁與他人為妻,她便覺得世間男子都配不上景鑠,如此還不如娶了自己。
「臣知道,臣要求娶右相林余卿,請陛下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