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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雯江垂眸，讓人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緒，“好，那我就隨便弄一點，你先等一會，很快我就上來。”
廚房在莊園的一樓，距離這裡有一段的距離，賀凝兮點頭。
很快，謝雯江就端著兩碗面進來，放著一旁的桌子上，“可以過來吃了，這裡的食材比較少，先吃兩碗面，明天想吃什麼好吃的，我再準備。”
賀凝兮點點頭，這一碗麵就可以，其他什麼的，她現在也有點吃不下，畢竟都已經是晚上，也不能吃很多。
飯桌上，賀凝兮想說點什麼，可是看著謝雯江的樣子，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吃完之後，謝雯江看著她，看了很久，才開口說話：“我和她，有什麼不一樣的嗎？”
這個她，兩個人都知道是誰。
賀凝兮的記憶並不模糊，反而是非常清晰，特別是有關於這個人的記憶。
“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可以說是一模一樣，我現在都懷疑，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樣，因為受傷而失去了記憶。”
賀凝兮還沒有說完，就被謝雯江給打斷了，“不是的，我記得我小時候的事情，我化形之後，這片土地上的靈力就很少了，之後也沒有化形成功的動物。”
她想要找到自己和那個人不止一個人的證據。
“你應該知道的，你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你們都有一模一樣的胎記，在尾巴上，而且，我能感受到，我們兩個之間靈海深處有著很深的羈絆，但是，你應該很清楚，我們從年會上到現在，根本就沒有進行過這樣的儀式，也不可能會有這樣的羈絆。”
這一點，謝雯江當然知道，在賀凝兮說出這句話之後，她沉默，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腦子也停止運轉。
“可是，那很遙遠，我不知道怎麼接受。”
這種感覺，就像是人格分裂症的患者，被迫知道自己另一個人格的存在，要接受那個人格的記憶，化作一個人。
可是，她並不覺得自己有這樣的症狀，潛意識裡覺得那人和自己是兩個人，不願意承認那個人格的記憶，不想去接納。
賀凝兮當然知道她的想法，等她這個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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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沉淪
謝雯江就坐在那裡，想了很久，還是不能說服自己她們就是一個人。
也對，這也不是輕易就能夠承認的，反正謝雯江是不那樣想，她現在還不想承認。
可是在面對著賀凝兮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想起那個人，擾亂她的心緒，讓她覺得無所適從。
“沒事，我知道這很難想清楚，我也不會逼你，但是你也不要鑽牛角尖，無論是什麼時候，無論你是誰，我愛的都是你這個人，這個靈魂，和其他的東西無關。”賀凝兮也知道她暫時還想不清楚。
賀凝兮沒有逼她，也不想這樣做。
這是謝雯江自己的事情，無論她想不想想起來，她都會和以前一樣對待謝雯江。可是她也知道，如果不想起來，謝雯江又很大的概率會去鑽牛角尖的，那樣對她們兩個人都不好，說不定還會讓感情出現問題。
謝雯江點點頭，但是看樣子是沒有聽進去。
賀凝兮也不想說話，收拾了碗筷放到樓下，回屋打算繼續休息，雖然現在已經睡不著了，但她不知道要幹什麼。
在賀凝兮進房間的時候，被謝雯江一把抓住。
“你生氣了。”謝雯江非常肯定，她其實並不太清楚賀凝兮生氣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反應，但是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她，賀凝兮生氣了，要趕緊哄。
可是在謝雯江問出這句話之後，賀凝兮愣了一瞬，緊接著想要掙開她的束縛，可是無濟於事，轉頭看著謝雯江的眼睛，一字一頓。
“沒有。”賀凝兮嘴上這樣說著，可是臉上的表情卻出賣了她，就算謝雯江再遲鈍，現在的腦子再不好使，也能看得出來。
謝雯江還是沒有放手，看著賀凝兮的眼睛，“你就是生氣了，因為我嗎？”
賀凝兮不說話了，這個反應讓謝雯江更加確定，就是因為自己的態度，讓賀凝兮生氣了，可是她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你生氣了，要告訴我，我不清楚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你不說，這很難辦的。”謝雯江還是不承認，即使她知道是因為什麼。
賀凝兮要被她給氣笑了，不得不說，這人裝傻的樣子還真的是一點都沒有變，和以前簡直一模一樣。
“我說了，我沒有生氣，我現在想要休息了，過幾天還有活動呢，早就已經定好了，不好違約。”賀凝兮再次試圖掙脫，可是謝雯江的力氣實在是太大，她掙脫不開。
“你能不能先放開我，很疼。”賀凝兮臉色更加不好，冷冷的看著面前的人，說話的語氣也沒有一點的感情。
謝雯江看著自己緊緊攥著的賀凝兮的手腕，一時之間有些失神，慢慢的放開，在賀凝兮收回手的時候，看到了一圈觸目驚心的紅色。
好像確實用了很大的力氣，都紅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時太激動了，我會好好反省的，以後不會再這樣了。”謝雯江低著頭，看起來是真的在認錯。
可是賀凝兮知道，謝雯江的這個表現，從來都是擺設，她知道謝雯江的真實想法，也知道她不會改。