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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夫人打量了景鑠一番後開口道。
「知道了,娘。」
景鑠知道她娘的意思,站在一旁的江亦書也知道她的意思,但是林余卿和林夕父母兩個就不知道了,看著幾人在這裡打啞謎,林夕看了林余卿一眼,林余卿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林余卿看到了自家父親的眼神,只是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
「平安,你和娘在說什麼?」
「奧,是這樣的,之前因為聖上忌憚景家,我和娘便商議出了一個對策,就是先把狼燚軍暗中解散,再安排讓我假死,狼燚軍消失後,只要我死了,景家對聖上也就沒什麼威脅了。只是,現在看來,我不但不能死,還得好好的活著揭穿木彥霖的真面目,原先的計劃自然就不能再用了。」
聽林余卿這麼問,景鑠才想起來自己一直瞞著林余卿這件事,急急忙忙對著林余卿解釋了一番。
林余卿聽完,心中有些不舒服,景鑠她,一直瞞著她,想來還是不太信任她吧。她知道景鑠瞞著她是應該的,畢竟在景鑠之前的記憶中,她不過是剛剛認識的婚約對象,況且欺君假死是滅族的大罪,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只是,她就是忍不住的難過,她愛她啊。
「原來是這樣。」
「余卿,你……」
景鑠雖然有些遲鈍,但是這麼明顯的心情低落她還是看得出來的。
「我沒事,只是聽到你說到假死覺得有些擔心罷了。」
「余卿你不必擔憂,我現在不用假死了不是嗎?」
聽到林余卿為她擔心,景鑠莫名的有些雀躍。
「好。只是,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我們沒有證據證明他是木彥霖,就算是有了證據,也不一定會有人相信,何況,我隱隱覺得木彥霖不是主謀,他的背後還有人。」
林余卿壓下心中的不自在,開始分析現在的局面。
景夫人知道林余卿的想法,但是她沒有出聲解釋,有些事情,最後知道才有趣。所以聽到林余卿轉移了話題,她也就跟著說起了她的想法。
「要想揭穿木彥霖,只有兩個辦法,一是找到真正的聖上木彥辰,由他來指證;再一個就是,逼宮,逼迫木彥霖露出真面目。」
「娘,余卿以為這兩個辦法同時進行,雙管齊下,才是最好的。」
「的確,這樣最後才更有把握。」
「阿嫂和余卿說的在理,不過這兩個方法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木彥霖已經頂替聖上幾年的時間,沒有漏出一點破綻,聖上關押的地方一定非常隱秘。再有就是,逼宮談何容易,憑我們幾人,既沒有兵力,也沒有財力,拿什麼逼迫他?」
「丞相,兵力,我們有。狼燚軍上下都聽從將軍的調遣,不論何時,不論何事。」
這時,一直沉默著的江亦書出聲反駁到,金銀珠寶她雖沒有,但是要談武力她絕對能提供,何況她的背後是整個狼燚軍。
「狼燚軍,真的還會聽從鑠兒調遣?而且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木彥霖他還是君主,狼燚軍會對他兵戈相向嗎?」
林夕不確定地問道,他真的很懷疑,畢竟景鑠現在沒有實權,還開先例娶了妻子,這樣的景鑠可能會有追隨者,但是怎麼能讓整個狼燚軍信服?
「會,狼燚軍不是皇族木家的軍隊,而是高陽國百姓的軍隊,是寧遠大將軍的軍隊。」
江亦書確信這一點,狼燚軍從來不是為了木家而存在。
「好!久經沙場的狼燚軍能站在我們這邊,這場逼宮便有了勝出的籌碼。至於錢……」
「岳父,錢不是問題,您大可放心。余卿,這下你大概真的要忙起來了。」
景鑠打斷林夕的疑問,轉頭朝林余卿笑著說。
「好,我明天就開始查帳。」
林余卿對上景鑠充滿笑意的眸子,也不禁露出了笑容。
「查帳?」
「是,爹,平安名下有很多店鋪,想來能夠支撐一二。」
林夕這下對景鑠有了更深的認識,有才還有錢,這麼好的女婿還好是他的。
「原來如此。既然這樣,余卿你娘身前也在相府給你留了幾家鋪子,你如今也已經嫁人了便一併收去吧。」
「我娘她……好,我明日便去鋪子裡。」
「好了,既然已經商定,那我們還是分頭離去吧,這裡畢竟不是久留之地。」
「說的是,那我們就先行離開,言洺你先在這裡等等。」
「好,我半個時辰後再離開。」
景鑠幾人出了密室,讓孫士雲和吳淋把放在桌上的菜吃了個七七八八,然後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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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侯府,景鑠又去了安宥府上,有些事情她需要交代一下。而林余卿回府後就讓子衿找忠伯先要來了侯府的帳本,既然要查帳,自然得從家裡到家外一起查,畢竟有時候家裡安定了,家外才能安定。
侯府的帳本很細緻,每一筆支出和收入來源都有詳細的記錄,就是帳本上每年聖上賞賜的東西記得卻有些混亂,林余卿只能去庫房裡一一核對,核對完後,林余卿不得不感嘆木彥辰真是大方,單單給景家的賞賜竟然抵上了府上兩年的收入,這對她們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
只是,林余卿突然有些懷疑,木彥辰這麼賞賜景家,是不是也是在為今天做打算,就像他和林夕的約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